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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大眾打了十五大板,但是過了幾天,又開始有謠言,更甚以往,只是士兵不敢在張永面前說而已,越傳越神乎。三人查了幾天,查出這一個結果來,簡直哭笑不得,但也無可奈何,只得齊齊趕回家,然后幫著梁思打下手,梁思不知從哪得來的一束花,郭盛說是番椒,梁思便用著番椒炒菜,沒想到更香更入味。張永大敗的消息傳來,叛軍占據一個州縣,以一城來守,拒不開門,張永帶兵強攻,破了城門,卻不料城中設下埋伏——四面彌勒佛畫像高掛,城中箭矢突如而來,箭頭帶火,畫像火中屹立,卻未燒到一分一毫,彌勒佛慈祥的笑臉在火光中大盛,宛若周身金光降臨,這時不知怎的四面響起木魚聲,有人念著:“彌勒佛下生,明王出世。黃天將死,蒼天將生,白蓮下凡,萬民翻身……”張永心知雕蟲小技、故弄玄虛,卻奈何軍心已亂,陣法混亂,張永心有不甘,楊一清卻知此時當退,立刻拽著張永的手臂,帶領大軍退出。此一戰,折損十萬大軍,盡數湮滅在城中!張永怒不可遏,回來就要嚴懲臨陣退縮的將領,楊一清勸住了他,另幾位將領卻已聽到了風聲,私下說軍餉只怕是張永監守自盜了。張永聽到后,一腳踹開了三人小日子過的不錯的門,入眼:過橋豆腐、剁椒魚頭、香辣蝦、佛跳墻……菜色堆得桌子都放不下,桌面一片動物的殘尸骸骨。溫泰初道:“張提督,快過來,還有一些,梁大人做菜真是好吃!我現在是真羨慕宏茂了?!?/br>張永:“……”溫泰初盛了一碗飯,張永一把推開,冷嘲道:“三位大人游玩的還愉快否?是否將案情已經忘了?”溫泰初解釋道:“張提督,你誤會我們了,我們每天都去問,結果……”溫泰初頓了頓。張永面色極不好看:“結果什么?”溫泰初不敢說。梁思道:“軍中二十位副將,七位將領,其中有十五位說您監守自盜,張提督,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我們三人登門詢問案情,你閉門不見,多次推脫讓下屬來答,又是何說法?”張永冷然一笑:“你們查了這么多天?就查出這?我看你們還是離開吧?!?/br>張永甩臂就走。溫泰初無措道:“張提督生氣了?”梁思點頭,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口中嚼,酥嫩爽口,梁思道:“走,出去散步?!?/br>溫泰初擺了擺手。梁思和郭盛在城墻根下慢慢走著。“這五千兩銀子會在哪?”梁思神情嚴肅,“你覺得是張永監守自盜嗎?”郭盛搖頭:“張永做不來這樣的蠢事?!?/br>梁思和郭盛都太了解張永,心中其實早已篤定,梁思道:“白蓮教是怎么把這么龐大的銀子運出去的?”郭盛凝神思索。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彌勒佛,您大慈大悲,小人的弟弟與我是不得已才沖撞了您,我的弟弟已經死了,您在地下千萬不要為難他……”梁思和郭盛走過去。城墻邊上有一個士兵跪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火盆,冥紙在火中燃燒,火光一陣陣在士兵乞求的臉上打著光芒。江彬帶著人策馬過來:“來人!將這人拿下!”士兵倏地回頭,面色煞白一片。士兵被捆了起來,連連求饒:“將軍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弟弟已經為攻城死了!”江彬道:“張提督明言下令:誰再在軍中散布謠言,提及彌勒佛,立斬不赦!”那人神情一僵。江彬的屬下將士兵拖到城墻角落,“唰”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刀,刀面寒冷滲人,映照著殘月。士兵渾身顫抖,突然大叫:“我知道誰盜了軍餉、我知道!”梁思和郭盛聽到了聲音,趕了過來:“且慢!”江彬向兩位大人拱了拱手,然后抬手制止了刑罰。“誰盜了軍餉?”梁思問道。“張、張提督……”——廷內,火光照影著面容,梁思將在場所有人表情盡收眼底,張永面色鐵青當中站在,楊一清在他身側,微微蹙著眉,其他將領站在兩側,各自表情復雜。梁思問下跪士兵:“你有何證據指認張提督盜竊五千兩軍餉?”下堂士兵瑟瑟發抖,低著頭道:“小人、小人沒有證據……”梁思:“既沒有證據,你如何認定?”士兵道:“因為……因為除了張提督,根本沒有其他人有可能盜竊軍餉。十五那天晚上,我與小颯換班,我剛清點完,張提督過來說要看看銀子……我清點的時候銀子都在,中途只有張提督和張提督派來的人進去過……”梁思問:“張提督,可有此事?”張永冷冷道:“我是去了一趟,軍餉卻是都在?!?/br>梁思:“張提督是為了何事?”張永:“只是確認一下,看見有耗子,所以派人過去打掃一下?!?/br>“張提督,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偏將郭鑫道。張永眼射厲光,環視屋內人:“本提督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討論戰術,免得敵人略施小計就方寸大失?!?/br>張永說完就走。眾將領面色難看,紛紛交頭接耳。“張永太過乖張,太看不起人了!”“軍餉是他手中丟的,怎么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他有圣上寵著,數不盡的珠寶,我們一介將領哪能與他比,就指望著這次犒賞的錢了?!?/br>“軍餉都不在了,還打什么戰,我看他根本就心思不在破案上,賊喊抓賊!”“當初大家想安排人輪流看守軍餉,他偏不讓,看守的都是他手下的,軍餉是從神機營手中丟失的,盜的不是他也肯定是神機營的人!神機營是什么樣的組織,全都看他意思行事!”……楊一清蹙了蹙眉,喝道:“全部住口!現今僅憑一人之口,不能斷定!”眾人不服道:“就算斷定了,我們又能拿他怎么辦?張永在軍中完全霸權主義,哪一件事不要看他意思,我們這些將領說是偏將,其實不過是過來陪練的!”“就是,張永這個人太過囂張了!”“就算上報到圣上那,只怕圣上也會包庇他,他在軍中一向有恃無恐!”……楊一清冷著臉,不再說話,帶著梁思等人出去,士兵被楊一清派人關入地牢。楊一清拱手道:“還望三位盡快查清案情!案子一日未查清,軍餉一日未追回,軍心就不會凝聚,這戰也打不贏?!?/br>三人點頭,楊一清送三人出府,正要出門地牢傳來一聲尖叫!四人快步趕了過去。張永佇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