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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人生,將由他來掌控,他會給他——厙鈞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敲了下,而后停頓。——他會給他比許多人更好的生活,他想要什么,他都會滿足他。只要他開口。自助餐是沒法再繼續吃下去了,朋友在街邊叫了輛車,送厙言回去。厙言倒是沒再流淚了,就是眼睛通紅,嘴角抿得死緊,眼眸里都是叫人心懼的狠厲。朋友問過她到底發生了什么,厙言搖頭,沒說。知道這會厙言情緒不佳,朋友還是有點眼力見,沒追問下去。就是心里相當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太好的事發生。送厙言回花店,原本想送她上二樓,厙言阻止了朋友,說她沒事了,讓朋友不用替她擔心,沒人能夠從她身邊拿走她的東西。朋友剛要勸兩句,意識被什么物體撞擊了一下,勸慰的話被撞散,身體先于意識一步,點了頭。“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迸笥炎叱龌ǖ?,在門口回頭對厙言說。厙言沉著精致漂亮的臉,嗯了一聲。朋友轉身離開,坐上回自己家的出租車后,眼睛忽然猛地抖了下。在花店里,厙言面色冷沉沉的,好似一點沒受之前事情的影響,她將擱置在店里的花搬到門外,一個衣著普通的年輕男子從遠處走過來,視線并沒有看著這邊花店,厙言放下手里的花,緩慢地直起腰,她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情緒,那人心里很雀躍,伴隨著一點小小的忐忑,像是準備要和心上人告白,但又猶豫擔心對方會拒絕他。男子走到花店前,停住腳,厙言抬眸,一個柔和的笑容在唇畔蕩開。十分鐘后,男子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出了花店,厙言注目著男子背影越行越遠。她拿著自己一縷頭發,手指纏了一圈又一圈。柔和笑容漸次凍結,換上的是幽幽的冽意。城市的另一邊,崔頤帶著熟記下來的電話號碼,找到了專業的人員,請他們幫忙查找號碼在哪里出現過。很輕松的,就查到號碼曾經出現在一座山上過。更為巧合的是,他的家,剛好在那里。雖然家里沒有一個人值得他眷念,但為了尋找到許從一,他不介意假裝一下。崔頤將一垂涎他臉、試圖和他發生點某種關系的男人那里搶來了對方的車,開著車,就直往山上走。到家時,發現屋里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且根據圍繞在那些人周圍的精神體來看,這些人都是哨兵。崔頤的精神體因為他本體的特殊性,可以自由在精神圖景和現實中出現,這會,他的精神體灰狼就隱沒了行蹤,導致這些哨兵們不知道,他其實和他們一樣。他在樓宇里待的時間其實并不多,尤其是上學后,基本上都待在學校,就算是節假日,也不會回家。他和房屋的屋主人,唯一有的關系,就是血緣上。那個男人,明明心有所愛,卻為了攀附權貴,同他已故的母親在一起,在后面,奪得了他母親那邊所有的權勢和財產。大概還留他一命的原因,是還有最后一點良心。男人做這些事,都沒有刻意瞞著他,他不怕他知道,因為他一個脆弱的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雙腿殘缺。曾經崔頤憎恨著男人,無數個夜里,都在抓扯頭發,寧愿男人殺了他。但現在,崔頤感謝這個給了他生命的人,若是就沒有他,他不知道世界還有讓自己心動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原來一顆死氣沉沉的心,是可以跳動的。崔頤直接登上二樓,沒去見估計是在書房里的崔余,他找到管家,讓他跟他一起到監控室去一趟。既然人在這里出現過,那么翻找一下過去視頻就可以了。作為崔余唯一的兒子,管家自然應承崔頤的要求——況且這要求,其實算不上要求。一切都很順利,崔頤在播放畫面里找到了正在尋找的人,至于旁邊的另外一個,既然能夠出現在屋子里,十有八.九就是哨兵無疑了。兩人住一間屋,第二天,男人打橫抱著許從一出的門。因此一個事實已經明顯擺了處出來,視頻里長相俊美,身高腿長,一頭墨色長發的男人,恐怕就是之前在許從一身上留下痕跡的人。“爸爸叫這些人到家里來,是準備做什么?”崔頤在畫面停止后,轉頭問管家。男孩漂亮的臉,隨他亡故的母親,性格一直以來都唯唯諾諾,甚至都少有直視人眼睛說話,在這里,對方不但直視著他,神色都說話語氣,都表現的不卑不亢。眼神凌厲,倒是某個瞬間,和崔余有五六分相似。管家心中有點疑惑,給的回答是搖頭:“少爺如果想知道,可以去問先生?!?/br>崔頤勾唇輕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知道?!?/br>“但你不會說,是吧?”崔頤瞇著眼,似笑非笑。管家又點頭。崔頤聳了聳肩,語氣舒朗:“隨便吧,沒人告訴我,我自己去查?!闭f著崔頤快速擦過管家肩膀,走出了監控室。崔頤的房間是單獨于其他客房存在,他回屋后,就一直待在屋里,哪怕到飯點,也沒有出門,都是管家把飯送過來。他父親知道他回來了,彼此一樣,都當對方可有可無。晚上七八點時,院落外有汽車開過來。像是猜測到那里坐著誰,崔頤走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窗簾。盯著慢慢靠近的車輛,汽車停在門口,后面下來兩個人。崔頤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左邊個子稍矮一點的那個,嘴角露出抹勢在必得的笑。第94章08.19.回來的路上,在一家餐館吃過了晚飯,因此許從一和厙鈞兩人一進屋,沒有加入到餐廳正在用飯的哨兵們中,而是直接穿過中廊,走左邊樓梯,上了二樓。二人一前一后步入他們專屬的房間里,屋內冷冷清清,窗戶開了大半,微冷的夜風直從窗戶外,往里面灌。下午那會一睡,就睡了三四個小時,睡得太久,這會許從一都覺得身體還有點不適,他到沙發邊坐下,拿了擱在旁邊桌面上的遙控器,將嵌掛在墻壁上的電視打開。倒不是他想看電視,只是和厙鈞待在一個空間里,彼此都不說話,氣氛相對沉悶,有點其他的聲音,打破一點這種令人窒息不安的氛圍,心思也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