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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逛逛沒事兒吧?”“嗯?!?/br>盛夜行從籃球架上搭著的衣兜里拿出手機,把嘴里快要含化的金嗓子咽下去,“沒事,他最近狀態挺好的?!?/br>“今天考試也很好?”“嗯,唐寒還夸人了?!笔⒁剐姓f,“就是互動還有點兒困難?!?/br>顧群山說:“我覺得比最開始來的那幾天好多了?!?/br>“是啊?!笔⒁剐悬c點頭。是啊。愿意說話的次數多了不少。——你等會兒去吃飯,別瞎跑。——[飯/][飯/][飯/][飯/][飯/][飯/][飯/][豬頭/][飯/][飯/]發送過去好幾分鐘路見星都沒回。盛夜行邊打球邊惦記著,還沒等中場休息就把手機掏出來看小自閉回沒回。顧群山看他那按捺不住的樣子,眼睛一瞇,邊跳著邊八卦起來:“哎喲哎喲,我說呢,你今兒在場上一直打不下來,感覺總想著什么,我是不是有嫂子了???”“有啦——”“鐵樹開花了吧這是!”“誰那么好福氣哈哈哈!咱隊長這體力,杠杠的!”全隊一開始起哄。盛夜行勾了球回在手里,瞥他:“你管得著么?”“我cao,他沒反駁!”顧群山率先指著盛夜行跳起來,李定西也跟著瞎亂吼一通:“市二有人早戀啦——”這個時候,盛夜行很想裝嚴肅,想發火治治他。嘴角卻見鬼一樣壓不住想笑。他接過隊友傳來的球,邊運球邊單手發消息,在隊友的走位聯防中連著給路見星又發了兩條消息:——哎我cao。——不好意思啊,手誤按了個豬頭。盛夜行握著手機傻逼老半天,想了會兒該怎么給小自閉解釋豬頭不是想罵他的,是冬天太冷,這一停下來手抖,就特么按飄了。這個吃飯的系統表情旁邊是豬頭表情。豬頭旁邊兒還有一朵玫瑰花呢,自己怎么就沒點錯?第24章嘰。一場比賽打完,天色已經逐漸暗了。場上十個隊員被教練集中在一起訓了幾頓,拿戰術分析本出來抄上名字再寫上了各自比賽中的不足。教練是市二專門從市里請的,非常耐心,教這些特殊少年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最開始,校隊的隊員們都怕教練嫌棄他們,所以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現在才發現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把他們當作異類。“夜行?!?/br>教練喊一聲,看這小子還在發愣,本來想拿筆端敲一下他頭。發現身高有距離,教練只得敲敲他的肩膀,“發什么愣?該你寫了?!?/br>校隊的規矩,比賽結束每個人要給場上另外九個隊員寫建議,標簽無非是“帶球太飄”、“動作花哨”、“菜比打球”等等。可是,盛夜行全場的注意力都沒有在隊友和對手身上,他捉著筆看了看隊友們期待的眼神,一時不知道寫什么。“筆給我,”教練奪過筆,長長一聲嘆氣,“你啊……從中場開始就走神了。老師給你寫個‘注意力不集中’,沒問題吧?”“嗯,是我?!?/br>盛夜行的眼神還沒看過來,時不時踮起腳往場外亂瞟,“您寫?!?/br>收拾完一捆毛巾、撿完扔了一地的礦泉水瓶,盛夜行帶著隊員們解散,開始穿上校服往校外走。他拿出手機給路見星發了個消息:——在哪?路見星應該是在玩手機,回得也迅速:——寢室。——你就自己回去了?——你吃飯了沒有?正要繼續打字,李定西突然從后面勾手摟了盛夜行的脖子,拍拍他肩膀,“老大,到底是哪個妹子???莊柔?還是之前我們在城北玩兒的時候碰到的那個jiejie?”“哇,你是不知道,”顧群山也說,“就你剛接球還能看手機的那個笑容……還好我知道你什么性格,不然我得以為你已經在愛河中沉底兒了!”后邊兒又一個跟屁股走的隊員撲上來:“隊長,你喜歡蘿莉還是御姐???”“現在特流行小狼狗知道不知道?我們老大就是這種,”顧群山笑嘻嘻的,“那肯定是御姐啦?!?/br>隊員推搡顧群山一把:“我怎么也覺得我們老大喜歡高冷的呢?!?/br>“我cao,就他這性格,找個性子冷的,倆人天天干什么?蓋被子純聊天兒???睡電熱毯???”李定西翻白眼。盛夜行:“……”他扛著籃球袋子往前迅速走幾步,根本不想搭理這群胡說八道的人。什么御姐?什么高冷的?怎么睡電熱毯都他媽能盲狙到一條。“別瞎摻合,”盛夜行有點兒脾氣,忍不下這種猜測,非要翻一個盤:“就一小孩兒,得照顧?!?/br>顧群山“嗷嗷”地跳起來,“我知道了!”盛夜行推開他的熊抱:“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邊兒去?!?/br>“先是朋友后是妹兒,最后變成小寶貝兒?!鳖櫲荷叫÷曊f。這群沒經歷過盛夜行帶來的大風大浪的隊員們開始吹口哨了,吹得那叫一個幾唱幾和、有聲有色的,聽得盛夜行腦仁子疼。從市二正大門出了學校,盛夜行在街上站了一會兒,決定去副食店買包煙。買煙的時候,他猶豫了許久,選了一包自己從來不碰的外煙。橘子爆的。他一咬破爆珠就滿口腔充斥了股苦甜苦甜的味道。下午六七點,天已經逐漸變黑,遠處霓虹燈閃爍微光,把行路人的臉都涂抹上一層不該有的瑰色。市二的位置又偏又詭異,明明巷口街道旁瓜果攤味兒美香甜,也有穿校服的青春少年人匆匆而過,貓兒多狗叫,可周圍建筑總包裹了一層難言的“死氣”。從他來到這個學校的第一天起,就聽說過好多不好的傳聞,大多都是從坊間和校內播散出來。有說這里“不詳”,是把一大群有問題的、被上帝遺棄的殘次品聚集在了一起,是使勁了無用功也挽不回的痛。盛夜行不在乎。他騎機車自南朝東,乘風而下,就沒想過別的,病癥使他時常像喝醉了酒,眼瞳卻清明又不甘屈服于欲望。就他家到學校的這一段路三四十公里,他每天都想過可以死在這條路上。他不是偶像劇里那種穿著校服奔跑在陽光下的少年。他夠野,愛流浪。生于雨夜,又睡在風里。三根煙抽完,盛夜行感覺自己被齁到得去副食店再添購一瓶蘇打水。才學會抽煙那會兒,他經常被煙味辣到,喉嚨熏得一個周都說不了話也不想說,被老師逼著講話就總用眼神瞪人家。雙方沖突一起來,盛夜行脾氣暴,什么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