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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紅,激動又顫巍巍地抱著對方的胳膊,“醫生,我兒子他——”那醫生的眼里露了一絲悲憫,“對不起?!?/br>“什么?”“我們盡力了?!?/br>“盡力了……?”她喃喃地重復一遍,頭腦里嗡嗡直響,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怎么可能呢?醫生你騙我……我兒子他,怎么可能呢……”醫生搖搖頭,拍了拍她的肩,“節哀。準備一下……后事吧?!毕氤蹲约旱囊陆?。誰知她像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點布料,死死地不松手,“醫生這是不可能的,我兒死了……嗚這怎么可能……”“節哀吧?!?/br>她一下子脫了力,傷心欲絕下,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怪我!都怪我!”一下下地捶著胸口,“都怪我,要喊兒子……”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能將自己砸暈,“……我的兒啊……媽害了你哇!……思啊——”聲音一消,兩眼一閉,人倒地昏厥了過去。拍完婚紗照的第二天,就是個良辰吉日,周慕與蘇瑤在郊外草坪舉辦兩人的婚禮。周慕端著香檳,在入口處接待賓客,周母也在一旁,神色隱隱透出幾分焦急,“你弟弟怎么還關著機!他平時再頑,也沒這么胡鬧的啊?!?/br>周慕笑笑,不以為意:“也不是他結婚,真不來,也沒多大事兒,我這個當哥哥的不怪罪?!?/br>周母輕輕白他一眼:“你也不擔心他出了什么事?!?/br>周慕微笑著迎進兩位賓客,道:“別看他那樣,心里有分寸著呢。不用急,也許正在過來的路上呢?!?/br>周曉波遲遲未來,婚禮當然不會因他而耽擱中止。交換對戒、宣誓時,蘇瑤含情脈脈看來,周慕卻恍惚著,腦海里盡浮現那人的面孔來,幀幀地,像放電影。鑰匙和銀行卡寄過去,又被他退回。是了,那樣一個清高的人,恐怕覺得遭了侮辱吧。沒有辦法,房產證上還是寫的他名字。周曉波直到下午也沒有過來。周慕手執香檳,信步游走于賓客之間,敬酒寒暄,盡顯從容,雙方長輩皆是交耳稱贊。碰見幾損友,臉上露出一抹別樣的笑,高腳杯相碰,聽見一人低聲揶揄問,“你那阿思呢?或許正藏在宿舍里黯然神傷,傷心至死呢?!?/br>今天是什么日子,周慕聽得那“死”字?啐了一口。幾損友又嘻嘻哈哈,憐憫他自己親手斷了自由路,從此就困入婚姻的牢籠里不得翻身。一時間氣氛熱絡愉快。周曉波終于打來電話。周慕開口便訓他,“小子,你老哥的婚禮你也敢……”周曉波卻輕聲嗚咽著,如一頭受傷的小獸,喉嚨里含混不清地說著什么,嘶啞、不成調,最后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周慕聽清了,那個“死”字。急痛攻心,他手里的電話啪地一下就滑落墜了地。秦思,死了。第39章“……喂?哥?”那邊突然沒了動靜,周曉波哽咽著叫了兩聲,把電話按在懷里,又繼續哭。一上午,他已經哭了好幾回,和室友抱著哭,又和秦阿姨抱著哭。秦阿姨似乎一夜間白了頭,比上次見面,看著要老了十歲。他們幾個男生,哭得震天動地,嚇壞了醫院來往的人。電話那頭,周慕在說“喂?”周曉波哽咽著,又貼到耳邊接起來,“喂,哥……”他哥在那邊好像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有聲音,嗓子還是抖的,“曉波,你說……阿思他……”一個“死”字壓在舌底,怎么也說不出口。一下子,周曉波的眼淚又決了堤,喉嚨里粗粗嗚咽一聲,不成調地說,“對、對不起哥,今天是你的婚禮……可是阿、阿思他……”電話這頭,周慕握著手機,好像才接受了這個事實。胸口一陣劇痛,半個身子就這樣折了下去,筆挺西裝被揪得一團皺,他張著嘴,空氣卻進不來,只急促得挺著胸膛,額邊、頸邊青筋凸起。周曉波饒是再悲痛,也聽出了他這邊的不尋常,喊他,“哥?哥?你怎么了???”周圍人發現異常,也快速聚過來,詢問他情況。周慕擺手,數秒后,勉力直起了身子,一張俊臉上毫無血色,他對著電話喂了一聲,示意周曉波他人還在,接著誰也不理,快步走出人群。聞訊而來的蘇瑤輕輕搭住他小手臂,目露詢問。周慕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甩開了她的手。“是什么時候發生的……”“昨天?!敝軙圆拗f,“他去車站接他mama……被一輛車撞了……”“你在哪?”“醫院?!?/br>“你早點回去,關機了媽擔心你?!?/br>太平間。那個人就躺在那兒,身上蓋著一塊薄薄的白布,冰冷冷的,無知無覺。周慕進門后,停了一步,半天沒邁動腳。扶著墻朝他走,整具身體都在抖。一直到跟前,膝蓋往下跪了去,慢慢伸出手,卻怎么也不敢掀他頭上的白布。喉嚨里痛苦地響了一聲,細長微弱,他朦朧著眼,掀開了……入眼,是一張容貌毀損的臉,幾乎看不出原樣。他提了一口氣,喉嚨里又悶悶地嗚咽幾聲,面部痛苦地變了形。面前的人,曾經那樣鮮活漂亮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擁抱入懷,而如今,卻再也不會睜開眼,連一眼,都不會再看他。望著他冰冷的尸身,周慕呼吸倏地急促起來,嗓子眼里冒出幾道嘶啞呻吟,他撫摸他發硬毀損的面孔,同時捂住自己急痛的胸口。忽然,“滴答”一聲,突兀地響在幽暗的太平間里。他詫異著,臉頰滾過了一片濕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伸手去摸,那又咸又熱的液體卻淌得越來越疾,止也止不住。他不再擦,任由淚水往下流,哭得肆意,悔恨,自嘲,心也不痛了,碎成了一片片,胸膛已經空了。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周慕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撞了好幾個人,也沒聲抱歉,旁人只當個醉鬼跑醫院里頭來了。回到新房,蘇瑤臉冷得似冰山,問他去哪了,周慕只木木地不答,走進洗手間反鎖住門,站在淋浴下,冷水兜頭澆了下來。出來時,蘇瑤無聲無響地跟在他后面,忽然一把抓起他的手,看著他空空如也的無名指:“戒指呢?”他面無表情。“我問你,戒指呢?”蘇瑤語調高起來。“衛生間?!彼榈羰?。“你別走!”蘇瑤面色冰冷地指他。一分鐘后,她回來,拍著緊鎖的房門,沖里面尖叫:“周慕!戒指呢!”……也許,是嫁錯了,你不能靠婚姻去拴住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