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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她已經愛上眼前這個男人,為了他,她不在乎任何危險。 “依然哪兒也不去,只在廠公身邊。無論前路荊棘遍布,還是泝水行舟,一切榮辱,我愿與廠公同擔?!?/br> 殷城聞言心潮起伏,朝堂之中,爾虞我詐,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和他說這番話,更沒想到,這個人竟是個女人。 他輕轉她的腰身,一擁入懷,“我不會讓你后悔跟了我的,這件事一過,你將是這世上可以呼風喚雨的女人?!?/br> 魏依然抬頭與他相視,嘴角彎出幸福的笑容,“呼風喚雨有什么好的,我只愿廠公你……能任我呼來喝去就好?!?/br> “哧!”殷城忍俊不禁,屈了手指在她鼻尖上一刮,“野心還不小?!?/br> 魏依然抿著嘴,“廠公就說肯不肯吧?” 殷城故作猶豫,“這個……不大可能?!?/br> “哼,小氣?!蔽阂廊簧碜右慌?,撒嬌的掙開了他的手臂。 殷城知她并沒有真生氣,走過去拉了她的手,“你早該知道,我不是個大度的人?!?/br> “不大度,卻由著我使小性子?” 魏依然俏皮的說完與殷城對望,二人在一輪紅日的映襯下,繪出此刻美麗的風景。 ☆、第 98 章 某日, 殷城和魏依然趁夜悄無聲息的回了京城。 殷城自行入朝, 而魏依然便在天明時分, 在趙勛的陪同下上山祭奠李明昌和李寶珊。 坐在兩座緊挨的墳前,魏依然黯然神傷,“干爹, 依然沒能照顧好jiejie, 讓您失望了?!?/br> 趙勛在旁邊安撫道:“你當時自身難保, 已經盡力, 掌柜的是明事理的人, 他泉下有知會明白的。況且陳巖利已死,李寶珊總算是該瞑目了?!?/br> 魏依然點點頭,“死是死了, 就是死的太容易, 便宜了他。找一匹馬,拖著他到尸體在干爹和jiejie墳前跑,他尸身何時碎爛, 何時罷休?!?/br> “是?!?/br> …… * 這日早朝,殷城在百官毫無準備的狀況下,忽現朝堂。 天喜看見他, 病弱的身體為之一振,好似看見了希望?!耙笄浼医K于凱旋而歸?!?/br> 殷城站在殿中,躬身插手,“臣奉旨監軍北疆,如今北疆平定, 臣特來繳旨?!?/br> 天喜皇帝張了張嘴,沒說話先咳了一陣,然后喘息道:“殷卿家于危難時平定北疆,此乃大功,擢升為司禮監掌印太監,賜蟒袍?!?/br> “臣謝陛下隆恩?!?/br> 殿內之人有人高興有人郁悶,但都不出聲,因為實至名歸,這么大的功勞怎么可能不賞不封。 董萬庭倒是平靜,卻氣壞了站在天喜身邊的符全海。他處心積慮的幫著董家辦事,如今什么也沒撈到,他司禮監掌印的春秋大夢就此告吹,豈不叫人氣憤。 殷城隨后從袖中摸出一份奏折雙手上呈,“陛下,臣前往北疆之時,沿途發現許多地方有官吏私吞田畝,隱匿瞞報,致使國稅不收,百姓困苦。臣手中這份,便是臣沿途所查,其中只十數人,竟瞞報田畝上千頃,私吞稅銀不計其數?!?/br> 殷城一番話,殿內一片嘩然,不知他一回來就拿這個事來說是什么意思。 難道……? 眾官員里,沒有一個不緊張的,因為他們之中,九成就是吞并土地還不上稅的那一類人。 不過,皇帝很清楚,因為這就是他密旨里的內容,只是故意與殷城演這場戲罷了。 天喜不虧是演技派,拿到奏折這么一看,當即龍顏大怒,先是一頓狂咳,“國庫連年空虛,入不敷出,朕每年精簡宮內用度,原來,都是給這些人節省了!” 天喜震怒,殿內官員個個心虛匍匐在地。 殷城躬身接著道:“陛下,私吞田畝,隱匿瞞報并非偶然之事,這些人長年侵吞國稅,奴役貧苦,實乃國之蛀蟲,當早日肅清,方可使國庫充盈,百姓安泰?!?/br> 天喜沉思點頭,“嗯,言之有理。那么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百官心存怨念,但并不敢開口,因為這個時候,誰說不愿意,八成事先就得拿他開刀。 天喜也早就料到了這個情形,嘴角一挑,“好,既然眾卿家無異議,此事便交由東廠與戶部合辦?!?/br> “臣等遵旨!” …… 退朝之時,董氏父子轉身剛走,殷城隨后喊了一聲,“董閣老且留步?!?/br> 董家父子聞聲相視一眼,隨即轉身。董萬庭保持著他慣有的笑容,“殷廠公大功歸來,可喜可賀呀?!?/br> 殷城雙手搭在身前,不冷不熱道:“閣老費盡心思,千里迢迢送我夫人到我身邊,這件事,殷城牢記在心,日后定當重重感激?!?/br> 董萬庭瞇一瞇眼睛,皮笑rou不笑的抿抿嘴,“聽說你與夫人感情深重,老夫這也是成人之美,替陛下慰勞有功之臣,無需客套?!?/br> 說罷,董萬庭轉身,在轉身的剎那,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消,換而是森然的神情。 董世英小聲在他耳邊道:“這個殷城著實狡猾,派來親信,還用大隊人馬保護一輛空車返回,引我們上當,自己卻帶著女人抄小路趕了回京,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br> 董萬庭眼角抽動,“他一回來,便要清丈田畝,明擺是沖我們來的。你去叮囑戶部,定要做到滴水不漏?!?/br> “知道了,我這就去?!?/br> 董氏父子邊出殿門,邊耳語盤算,身后殷城微抬下巴,輕蔑的注視二人。正在他要將視線挪開之時,忽然董世英袖口處,一抹若隱若現的紫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那個不是……? 他忽然想起之前四白眼刺客留下的那條特殊的布料。 難道那刺客當真是董萬庭派的?這么說我府上的jian細仍在?可是,為何這數月來,竟絲毫沒有動靜呢? 懷揣疑惑,殷城來到長慶宮。 此時的長慶宮已大不如前,宮內冷清異常,院內只有劉錦在打掃。 聽見門口有聲,劉錦抬頭看了一眼,接著低頭繼續干活兒,冷冷的道:“娘娘已經不在了,你還來做什么?” 殷城漠然道:“喬若玉寡恩,不想還有人這般忠實于她?!?/br> 劉錦淡淡的道:“娘娘并非對誰都無情,之前對廠公也是不薄的?!?/br> 不??? 殷城不想多說,畢竟喬若玉已死,好壞無需多論。 他背手道:“本座此來,是有事問你?!?/br> 劉錦聞言,停下手里的活計,朝殷城躬躬身,“廠公有事盡管問?!?/br> “除了流云,你對娘娘之物最是清楚,可曾見過一匹提花手藝特別的紫色錦緞?” “紫色?”劉錦稍事回憶,眼睛一亮,“啊,廠公說的該不會是前年歲旦時,波斯進貢的那批吧?”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