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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一眨不眨的仰頭看著梁思,時不時發出一聲吠。梁思伸出一個手指頭在他嘴邊逗他:“你怎么蜷地跟個球一樣?我以前也有一條狗,跟著我時常做警務,你比他胖多了,就叫大球吧。大球,你以后可得認真訓練,以后尋人的事就看你了?!?/br>大球吐出了梁思的一根手指頭,“汪”了一聲,似乎是配合。梁思摸了摸他的頭,大球卻叫個不停,頭向外伸出,去看那賣包子的店鋪。包子鋪在巷子里,梁思進去買了兩個包子,一手抱著他,一手喂他:“敢情你胖還是因為鼻子靈,不能怪你?”梁思去買了狗項圈和狗鏈,幫大球系好,梁思喃喃道了一句:“因為你胖,我又花了幾兩銀子,可不能只花錢不辦事?!?/br>大球圍著他興奮地叫了一聲。梁思牽著他,走在路上,大球鼻子極靈,見什么都要聞一聞,梁思左右無事,也不抱著他累了,便拿著吃的東西一邊走,一邊訓練他尋找的能力。回府已經天黑,大球突然叫了出來,梁思回頭看他,他狂吠著向外跑,梁思被他拉著退后了一步,一眼望見了花盆旁躺著的人。☆、第53章錢寧獲救知府府邸門前左右各擺著兩盆橡皮樹,長得郁郁蔥蔥,枝繁葉茂,葉子綠的發嫩,此時那葉子在燈籠下顏色發紅,橡皮數根上也是大片紅,花盆里滲著渾濁粘稠的液體,發著紅光。梁思走近過去,那人仰面倒下,渾身是血,是血流進了橡皮樹里!梁思立刻去探了氣息,還活著!他一把將人扛起,喚了一個錦衣衛叫大夫。屋內燈光電氣,梁思將那人面上的血跡擦盡,才知是錢寧。大夫趕了過來,開了藥包扎好傷口,錢寧仍是昏迷,梁思讓那名錦衣衛留下照顧他:“錢寧醒來,你通知我?!?/br>錦衣衛點頭。到了第二天下午,錢寧才醒了過來,梁思過來看他,他撐起身體,梁思立刻道:“你腹部中了劍,不要起身?!?/br>錢寧這一動作,疼的齜牙咧嘴,點了點頭,躺下。“你身體可還有其他異樣?”錢寧搖了搖頭,面色蒼白,雙唇干涸,目光神游。梁思微微將聲音放柔:“你還記得是怎么回來的嗎?”錢寧目光迷茫了片刻,搖頭。“你被那些人帶到了什么地方?”錢寧搖頭:“我不記得了?!?/br>“你可以描述下周圍的環境?!?/br>“我去的時候一直昏迷,醒來的時候,我一直被蒙著眼,只知道有人不能地打我,拿刀捅我……”錢寧顫聲道,雙肩不住的顫抖。梁思微微頓了頓:“你可有聽他們說些什么,比如他們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人?”“他們什么都沒說?!?/br>“好,你好好休息。若是想到什么可以告訴我?!?/br>“嗯?!?/br>平安寂靜的知府府邸,梁思有時訓練狗,有時去探望錢寧,錢寧仍然什么都不知道。五日后,蘇順沖進了府?。骸邦^,那人又來了!我讓掌柜在里面放了幾位味道特殊的藥草,現在帶大球過去追蹤?”梁思點頭:“大球現在在陛下身邊,我去請示?!?/br>后院,一只狗或站或坐,雪白的毛柔軟舞動,錢寧指揮著它,它便伸出兩爪交合坐了一個行禮的動作,然后直立走到了朱厚照面前,仰著脖子,舌頭吐出,樣子憨態可掬。朱厚照看著這般,逗樂了。原本梁思是在院中訓練狗,沒想到被陛下看到,朱厚照百無聊賴,便要梁思指揮狗來玩。梁思隨便表演了一番,這之后朱厚照竟然時常叫他過去指揮表演,梁思公務繁忙,是不可能時刻在府中的。正好這時錢寧央求他教他調|教技巧,梁思便全部教給了他,由他給陛下表演。此時錢寧利落地指揮著大球連做了幾個翻跟頭的動作,朱厚照拍手大聲叫好。梁思走了過來,朱厚照喜道:“梁愛卿,朕想帶大球回宮,可好?”梁思拱手:“大球能得陛下青眼,自然是歡喜的,只是此時臣需向陛下借大球一兩個時辰?!?/br>朱厚照:“……?”“臣派人日夜在城中藥鋪蹲守,已查到可疑人,在此人的藥中臣命掌柜多加了幾位特殊的藥理,需大球聞過后,追尋蹤跡?!?/br>朱厚照逗弄著大球,剛要點頭。錢寧目光閃了閃,突然跪下道:“陛下,梁千戶,奴才有一事稟告?!?/br>“何事?”朱厚照道。錢寧:“那日梁千戶詢問奴才是否記得被劫持時的事宜,當時臣剛劫后重生沒有印象,這幾日細細想過,想起來一件事?!?/br>梁思立刻看向他。錢寧微微看了他一眼,對朱厚照道:“奴才奄奄一息時聽那些人說起什么易容之術,說他們易容之術難辨真假,就連大理寺和錦衣衛都騙過了?!?/br>“易容術?”梁思詢問。錢寧點了點頭。梁思微微沉吟,他們見過的人當中有易容之人?會是誰?什么地方出現了矛盾他們沒有發現?漏掉了什么地方?錢寧望了一眼梁思,見梁思沉默,微微提高聲音又道:“似乎是一個女子?!?/br>梁思眉頭微鎖,突然心中一個咯噔,一片清明。“陛下,臣已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绷核脊笆?。朱厚照滿臉迷茫。“陛下請隨臣來?!绷核嫉?。梁思帶朱厚照去義莊,義莊內尸體零星的排著,氣味難聞,仵作見到梁思與朱厚照皆是一驚。梁思道:“還楞著干嘛,去拿蒙口的東西來?!?/br>仵作立刻醒了過來,跑到角落抽屜拿了四個口罩:“陛、陛下……”梁思接過,一一給了圣上、錢寧和蘇順,環視了一圈,卻不見那名女刺客的身體,疑惑道:“女刺客的尸體呢?”“在、在……”仵作眼中一閃而過慌張。梁思察覺有異,立刻道:“為何吞吞吐吐?!”仵作渾身一顫,立刻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大人饒命,小人去看那女子面容就姣好,便……便……”梁思蹙了蹙眉,沉聲道:“尸體在哪?”“在小人屋中?!?/br>眾人抬步趨往義莊后面小屋,義莊與小屋中隔著一道彎,惡臭味不似前頭那么濃烈,甚至味道了些中草香味。梁思推開了門,刺客的尸體躺在床的內側,那仵作為了延遲尸體的腐敗,在尸體周圍堆了許多中草藥,女子的四肢也被涂滿了厚厚的一層綠色,宛若中草藥膏的東西,只有那臉露出白皙的面孔,膚白勝雪,容光煥發,一如她生前,宛若還未死去。梁思套上了手套,一把拿過女子的手,將她手背上的藥膏抹去,手背已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