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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快地穿行在官道上,偶爾能碰到一兩個人,多數時候,周遭荒無人煙。在來到一個大的分叉路口時,亓官靈猛地拉緊了韁繩,兩匹馬嚎叫出聲,蹄子在地上刨土,一時間塵土飛揚起來。“從一,怎么了?”許從一忽然出聲讓亓官靈停下,亓官靈緊攥韁繩,轉頭問許從一。許從一沒回亓官靈的問話,反而擰頭看向亓官闕。“我建議最好走這邊?!痹S從一揮臂,指向右邊一條道路,這條路不算官道,不過馬車通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官府那邊,倘若發現地及時,估計用不了多久會追上來,這邊前方就有一條河,知道我們駕了輛馬車,就必然不會過河。這樣一來,可以避開他們的追捕?!甭曇魤旱幂^低,未免亓官靈擔心,就沒有讓亓官靈聽到。亓官闕往許從一指向的道路望過去,一眼望不到頭,只有四周漸密的叢林。“到了河邊,渡河過去,馬車棄了?”亓官闕問道。“是,棄了?!痹S從一說。“車上箱子這么多,沒有馬車怎么搬?”“河對岸不到一里處有個小的鄉鎮,可以到那里去重新買幾輛馬車?!钡纫粫渌愖迦粟s過來,大家都走路,此去塞外不算近,起碼要三四天路程,不可能都走路,遲早要再添加馬車。許從一說著自己的打算。之前到這里,來回都是走得官道,亓官闕對其他地方的狀況不太清楚,許從一這樣說,想必是對這里都熟悉,的確,若是繼續走官道,被官府的人截擊的概率很大。亓官闕同意了許從一的提議。亓官靈第一次來這里,走左還是走右,具體有什么區別,自然是不知道。韁繩搖晃起來,馬匹在短暫的駐踢后,重新走了起來,車轱轆碾過嵌入進泥土中的石礫,車身搖擺著,往前方駛去。算是許從一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這樣長時間地步行,以往都是短距離地在城里活動,基本連城門都沒怎么出,忽然就這樣來一下,還不是能完全吃得消的。額頭汗水滴落下來,一滴滑進眼睛里,帶來的酸澀不適感,讓許從一眼皮眨了又眨。余光中看向旁邊始終不急不緩跟著的亓官闕,男人到現在,額頭不見一滴汗水,呼吸也感覺的出,沒有任何急促,不似許從一,喘息聲粗重。秋末的白晝相對過往,要短許多,等許從一和亓官闕等到河畔邊時,天色差不多暗沉了下來,眼看著夜幕就要拉下來。一穿著蓑衣的中年人站在靠河岸邊的一艘小船上,見到馬車停到岸邊,遂招呼。“幾位客官,要坐船過河嗎?”許從一一步跨出去:“是,船家。不過我們東西有點多,需要來回幾趟?!?/br>“需要幫忙不?”船家看許從一一身華服,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態度很積極。“先謝謝了?!痹S從一道。亓官靈跳下馬車,東西很多,等著一個人搬,要搬好一會,亓官靈這次去幫忙,許從一就沒阻止了。至于亓官闕,兩三步就跳上了船,力量不比烏禪小,在船上接過岸上遞過來的木箱和袋子等。第63章07.06.東西頗多,且幾乎每個箱子和袋子都裝得滿實滿載,一趟是決計運載不完的,最起碼都得三趟。亓官靈在寬闊的河流這邊,許從一則和亓官闕乘坐木船,同諸多貨品一起到對岸。撐船的船家,也搭了一把手,幫著將貨物往岸上送。這里許從一和亓官闕調換了一下位置,亓官闕在河岸上,許從一和船家在下方,兩人合力。亓官靈舉目望著河對面,抬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薄汗。見亓官闕和許從一兩人雖然中途少有交談,但似乎看的大出,她舅舅對許從一印象挺好。他們種族的婚戀習俗,需要有最親近的家人的祝福。這樣看來,她和許從一應該能得到舅舅的祝福。亓官靈心下覺得歡喜。滿船的貨物被搬空,空出來的船搭乘許從一和亓官闕返回亓官靈這邊。依舊是開初那樣,亓官闕在船上,許從一和亓官靈將貨物從上方遞下給他。如此來回往返數次,馬車上裝載的貨品,總算全部搬空。亓官靈乘船到對岸,岸邊的許從一伸手下去,亓官靈抓著他手,往上面踏,一時沒注意到,踩在了滾石上,腳當即踩滑,眼看著整個身體往后仰,就要摔進冰冷的河水里,抓著她手的許從一猛地一施力,拽起了亓官靈,但因為兩人所占位置當即顛倒,許從一便代替亓官靈在咚一聲掉了河水里。河水并不湍急,加之許從一會游泳,沉下去后,在亓官靈驚聲呼叫中,快速躥了起來。“快,公子,抓著這個?!贝冶恢鴮崌樍艘淮筇?,他在這條河來回走了數年,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類似的狀況了,這河水其實挺身的,當許從一掉下去時,他都已經準備自己跳下去救人了,好在這人不似外面看起來那般羸弱,自己是會水的。許從一浮出水面,吐了口氣,抓著船家移過來的船槳,后在船家還有已經及時反應過來,跳回船來的亓官靈的相助下,爬上了船。一身衣裳從里到外全部濕透,刺骨冷意直躥全身,許從一冷得渾身直哆嗦,□□在外面的皮膚,被寒涼的河風一吹,直冒雞皮疙瘩。“從一,你有沒有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必凉凫`連連自責,要不是她不看路,就不會踩滑,更不會連累到許從一。許從一手上還有水,他甩了兩下手,把水甩開,抬起來去握亓官靈,但自己能感覺到,指骨都冷僵麻了,他臂膀垂落回去。盡量控制聲道,不讓聲音聽起來發顫:“沒事,我這不上來了嗎,沒有事?!?/br>船家到是個明眼人,看許從一和亓官靈注目彼此的眼神里都情意不掩,知道這是對小情人。“公子,你還是盡快上岸,把濕衣服換了,這天氣冷,小心別感冒了?!贝蚁ハ乱灿幸蛔?,比許從一年長些,只是目前尚不在家,出去服兵役去了,看見許從一,這般為他人著想,船家不免就想起兒子來,面色間都是慈祥關切。從船上站起來,許從一先脫了靛藍色的外袍,里面衣服依舊穿在身上,待會另尋個合適的地方再換。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