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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沒準是機會,我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 ☆、第 47 章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向安若說這樣的話。 且對方還是異族人士, 她一時錯愕不已,怔愣在了那里。 對方可是在玩笑么?在大周,若對初次見面的女子提出這樣的問題, 乃是十足的無禮。 可看這赤松王的神色,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難道在吐蕃國內,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她驚詫又疑惑, 只好再度求助的看向了獨孤珩。 而此時的獨孤珩, 面色已然嚴肅了下來。 身為“近鄰”,他與赤松王打過不少交道, 對方可算得上他的老熟人,以他對赤松王的了解,對方并不是在隨意玩笑。 可安若是誰,他又如何能允許別人對她存著想法? “王爺大約不懂漢人的風俗,不可對我們漢人姑娘開這樣的玩笑, 否則會被視作不尊重?!?/br> 他特意以漢話作答,好叫安若能明白他的態度, 而那位赤松夫人聽明白后, 立刻翻譯給了夫君聽。 赤松王卻立刻搖起頭來,一臉認真的又說了串吐蕃語。 其大意是, 他并非在玩笑,他早聽夫人說過阮家姑娘聰慧能干,是誠心誠意問她是否愿意嫁到吐蕃的。 聽懂他的意思后,獨孤珩心間又是一頓。 而安若并不懂, 還在茫然的看他。 可他并不想對她轉述赤松王的話,只怕她會惶恐。 可無奈,對方的妻子又給她翻譯了出來,而聽完對方并不甚流利的漢話后,安若果然一臉驚駭。 “如果不是玩笑,那這問題更不該提,在我們漢人的規矩里,向女子問這樣的問題,乃是十足的冒犯?!?/br> 他加重語氣又向對方重申了一遍。 赤松夫人可不傻,聽出他生氣了,一時顧不上給夫君翻譯,趕忙同他解釋道,“鎮北王不要生氣,我們吐蕃一向直白,問這樣的問題并不算冒犯,而是尊重之意。你們漢人有許多好的東西,絲綢,茶葉,我們一直想學。阮姑娘非常能干,簡直是無價之寶。我們非常想迎娶這樣的人才去我們那里,教我們的族人學習你們先進的東西?!?/br> 雖說專門學過漢話,但畢竟不是母語,說了這么一長串,赤松夫人頗有些費力。 確也顧不得歇息,又拉起安若的手來,跟她道,“我的兒子現在該娶妻了,我與王爺非常喜歡你,想要你做他的妻子,你可愿意去我們那里嗎?” 鬧了半天,這兩人是在為自己尋覓兒媳,并不是給赤松王…… 可盡管如此,安若還是尷尬至極。 她當然不愿意去吐蕃,那里山高路遠,又是異族之地,她并不愿意與爹娘分離。 然對方這樣拉著她發問,又是一臉真誠的模樣,可叫她要怎么拒絕? 若是直白的說不想去,可會得罪他們? 畢竟他們身份尊貴,也是獨孤珩的貴客。 她心間快速思量一下,微笑道,“承蒙王爺對夫人錯愛,然小女只是布衣出身,天資愚鈍,只怕配不上令郎尊貴身份,要叫二位失望了?!?/br> 話說完,怕赤松夫人聽不懂她的意思,她又看向了獨孤珩,想叫他幫著翻譯。 然獨孤珩眸中復雜,并未立刻張口。 赤松王是他的客人,今日也是他攔下安若說話,事情演變到這一步,本該由他來扛,怎么忍心叫她如此貶低自己? 所以他只同她道,“不必如此過謙?!庇重W詫δ浅嗨赏跽f了一通吐蕃語。 安若仍舊不懂,只是見他說完后,赤松夫婦頓時一臉遺憾,赤松王又嘰里咕嚕說了通什么,似乎很不服氣的樣子。 赤松夫人也對她道,“我的兒子很是英俊,如同他父王一樣高大,你真的不愿意嗎?” 安若一愣,這是什么意思,獨孤珩說了什么? 但想來該是他替自己拒絕了,他出面總比自己好,便忙也跟著點了點頭,露出十分愧疚的樣子來。 赤松夫婦對視一眼,俱都十分不甘的模樣,小聲嘀咕起了吐蕃語,趁此機會,安若悄聲問獨孤珩,“王爺方才說的什么?” 獨孤珩輕咳了咳,壓低聲音道,“我同他們說,你已心有所屬?!?/br> 安若,“?” 他,他怎么能這樣說…… 她一時漲紅了臉,偏偏又不能反駁什么。 他說都說了,且她方才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自點頭默認,而對方現在也相信了…… 罷了罷了,念在對方乃異族,大約與漢人講究不同,應該不會笑話她的吧。 當然,當下此時已經不重要,眼看已經拒絕了赤松夫婦,她不宜久留,否則只怕還要有什么麻煩,便同幾人福了個禮道,“小女出來時候不早,該回了?!?/br> 獨孤珩也知現下她回避最好,便頷首道,“路上小心?!?/br> 安若應是,又對赤松夫婦點了點頭,便忙出了王府。 重又坐上回家的馬車,回想起方才那幕,她還是心有余悸,紅菱站的遠,不知發生了什么,此時見小姐似乎滿是心事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姑娘怎么了?” 安若搖了搖頭,“沒什么?!?/br> 雖說心間很有些壓力,但紅菱不是傾訴對象,除過引起她惶恐驚嚇,或者再傳到家中旁人的耳中,引起家里人的恐慌,沒有一點用處。 然紅菱卻有話想對她說。 “姑娘,”紅菱頓了頓,小心道,“今日太妃問您的那些話,似乎有什么目的呢……” 安若一頓,“……什么目的?” “哪有平白問人家屬相生辰的,太妃還問您可有定親,”紅菱目露欣喜道,“會不會是她老人家看中了您,想為王爺……” “不可能的?!?/br> 她一口否決,又叮囑紅菱,“太妃不過是隨口問問,你不要多想,更不要胡亂說出去?!?/br> 李太妃看不上她的出身,這一點她非常清楚,就算這輩子她沒有當過高霽的妾室,也絕對高攀不上獨孤珩。 誠然,或許他還可以娶側妃,納妾室……可她嘗過被當做玩物的滋味,這輩子再也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她搖了搖頭,叫自己盡力不再回想,又暗暗提醒自己前些日子只怕是有些放松了,往后還是盡力少拋頭露面的好,否則下回再惹上什么異族的王爺夫人之類,可怎么好? 她只當赤松夫婦的那關已過,帶回家之后也未對任何人提及,然而事情卻并未如此簡單。 幾日之后,不知是誰得知了赤松夫婦想娶阮家長女為兒媳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在慶州引發了新的話題。 有人跑去向阮青嵐賀喜,說阮家要飛出金鳳凰了;還有人向獨孤珩諫言,說赤松王統御吐蕃北部二十余氏族,力量十分強大,若能借此機會與他們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