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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真的沒見過那個罐子?!?/br> 岑濟業的臉一沉,“刁民!重打二十!” 又上來倆衙吏,將二牛也按在地上,接著,幾個衙吏“噼里啪啦”的開始行刑。 ☆、第 17 章 “??!” “??!” “冤枉啊大人!”…… 聽到李掌柜痛苦的喊聲,魏依然道:“大人,若是有人栽贓陷害,把毒藥偷偷塞進聽雅軒廚房,也不是不可能。您就不想想,如果我們要害人,為何在自己的店鋪內動手?還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那不是太蠢了嗎?” 縣令一怔,眼神游移,“嘟!哈~,說書的果然是巧舌如簧。說不定你們就是這么以為,才鋌而走險?,F在還想混亂本官的視聽?若不是念在你一介女流,本官定然重責!” 說話間,二十大板已經打完,李掌柜畢竟上了些年紀,雖然不至昏迷,但也已經有氣無力,頭也抬不起來的趴在地上。 岑濟業冷眼,“怎么樣,李明昌,招嗎?” 李掌柜虛喘幾下,“我冤枉……” “真是刁民!如今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魏依然怕他再加刑,急道:“大人,您就算要定案,也要查明殺人理由吧?難不成,你屈打成招,還要讓我們自己編造理由?” “喝!”岑縣令嘴角抽動,真是個牙尖嘴利的?!昂?,本官讓你們啞口無言。來人!嫌犯收押大牢,擇日再審!” 沒想到,岑濟業竟就這么輕而易舉的退堂了。 大牢里,李掌柜虛弱道:“二牛,……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人進出廚房?” 二牛趴在地上,“掌柜的,不是我下毒,你別懷疑我?!?/br> “你在聽雅軒這……,這么多年,我怎么會懷疑你呢?我就是問你,有沒有看見什么人……” “沒有啊,我不記得了?!?/br> 李掌柜滿面愁容,“那東西究竟什么時候放進去的呢?” “干爹,別想了?!蔽阂廊恍煨斓溃骸拔矣X得,這件事很蹊蹺?!?/br> “依然,你看出了什么?” 魏依然若有所思,“一個從不光顧聽雅軒的客人,第一次來,連茶都沒飲完就死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李掌柜蹙眉,“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如果是幾天前,我可能會懷疑又是那個龔春財搞的鬼??墒?,現在他已經被抓了,自身難保,怎么可能來禍害咱們呢?如果不是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和咱們有仇,非要處心積慮的置咱們于死地呀?!?/br> 魏依然一時也想不到,因為這次不是幾個混混搗亂,也不是碰瓷兒訛錢,而是人命案子,若不是深仇大恨,何至于如此陷害? 究竟是誰如此險惡呢? 沉思半晌,“無論是誰,只要他有目的,這幾日,人一定會出現?!?/br> * * * “陳大人,重修如來寶塔的銀兩不足,無法開工?!惫げ繝I繕所衙門內,所副程尤貞將一份統計好的預算單子交給陳巖利。 陳巖利剛升官,正不知三把火往哪兒燒,朝廷忽然要修繕萬安寺內因年久失修而坍塌了塔頂的如來寶塔。 這下他可算等到了大展拳腳的機會,但是,等銀子放下來的時候,他傻眼了。別說油水,就連基本的人工材料費都遠遠不足。 他也曾想過找鄒玨提一下這個事情,但又怕因此惹惱了他,所以一直猶猶豫豫的沒去。最后干脆,把爛賬往所副程尤貞這兒一推完事兒。 可程尤貞和他不一樣,看到錢數不對,直截了當的提了出來。 陳巖利不耐煩,“克服一下吧,國庫若是充盈,何須動用內帑(tang三聲,即皇帝自己的小金庫)呢?所幸就是修補一下塔頂而已,選材人工各方面節省一點也就差不多了?!?/br> 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要偷工減料,可程尤貞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聽了陳巖利的話,他搖了搖頭,“大人,人工方面或許還能節省一點,但是材料,下官實在沒辦法?!?/br> 陳巖利把他剛遞上來的單子往桌上一甩,用一種輕慢的語調道:“你在營繕所少說也有三年了吧?為什么還是個八品所副?本官才來了半年,就當上了所正?” 程尤貞悶頭不語。 陳巖利嘆了口氣,帶著上級教導下級的語氣,“程所副,為官不能那般刻板。眼下工部職位懸空甚多,事務多忙,難道你要讓本官因為這點小事去找主事大人嗎?” “呃……”程尤貞還是那副嚴肅又有少許木訥的表情,“這不是小事啊。銀子不夠,就沒辦法開工?!?/br> 陳巖利:…… 感覺到頭疼。 真是個食古不化的人。 “大人!”此時,衙門小吏進來報事,“您夫人來了?!?/br> “嗯?”陳巖利一聽,臉瞬間拉長,“她來干什么?你去告訴她,本官正忙,無暇見她?!?/br> 小吏躊躇一陣道:“大人,小人覺得,要不……您還是見見吧,陳夫人像是遇到了大事?!?/br> 大事?陳巖利一頭霧水,家里著火了? “讓她進來吧?!?/br> 程尤貞一揖,“那大人,下官先退下了?!?/br> “嗯?!?/br> 程尤貞出去沒多久,李寶珊哭著跑了進來,“老爺!老爺……!” 雖說李寶珊經???,但基本都是那種撒嬌式的假哭,通常遇到那種情況,陳巖利是完全不予理睬。但是今天,看李寶珊哭的這個凄慘,不禁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是天塌下來了嗎? “你……,不是不讓你來這兒嗎?”陳巖利斥責道。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呀!” 李寶珊這句開場白,反而給陳巖利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即露出事不關己的神態,“你爹又怎么啦?” 李寶珊撲到陳巖利面前,哭求道:“我爹被抓進大牢里了?!?/br> “???”陳巖利吃了一驚,“你爹又闖了什么禍?” “他們說我爹殺了人?!?/br> “殺人?”陳巖利眉頭緊鎖,“他為什么殺人?” 李寶珊連急帶氣,“我爹沒有殺人,他們冤枉他。老爺,我求你,去衙門說說,讓他們至少別用刑?!?/br> 陳巖利冷臉,“殺人償命,縣衙如何審問,自有律法約束,我若開口,那就是徇私啊。這個道理我上次已經與你講了,以后休要拿這種事來煩我?!?/br> “老爺,老爺,我求你……”李寶珊去牢里見到自己的父親被打到臀腿血rou模糊,心痛不已??伤粋€女人,除了求助她的丈夫,還能怎么辦?她雙腿無力的癱坐在陳巖利腳下,“我爹老了,他經不起用刑了。我不求老爺你替他老人家說情,更不求你能救他出來,我只求,你跟縣令說說,讓他別屈打成招……” “住口!”陳巖利沉臉,“你個婦道人家竟敢對朝廷官員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