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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酒醉,但魏依然還是有意識的, 想了想:還是算了, 喝太多,會頭疼的。 她準備上床躺會兒,結果一轉身, 沒摸到盲杖卻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身子不覺向前撲出去。 殷城見狀搶步上前,將她一把抱在懷里。當那微涼的手掌貼在她光溜溜的后背上時, 魏依然一瞬間酒醒了一半。 她不必看清眼前人的樣子,只這熟悉的感覺,便脫口而出,“廠公?你不是在西院兒嗎?怎么在這兒……?” 魏依然說話含含糊糊的,帶著酒醉的輕佻, 一雙眉毛不時挑動,牽動殷城本就不安的心。 如此靠近,身上剩下的衣物,就只一件肚兜,他明顯感覺到貼在他胸口的溫軟,不由得目光向下游走,呼吸漸緊…… 他吞咽一口,聲音沙啞,“我一直在這兒?!?/br> “一直?”魏依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穿的什么,腦袋微歪,“廠公……在,偷看依然?” 殷城:“……”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br> 魏依然撅撅小嘴,“廠公,你……欺負我眼瞎,看不見你……在這兒藏著?!?/br> 她此刻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在對殷城的撩撥。他抑制著自己的呼吸,“你不想我在這兒,我可以走?!?/br> 魏依然遲鈍了一下,竟一把抱住了他,頭臉緊貼他的胸口,“廠公,你留下陪我好嗎?我不想老是一個人在這么大院子里呆著,好像守寡一樣……” 殷城:“……” 他的氣息因抑制而不均勻,他注視魏依然的目光也越發迷離?!澳阏娴摹胛伊粝屡隳??” 魏依然伸手摸到他的臉,手指在他臉頰上輕輕劃下,直到他的嘴角。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忽然有想要親吻他的沖動。她緩緩的踮起腳尖,朝著摸到的嘴唇靠近…… 殷城忽然有點兒慌,腦子里除了上次親吻時的感覺,什么都沒了。他眉頭輕顫,眼睜睜看著那唇靠近,直到自己的嘴唇感受到那溫軟潮濕的觸感,心頭劇烈的一顫。 輕輕一吻,魏依然放下腳跟,抬起醉臉嬌笑的望著那張模糊不清的臉。 殷城胸口起伏,不禁吞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魏依然借著酒醉,一改常態沒羞沒臊的呢喃,“依然在勾引廠公留下來呀?!?/br> 說著,她伸手挽住了殷城的脖子,嘴唇猝不及防的再次靠了上去。 殷城一怔,胸口如有熱血涌動,這紅果果的吸引,令他再難抑制,在那唇將離未離之時,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回以更熱烈的吻。 本就醉意nongnong的魏依然,此刻除了心跳,腦子里已經凌亂不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眩暈。她呼扇了幾下眼睛,最終無力的合上了。 殷城吻的忘我,當他剛剛放松了一只環著她的手臂,想要騰出一只手去探索的時候,懷里的魏依然,竟身子一癱,滑了下去。 他手臂立刻收緊,這才免于她摔在地上。他低頭仔細一看,發現她已經酣然入睡了。 呃…… 竟然醉了? 呵! 他xiele口氣,感覺剛才像經歷了一場大戰,又像是做了一場不該做的夢。 俯視趴在自己身上,終于安靜了的魏依然,他驀地感覺,這哪里是女人,根本就是個妖精,可以把人的魂兒勾走的妖精。 …… 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的魏依然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等她徹底清醒了之后卻發現,所謂的斷片兒,都是不存在的,昨晚上那丟人的一幕,她竟然完全記得,直到她摸著殷城的嘴親下去的那一刻為止。 魏依然一巴掌狠狠拍在額頭上,“我到底親下去了沒了?” 唉,淑女形象徹底崩塌。 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她輕了輕嗓子,朝門外喊,“周泉!” 周泉聞聲跑了進來,“夫人,您醒啦?” “嗯?!蔽阂廊贿t疑了一下,試探道:“廠公呢?” “廠公天還沒亮就入宮去了?!?/br> “天沒亮就走了?”魏依然暗自嘟囔。 周泉以為她是在問他,便接話道:“是啊,再過幾天就到歲旦了,每逢這時候,廠公都是很忙的?!?/br> “歲旦?……”魏依然一怔,“差點兒忘了,要過年啦。我這足不出戶,活得連日子都沒數了?!鳖D了頓,“可是,過年嘛,廠公管的是東廠又不管內務,他忙什么?” 周泉笑瞇瞇的道:“宮里呀,外宴有光祿寺,內宴有皇后有內官,自是不用廠公忙??墒茄?,歲旦之期,進京的人又多又雜,難保他們當中沒有歹人,想借歲旦行不軌之事。到時候,不止東廠,但凡相關的衙門都得提高警惕。若是讓壞人混進宮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br>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蔽阂廊坏箾]太在意什么歹人,反正,她住的地方叫廠督府,哪個想不開的歹人往這兒跑呢? 周泉訕笑,“小的也是聽路公公說的?!?/br> 魏依然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那廠公是從哪院兒走的?” 周泉一頭霧水,“東院啊?!?/br> “這么說,廠公昨晚,沒在這兒過夜?” “昨晚夫人睡下之后,廠公就走了。他還讓我跟您說,說什么……”周泉顯然有點兒忘了。 魏依然蹙眉,“說什么?” “哦對了,說第一次,當珍而重之,叫夫人不要著急?!敝苋f完,還問,“夫人,什么第一次???” 魏依然紅著臉,嘟嘟囔囔,“誰急啦?他才急呢……” * * * 每逢過年,京城總是很熱鬧的,來往的行人車馬絡繹不絕,這里邊兒有趕來朝賀進貢的番邦使臣,還有奉旨入京的親王郡王,還有借著人多,趕來做生意的行商。 為了保證歲旦之期京城的安定,城門早已加派了守兵,捕快和錦衣衛不時在街上巡視?;食情T的禁軍更是不敢懈怠。殷城雖是執掌特務部門,但這時候,也要負責皇帝的安全,所以隨侍在側,所以根本無暇回家。 除夕這天,皇帝的親弟弟,淮王,奉旨入宮,與他親哥哥同飲家宴。 身為烏朝的王爺,無旨是不得入京的,不過,淮王和皇帝哥倆的感情還不錯,所以每年元旦,淮王都會接到圣旨,入京小住,與他皇兄賀歲。 “一年不見,皇兄皇嫂的氣色還是這么好?!边€未入席,淮王與皇帝在暖閣中閑話。 皇帝搖搖頭,“今日家宴,皇弟就不必哄朕高興了。自前日偶感風寒,至今未愈,身子已大不如前?!鳖D了頓,“倒是皇弟,這次看著倒比去年發福了不少?!?/br> 淮王與皇帝年紀相仿,人到中年,又在屬地養尊處優,發福是必然的。 他捋了把胡須,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臣弟在家每日悠閑自在,不似皇兄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