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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想起了孩子們,趕忙抹了抹眼淚道,“孩子們可好?” “好,”獨孤珩點頭道,“都在偏殿睡著,有乳母照看,放心?!?/br> 或許是知道母親正在危險之中,兩個娃兒倒是乖巧,自降生后就吃了睡睡了吃,不哭不鬧的。 這一日一夜間,獨孤珩沒有離開過鳳儀宮,大多時間都在她榻前守著,有時也會去偏殿里看看才降生的孩子們。 眼見兩個小人兒都在閉眼睡著,他心間卻愈發沉重,只怕上輩子的厄運還會降臨,非要叫他與所愛擦肩。 所幸老天沒那么殘忍,又將她還給了自己。 他多想緊抱著她不撒手,然也明白當下輕重,遂忙吩咐人去傳御醫。 待楚御醫診過脈,終于給了他放心的答案,道是安若已經脫離了險境,如今只要好好休養,身子自然會慢慢復原。 這叫鳳儀宮眾人皆都松了口氣,皇后娘娘醒了,他們的小命也就都保住了。 安若喝了藥,又吃了些東西,精神終于又好了許多,秦氏惦念女兒,一直尚未出宮,安若知道后,趕忙將母親請進來相見。 見女兒終于蘇醒,秦氏喜極而泣,簡單說了些話,便告辭出了宮。 ——承恩公府上一大家子人還在惦記著女兒,她得回去報信,叫他們都放心才是。 送走了母親,恰逢偏殿里傳來了消息,說兩位小主子醒了,正在吃奶,安若心間大動,忙叫人抱到面前來。 天還冷著,小家伙們都被包在厚厚的襁褓中,安若半坐榻上,一一接到面前來看,先見到的是包著寶藍色襁褓的娃兒,乳母在旁介紹道,“這是大皇子殿下?!?/br> 大皇子殿下? 安若一怔,竟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這小家伙是先出來的,可不是大皇子嗎,乳母并沒有叫錯。 她彎著眉眼柔聲喚道,“寶兒……” 大皇子殿下睜著一雙黑皴皴的眼睛望向那溫柔的聲音源頭,雖然他還很小,或許都看不清母親的樣貌,但這聲音卻是熟悉的,叫他十分有安全感。 紅菱也在旁觀看,眼見小人兒不哭不鬧十分淡定,不由得夸道,“小殿下真是沉穩?!?/br> 這叫安若忍不住笑出聲來,“才這么點兒,哪里就看得出沉穩了?” 紅菱認真道,“你瞧小殿下,眉眼多像陛下啊?!?/br> 說的也是,安若點了點頭,小家伙一看就是隨父親多些,有獨孤氏男兒特有的高眉深目。 她心間疼愛無比,又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便先將兒子放下,又接過女兒來端詳。 女兒個頭比兒子小一些,五官也都是小小的,皮膚粉粉的,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不過眉眼看上去倒是像她。 安若輕輕捏了捏小人兒露出襁褓的小拳頭,不由得心疼又自責,“都怪娘沒有再多吃些,叫囡囡生得這么小?!?/br> 獨孤珩安慰她道,“御醫說雙胎都是如此,個頭總比不了單胎的孩子,不過生下來好生吃喝,將來也不會比尋常人差。你將他們生下已是不易,無須自責?!?/br> 安若點了點頭,心間只盼望孩子們將來能如他們的父親一般高大。 她仔細凝望著孩子們,看看兒子再看看女兒,幾乎舍不得眨眼。 看著看著,她忽的想起一件事,忙問獨孤珩,“陛下可為孩子們取了名?” 這叫獨孤珩愣了愣,忽的想起,竟然還未給孩子們取名。 這一日一夜間他的心思都在未醒的嬌妻身上,根本沒有精力考慮這個。 見他愣愣的沒有回答,安若也明白了,不由得笑道,“那現在,陛下該孩子們取名了?!?/br> 獨孤珩深感責任重大,頷首發話道,“孤今日就召禮部去擬名?!?/br> 禮部的官員大都才華橫溢,又逢本朝立國以后頭一次給皇子公主擬名,不禁使出渾身解數,不過一日,就將擬好的名字送了過來,小皇子和小公主各擬了六個,由皇帝最終定奪。 獨孤珩最后定好,兒子命鴻,女兒名熙。 安若終于可以叫孩子們的名字了。 因著生產時大耗了一番元氣,她足足在房中養了一個半月,才出了月子。 此時,已是二月末,天氣暖和,正適合出去曬太陽。 孩子們也跟著在房中好生養了一個半月,眼看著都長了不少,鴻兒已經同正常的娃兒一般白胖,熙兒也明顯舒展了許多。 五十天時,宮中為皇子及公主舉辦了滿月宴。 宗親命婦們都在鳳儀宮爭相目睹小公主的真容,無不夸贊小公主是美人胚子,同皇后娘娘像極了。 而小皇子則被他的父皇抱在懷中,于太極殿升殿,面見朝臣。 “此乃孤的長子,名鴻?!?/br> 他的父皇身著玄色冕服,威嚴又溫柔的注視著他,玉階之下,文武朝臣齊齊跪地,高呼道,“陛下萬歲,皇長子千歲?!?/br> 呼聲久久回蕩殿中,鴻兒睜著黑黑的眼眸,也專注望著自己的父親。 有朝一日,他定也能成為父親這般,成為偉岸的男子,賢明的君主。 ~~ 宴飲熱鬧了一個白日,入夜方歇。 天氣已暖和起來,安若白日里一直穿著禮服,難免出了些汗,紅菱叫人備好了水,安頓孩子們去睡后,她好好泡了回澡。 待穿了寢衣出來,卻見獨孤珩已經來了。 她忙行禮,紅菱幫她鋪好了被褥,趕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帝后二人已經許久沒有圓房,眼看主子已經出了月子,今晚將會發生什么,紅菱大致能猜到。 被方才一番熱氣蒸騰,安若面色微紅,鬢發微濕,媚眼如水,含羞望了某人一眼,“陛下……可要沐???” 獨孤珩咳了咳,“已經洗過了?!?/br> 言語間已經來到她身邊,將人一下攏在懷中,低聲問道,“可好了?” 顧忌她的身體,從懷孕時一直等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熬下來的。 安若當然也明白,此時卻羞于回答,只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某人大喜,立時將她扛到了榻上…… 積攢了許久的熱情,幾乎要將她融化,這一晚,安若幾乎一直在愛海中沉浮。 待到獨孤珩終于鳴金收兵,都不知已是幾時。 她慵懶伏在他胸前,他則低吻她的額頭,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安若想起白日里一事,與他道,“今日舅母領了她侄女來,卻未表妹?!?/br> “舅母”既獨孤珩的舅母,太后的弟媳,先前在慶州時,獨孤珩曾將舅舅一家攆回了隴西老家,但后來入汴京,在李太后的堅持下,還是又將他們安置到了汴京。 如上輩子一樣,李家表妹嫁去了長安,眼下并不在汴京,沒想到今日這位李夫人就帶了位花容月貌的“娘家侄女”來。 其用意,其實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