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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臧銳帶著許從一一起出海,兩人還有兩保鏢,在輪船上度過整整的六天。也就是說,離許從一離開的時間還剩下一天,自然的,臧銳不得而知。當下,他和許從一坐在飛往國外的航班,那個國家允許同性結婚,臧銳已經事先將準備工作都著人安排好,只等著他們抵達。下了飛機,乘坐接機的汽車,直接去的是一個小城鎮,臧銳沒給許從一說他們此行的目的,因為過于激動,臧銳昨天夜里要了許從一一次又一次,到晨曦微露,才總算放過許從一。這會許從一全身酸軟乏力,窩在臧銳懷里,在視野中出現一個白色教堂時,臉上淡然神色才有波動。臧銳先一步下車,前面有人過來迎接,臧銳和那人用外語交流,并不是純正英語,許從一聽不太懂,系統表示想實時翻譯,許從一回絕了,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存在意義,他能待的時間兩小時不到。這樣一來,許從一看向臧銳的目光,就帶了一點同情。他報復心不強,不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太過怨恨,反而說明對方在你心里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對于許從一意義未明的視線,臧銳全然沒放在心上,看得出來,他很高興,這種喜悅感,讓周圍的人都能一并感知。和迎接的人說了幾句話,臧銳回許從一身邊,既然是舉行婚禮,衣服肯定要換,禮服在保鏢手里,臧銳和許從一在同一間屋里換衣服。許從一看著遞過來的白色高檔訂制的西服,要是再不明白臧銳想做什么,就真是傻瓜了。許從一拒絕換禮服。臧銳揮手讓保鏢門口去等,他站在許從一面前,垂目,眼眸沉甸甸的,看得人倍感壓力。“你自己穿,或者我幫你穿,選一個?!标颁J指腹輕撫著許從一耳側,那里有個深深的痕跡,是他昨夜咬上去的。撫莫的力度很淺,但有著不可忽略的情.色味道。許從一拍開臧銳的手,背對著臧銳,快速褪衣,快速套上,臧銳就那么安靜地看著許從一穿上做工講究的禮服,高檔的西服,將青年平凡的面容也襯出一絲高貴來,臧銳也很快換上他的禮服。時間差不多,兩人一起走出房間,去前面的教廳,并沒有特別裝飾,環境和平時一樣,牧師站在中間,微笑注目兩位穿同樣款式一個俊郎帥氣,一個淡然清凈的新人朝他緩步走近。牧師念了一串祝詞,然后示意兩位新人交換結婚戒指,一邊保鏢將戒指遞上來,許從一下意識退了一步。臧銳拿了戒指,握著許從一手腕,不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將戒指給套上許從一右手無名指。許從一明顯怔了怔,表情里都是難以置信。臧銳知道他不會主動,于是自己拿了戒指給自己戴上。將人一臂摟懷中,臧銳狠狠吻著這個他所愛的人。許從一兩臂垂落,他指骨微微卷曲,意外的有種手指不存在的感覺。他將手臂在臧銳背后舉起來,放在眼前,手指出現波動,時而變得透明。往回收,碰觸臧銳肩膀,會直接穿入過去。婚禮已成,下一站是當地一家旅店,極具異域風格,巧合的是,兩位店老板也是同性戀人,開了這家旅店,接待的也多是同性情侶。在旅店內用過午餐,隨后回房間,店老板很貼心地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極具情調的房屋,床.上鋪著大紅的床被。兩人倒在床間,臧銳握著許從一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彼此間距離縮短為零。他的唇從許從一額頭一點往下,吻過他閉著的眼,鼻梁,嘴唇,下顎,頸脖,到他鎖骨處,這里是臧銳很喜歡的地方,在情.事中總會不由自主地在上面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但這一次,又和以前不盡相同,臧銳掌中忽然變得空空的,他記得應該是握著許從一的手,臧銳將臉從許從一身上抬起來,隨后他神情瞬間驚愕。許從一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得虛無,臧銳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所以就那么看著,忘了去阻止。“臧銳,再見!”許從一聲音很輕很柔,唇角邊的笑溫潤柔軟,可又明顯帶著決絕和毫無留戀。他接著道:“……再也不見!”等到許從一徹底消失不見,身下只剩他的衣服,還有原本戴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臧銳才緩緩反應過來,他伸臂過去,撿起孤零零落在大紅錦被里的戒指,收縮指骨,緊緊握在掌心。過于用力,手背青筋暴突,更是沒多會,有鮮紅的血液從臧銳拳頭間滴落到床單上,暈出一團血色。他曾經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能掌控所有,卻原來,他連愛的人都守護不了,臧銳掌心的血將戒指染紅,他無聲笑了,笑得絕望悲傷。番外………臧銳忙完鄴城這邊的事,返回s省,回到家里,正好臧敏休假,于是也在。臧敏奇怪地看著臧銳,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沒有其他人。臧敏走到臧銳面前,還是沒忍住,遂開口詢問:“哥,從一在哪?”臧銳原本冷肅的臉,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陡然變得危險起來,凌冽的眸光,讓臧敏下意識身體往后退開一點。臧敏直直看著她哥,似乎對方不給個答案,她就不離開。“他走了?!标颁J冷沉著聲道。“去了哪里?”臧敏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臧銳這次沒再回復,越過臧敏往臥室書房方向走,兩保鏢在門外,臧敏過去問兩人,但得到的是不知道的回答。臧銳開始尋找,外貌和許從一相似的,或者性格有類似,但很可惜,這些人連替代品都當不了,沒人能替代許從一,解他半分的渴求,他越是尋找,反而越是空寂和無望。后面便不再找了,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夜以繼日的高強度工作中,臧敏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僅是冷眼旁觀,到臧銳幾乎拒絕一切,冷漠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全然不見有多少活人的生氣,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臧敏在父母的央求下,去勸解臧銳。已經失去了愛人,臧敏不太想再失去這個大哥,但心中還有恨,所以也只是冷然說:“哥,你現在做這些沒有用,從一根本看不見,我說過你會后悔,可你偏不信?!?/br>是沒用,臧銳怎么會不知道,但他無法停下來,因為只要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