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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扭動著,想離男人遠一點,摩擦間,一道細微酥麻的電流直躥頭皮,周身過電似的,每個細胞都發出舒爽的無聲吶喊。血液剎那間就往一個地方匯集,熱意自體內往外部擴散,暗沉的黑夜將許從一臉頰上蒸騰出來的紅暈暫時遮掩,可即便這樣,這番異動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菢住他的人感知到。許從一一膝跪在泥地上,背脊努力往后弓,拉開些微距離。本想咬牙靠意志力,將不合時宜、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就涌出來的裕望給圧下去。忽的,他全身一顫。沒多久,在另一人的幫助下,抖擻精神的一處,吐出白露。中途時而克制不住,哼出一兩聲飽含?;鸬牡鸵?,許從一的某物變得沉寂,轉而滕時越的某處,不知道從何時起囂張猙獰起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骨骼酸麻,許從一緩慢挪移,想換個姿勢,意外間胳膊觸到一滾熱的東西,他先是怔了怔,下意識抬頭,對上一雙,哪怕在黑暗中也亮得瘆人可怖的眼瞳。瞬間明了那東西是什么,許從一被駭得一動也不敢動。氣氛陡然凝固沉重起來,無處不在的死寂,猶如無形的鐵鏈將許從一從頭綁到腳,害怕和恐懼一點點一寸寸擠入他肺腑深處。呼吸仿若也要跟著一并停滯。箍在腰間的臂膀霍然收緊,背脊骨被壓迫,發出無聲的抗議。從滕時越身上散發出來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因兩人緊緊相擁在一塊,以無可抵擋的勢態強行撞進許從一口鼻中,似乎連帶著他的軀體也同樣染上了屬于另一個人的味道。彼此誰都沒說話,趴在滕時越身上,更是不斷聽到他砰砰砰跳動的心跳聲。男人以堅韌的意志力抵抗著,抖擻的一物自發恢復原樣。平靜散開。剛剛從死亡線上掙扎逃離,眼下的這份安靜,讓許從一身心都一陣安寧。像是有這個人在,好像一切危險都不足為道。明明是憎恨的人,明明欺負過他,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天要是沒有滕時越,這會他已經魂歸黃泉,與冤魂為伍了。身體的放松,隨之而來的是精神的極大松懈,有個暖爐在源源不斷為他提供熱氣,許從一眼皮往下方垂落,緩緩沉睡了過去。夜空一團黑云退開,將掩藏在后方的一輪曉月給現了出來。河風吹拂,滕時越以身軀做屏障,將許從一護在他身體和石壁中間。一臂環著人腰肢,一臂落于許從一后腦勺。掌心間的原本濕潤的頭發被河風很快就吹干,柔順細滑的觸感,輕輕撫挵著,像是拂過柔軟的絲綢制品一樣。怎么就跟著一起跳下河了,滕時越現在回想一番,答案已然相當明朗。他失去過這人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失去第二次。原來所謂的喜歡就是這樣,想擁有,想這人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視線能及的地方。愛嗎?應該是愛了。滕時越低頭下去,在沉睡著人的額頭正中落了一個鄭重的吻。摟著人,疲憊感跟著侵襲上來,滕時越闔上眼,由著自己進入夢鄉中。睡得時間并不長,這樣的環境,還有這樣的狀況下,沒條件給他好好休息,兩三個小時后滕時越在一陣陣浪濤聲中醒來。意外的,腳部似乎陷入水流中,被激浪拍著。滕時越猛地睜眼,于是看到原來在他們七八米開外的河水,幾個小時間已經漲到了他們這里來。“……醒醒,快起來?!彪鴷r越輕搖許從一身體,并呼喊他。許從一睡得模模糊糊,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明就里:“怎么了?”下一刻,立馬被腳上的觸感給驚得連忙往里縮腿。“漲潮了,穿衣服?!彪鴷r越瞳仁黑壓壓的。許從一慌手慌腳爬起來,拿過晾在巨石上他們兩人的衣服,休息了一段時間,體力回籠不少,他快速套好衣褲,一擰頭,滕時越已穿好衣裳。天空上還有最后一兩顆暗沉的星辰,隨時要徹底消失影蹤般,河岸上緊連著一片密林,到處都深黑沒有光,但河邊是肯定不能待了,許從一借著稀薄微弱的星光,往密林里走,攀爬上不算陡峭的山坡,爬了幾米遠,感覺到一處異常,好像除了水浪聲,就只有他的爬行聲音。應該是兩個人,另外一個在干嘛?沒跟過來?許從一停下,再次回身,看到的是巨大的石塊。人跑哪里去了?許從一心下忽然驚慌,即刻就掉頭。來到巨石邊,往下方一看,看到一個弓起的黑影。黑影一臂抓著石塊,正在努力挪移身軀,許從一目光一落,落在了黑影拖著一條腿上,那條腿直直的,像是假肢一樣。“你腿……什么時候的事?”許從一驚愕地問。頭頂忽然冒出聲音,滕時越以為許從一會棄自己而去,發現他竟然回來了,有一瞬間的詫異。“不好走嗎?我拉你?!痹S從一胳膊朝下舉。坡勢平緩,但那是對于腳沒有受傷的人來說,滕時越一只腳,河里那會,一道激流打過來時,剛好碰撞到河底的暗礁,直接撞折了踝骨,到游出河面,他都是極力忍耐著痛。后面疼痛慢慢變得麻木,一條腿完全失去知覺。簡單的坡斷,于他作者有話要說: 而言,比登天還難。一把抓著伸過來的手,在許從一的拉拽下,滕時越爬上了坡段。人一上來,許從一二話沒說,撈過滕時越一臂放自己后頸上,扶穩男人身體,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中蹣跚前行。“為什么不自己離開?”一直都沉默無聲的滕時越低沉著嗓音發問。鋒利目光膠著在旁邊許從一側臉上,即便是黑夜,他的視力依舊沒受阻,青年側臉輪廓相比正面線條流暢很多,說是精致完美都不為過。許從一眼皮顫了顫,前行的步伐沒有停滯,架著一個比他體重重大半的男人,背脊早在對方身體靠上來時,就略微彎折。在男人的這句問話過后,他嘴角抿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