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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的,看到有幾個灰色的點朝著這邊靠近。系統:“50點,耽美線又漲了五個點?!?/br>算是意料之中,所以不算驚訝,許從一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毕到y忽然提及。“知道什么?”許從一順著它的話往下問,心思還在盯著那幾個緩慢移動的灰點。“亓官闕后背受傷了,傷得還不輕?!?/br>許從一眼眸猛地一閃:“被黑熊抓的?”“是啊,為了救你?!?/br>靜默了片刻,許從一在心里笑了出來:“那么……”“喵?喵喵?”系統特別疑惑不解的時候,會發出貓叫的聲音。“救命之恩,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這個嘛,可以試試哦?!毕到y又當真了。“這里的人,不說每個,我殺了黑熊,某個角度來說,就是救了他們的命,是不是他們也該對我以身相許?”許從一心情似乎挺不錯,和系統插科打諢起來。知道亓官闕為了他而受傷,心中沒任何波動漣漪,受個傷而已,不還活著嗎,等這人要死的時候,再讓他來同情吧。現在是不可能的。異族們手腳尤為麻利,看起來比他們體型大上兩三倍的黑熊,幾乎可以說一刻鐘時間都沒到,就把黑熊身上有價值的rou骨,都弄了下來。甚至有兩個人共同合作,將黑熊的皮給剝了下來,熊皮價值不菲,可以拿出去售賣,也可以留下來自用。將黑熊處理完,將刀刃上的血跡給擦拭掉,身上都帶了裝綁獵物的工具,眾人把堆在地上的rou骨串連起來,提著或者扛著。“都弄完了,首領?!币淮┳匾\的年齡和阿尼差不多的中間男子向亓官闕道。亓官闕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不仔細聽,是絕對察覺不出來的。“好,回部落?!?/br>眾人發出歡呼喜悅的聲音,讓遠在其他山坡的兩隊人馬,似乎都一并聽到了這個聲音。亓官闕拿著自己的弓,握著弓身的手,手背青色的筋脈每根都清晰異常的暴突,血管仿佛下一刻就會爆裂,然后鮮血從里面噴濺出來。額頭上一滴冷汗順著鬢角跌落,轉瞬就堙沒進深黑的頭發,許從一落后亓官闕四五尺遠,暫時都保持著這個距離。俯瞰圖中的灰點慢慢變得清晰,當瞇眼看清楚那是什么時,許從一心里當即咯噔了一下。對比兩方的數量,對方十三頭,他們這邊九人。狼的嗅覺異常明銳,風將血腥味吹了過去,狼群有很大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然后嗅到了隱約的鮮血味,大量出動,想來分一杯殘羹。目光暗暗轉到亓官闕那里,鏡片還有幾分鐘時間失去聚焦效果,巧合的,許從一看到了那滴跌落下來的汗。男人穿著深色長袍,從后背上看,看不出哪里不對勁。男人烏黑的頭發遮了半背,至少從許從一那個角度來看,是發現不了什么的,更遑論其他人了。而能讓這個叫人以為永遠不會有傷痛的男人眉頭都有瞬間的深擰,黑熊最后的一巴掌,可以想象,要是落他身上,估計他這會已經癱了。許是盯著男人的視線過久,又或者男人很明銳,當走到一個上坡時,右前方的亓官闕突的就轉過頭,許從一被抓了個正著。一時間腳步就頓了一頓。男人朝著他返身走過來,許從一心如搗鼓,眼睛眨也一瞬都不眨,緊緊看著距離拉得越來越短的人。亓官闕垂落在身側的手意外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許從一下意識就往后退步。男人手滯在半空中,面色剎時變了一變,瞳孔晃動,似乎蘊集著驚濤駭浪,許從一被震懾地大氣都不敢喘一。看到青年對著自己的碰觸顯示出相當的反感,亓官闕心臟猛地被只無形的手揪了一下,不適感竟是比后肩上的傷還要明晰數分。“你以為我要做什么?”亓官闕虹膜上眼白部位,開始有一根根血絲漫開,有晶瑩雪花自兩人中間墜落,一朵雪花掉進許從一微微搖曳的細長睫毛上,突然而來的冰冷,讓許從一閉了下眼,雪花快速融化,冰感消逝的很快。再睜開時,對上男人隱隱怒發的剛硬面孔,其實拋開他們兩人間的恩怨,他是敬佩和尊重這個人的。“我……那種事,就到這里斷了,可以嗎?”恨歸恨,但他能怎么報復,這人是亓官靈的舅舅,許從一決定將發生過的,都封存在記憶深處,就當是一個錯誤,他會遺忘它,同時希望亓官闕可以明白他的想法。“斷了?”亓官闕話語了帶著微微的困惑,在許從一澄澈明亮的目光中,很快就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他讓他別再碰他,讓他遠離他。“你不怨我?”許從一嘴角抽了一抽:“怨又怎么樣,我把你殺了還是把你揍一頓?”論武力他敵不過亓官闕,倒是可以用點不入流的手法,可他覺得有點累,他報復了之后呢,他沒那么傻,為一時心頭的爽快,給自己找尋來無盡的麻煩。“根本不實際?!痹S從一笑容里有著些微的自嘲,他還不至于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亓官闕瞳孔微微擴大,他盯著比他稍矮一點的青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他露出微笑,但這笑,卻是一點沒讓他覺得開心。他想將過去都一句話給抹消,問過他的意見了嗎?太天真了,他還從來沒主動放過手。亓官闕出手如電,猛地一把就抓住了許從一的手腕,將人往身前一帶,完全沒防備的許從一踉蹌了兩步,跌進到亓官闕懷中。這一變故,讓許從一驚得立刻大力掙扎起來。男人攥的力道非常大,許從一怎么掙動,箍在腕骨上的手,都沒有一分掙脫。前面的人背對著他們行走著,許從一擔心其中有誰會忽然轉過頭來,他害怕被他們看到他和亓官闕這樣糾纏,因為曾經有過那樣不堪丑陋的關系,這個人碰他一下,都讓他全身都想要顫抖,恐懼根植在骨髓里。“你想怎么樣?”許從一知道自己說的哪一句惹怒了這個男人,但那是他能做的最大妥協,可這個人不接受。亓官闕逼近許從一,青年個子比他略矮一些,于是他得低一點頭。陰鶩暴戾的目光死死鎖住許從一。“該是我問你,你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