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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加注意休息,尤其是眼睛剛好,近十日內,最好不要午時出門,避免強光刺傷眼睛?!?/br> 魏依然點頭,“多謝袁太醫?!?/br> “既然夫人已經大好,那么從明日起,我就不再來打擾了。請夫人與廠公說一聲?!?/br> “好,我知道了?!蔽阂廊徽f著話,瞥見一旁的李寶珊已經急得坐不住了,便對太醫道:“呃,對了。還有一事想請袁太醫幫忙?!?/br> “夫人有何吩咐,盡管提就是了?!?/br> 魏依然拉過李寶珊,“這位是我家姐,她自成親以來,一直沒有身孕,所以想請袁太醫給她瞧瞧?!?/br> 袁太醫聞言一捋胡須,露出自信的神情。 在宮里這么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婦科。 “舉手之勞?!?/br> 袁太醫話不多說,開始給李寶珊診脈,望聞問切之后,不等太醫開口,李寶珊急切道:“袁太醫,我這到底有什么病???” 袁太醫捏須道:“這位夫人脈象平穩,氣血皆足,看不出有不孕之癥?!?/br> 一切正常? 這個說法李寶珊聽了不下幾十遍,可一切正常就是沒動靜,不是更加急人? 李寶珊好像霜打的茄子,“唉,太醫這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來了?!?/br> 袁太醫訕訕的,“這生養之事,還需看緣分,這兒女福分的事,可說不準。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有了?!?/br> 李寶珊耷拉著頭,“太醫真會說話?!?/br> 魏依然安慰道:“jiejie別急,這種事兒急不來的。你只管放松心情,該吃吃該喝喝,就像太醫說的,不定哪天就有了呢?!?/br> 袁太醫想了想,“要不這樣,我給這位夫人開個方子,是我早年聽說的一個民間偏方,曾經有人用過,還真就懷了孕,夫人倒不妨一試?!?/br> 李寶珊黯淡的目光瞬間又亮了,“那好啊,有勞太醫開了這個方子給我吧?!?/br> 太醫道:“偏方是有,只不過,就是這個方子,有點不大好下咽。得了,我先給這位夫人把方子開了吧?!?/br> 等方子開出來,魏依然這么一看,差點兒沒吐了,方子上至少有十種軟體小動物,還有其它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袁太醫道:“將這些蒸熟,碾碎,搓成丸藥,日服一顆,據說少說三個月,多則一年,定然有動靜?!?/br> “真的嗎?李寶珊興奮的接過方子,看了眼,先是干嘔,隨即又心花怒放,將方子當寶貝似的折兩折揣進懷里,“只要能生孩子,我什么都能吃下去!……” 吃過午飯后,李明昌一家就走了,魏依然聽了袁太醫的話,在房里不敢出去,怕刺壞眼睛。 百無聊賴之中,她的目光落在了書畫架前的書桌。 桌上的筆墨紙硯,魏依然興趣來了。 反正也沒什么事做,不如陶冶一下情cao。 她低頭打量自己這身優雅的古裝,怎么也不能辜負。她隨后來到桌前,學著古人的樣子,似模似樣的提起毛筆來,沾了沾墨,在桌上鋪開的紙上寫了四個大字。然后咬著筆尖兒,這么大一張紙,只寫四個字,太浪費了,加些裝飾,她又在上邊畫了些花鳥。 “依然?” 此時,趙勛在外探頭探腦的進來。 魏依然一看,慌張朝外看了眼,“你怎么又不守規矩?” 趙勛進了屋子不以為然道:“我就是聽說你眼睛好啦,所以來看看,是不是真的?!?/br> 魏依然一笑,一雙眼睛亮閃閃的,不用問,這是真的。 趙勛一看這雙眼睛,不禁臉上泛了紅暈,以前她看不見的時候,他還覺得挺自在,但是現在,他反而覺得覺得有點害羞。 “是真的呀,真是恭喜你?!?/br> 魏依然搖搖頭,“你呀還是趕緊出去吧,萬一叫廠公知道了,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br> “沒事兒,廠公現在還在宮里,不會這時候回來的……” “咳!”趙勛話音剛落,殷城竟好似鬼魅般,出現在門口。 魏依然和趙勛抬頭一看,只見他一張臉陰沉的簡直和醋一個顏色。 趙勛當即插手,“廠公?!?/br> 殷城甚至不想拿正眼看他,側目森森然,“你在這兒干什么?” 趙勛早就做好了準備,躬身一本正經道:“方才小的聽見院內有聲,擔心有歹人進入,便來看看夫人是否有事?!?/br> 鬼話連篇。 殷城真想一腳把他踢到井里去,但為了魏依然,他忍了忍,雙眼一瞇,“此處并無歹人,你還不出去?” “呃,哦!我這就走,這就走?!壁w勛一縮脖子,溜著邊,躥出了房門。 魏依然知道他小心眼,愛吃醋,八成早上騙他眼瞎的氣還沒消,現在就又添了新氣。 唉,這下不好哄了。 她趕緊迎著殷城過來,想挽住他的胳膊,卻被他好似無意的閃開了。 魏依然斜眼,果然是生氣了。 殷城朝書桌走來,“在做什么?” “在寫字啊?!蔽阂廊粠е懞玫男θ莸?。 “寫字?”殷城一臉狐疑,站在書桌前往紙上一看,眉頭不覺一緊。 這是字? 鬼畫符都比這個好看。 更重要的是,一共四個字,他只認識中間倆字:公千。 嗯? 殷城一頭霧水,“你寫的是何字?” 魏依然故意畢恭畢敬的,給他來了個萬福,“回廠公的話,這四個字是……”在紙上一指,“廠,公,千,歲?!?/br> 殷城:“……” “四個字錯了倆?你之前是如何替人測字的?” 魏依然一怔,反應過來,對了,寫的是簡體字。 她抬頭看一眼殷城,看得出他看見這四個字,表情比剛進門的時候好了許多,笑瞇瞇的道:“有很多字我都是認得但不會寫而已?!?/br> 殷城又看紙上留白的地方,還有各種不倫不類的花草,以及貌似是某種生物的物體。 實在不忍直視。 沒想到如此漂亮,也算端莊的女人,竟是琴棋書畫樣樣稀松。 真是人無完人。 殷城莫名的找到了平衡。 他挺一挺身,繞過桌子,拉了魏依然到身邊,“字不是這么寫的?!?/br> 他將毛筆塞給魏依然,然后手臂繞過她的身子,握住她握筆的手,隨即在墨上沾了沾,在寫錯的那兩個字下方重新寫了一遍。 魏依然好像靠在他懷里一般,感受到他在自己耳邊的呵氣,不由得偷眼窺視。殷城微微躬身,寫的很認真。 直到寫完兩個字,他直起身子,仍握著她的手,稍側過頭,“若想練字,我可以教你?!?/br> 這聲音離的太近,感覺他就像在自己耳邊吹氣,魏依然心跳,“嗯,謝廠公?!?/br> 殷城凝視她,忽然悠悠的問,“再問你一次,究竟還有何事瞞著我?” 魏依然皺了皺眉,早晨的時候,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