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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盯著許從一,黑沉的眼眸里全是寒氣:“我不是警告過你,離開我meimei嗎!”“哥,你干什么?放手啊,你弄疼我了?!标颁J的力氣很大,任由臧敏怎么掙脫,都攥著沒動。臧敏眼眶里聚齊起水汽,楚楚可憐。許從一過去,抓住臧銳手腕,男人個子很高,一米九幾,許從一微抬頭:“放開臧敏,你直接沖我來,別傷害她?!?/br>“……早上那會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跟你回去,哥你松手??!”臧敏急地臉通紅,淚水打轉。臧銳放了臧敏的手,改握許從一的。臧敏擋在臧銳面前,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讓臧敏打了個寒顫。“哥你要帶從一去哪里,我不許,你不能帶走他?!?/br>這是在醫院門口,來來往往行人很多,大家聽了個大概,知道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也就都遠遠的旁觀。“敏敏,你知道哥什么性格,如果不想你男朋友斷胳膊或者瘸條腿,最好站一邊去?!标颁J頂著一張封面模特般的帥臉,說著威脅逼迫的話。臧敏被震的愣在原地,她比誰都清楚大哥的脾氣,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在他眼里,他認為對的必然對,他認為錯的,絕對錯,連他們父母,都無法在其中做任何指畫。悲傷的臧敏,只能眼睜睜看著臧銳把許從一帶走。她哆嗦著手給臧銳打過去電話,聲音也抖著不成樣子:“哥,你敢傷害他一根頭發,我就自殘給你看,我同樣說到做到?!?/br>4.第4章汽車一路從鄴城市區,開上高架橋,進入四環路,然后從一座橫跨方圓數里的大型立交橋間飛速掠過,進入到郊區。周圍住房、人煙逐漸稀少,隨著時間的行進,也隨著天色的愈加沉暗,已經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終于在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候后,奧迪車停在了一塊塊青石板鋪就的空地上。駕駛位的臧銳直接開門,下車后走向車尾,一臂抽開后車蓋,低頭彎著腰,從里面拿出了一團灰色的物體。許從一解了安全帶,在靜坐了三四秒后,隨即也下車。這里一盞路燈也沒有,只有奧迪車近光燈發出的淺淺亮光。能照射的地方十分有效。臧銳從后面走上來,走到車燈前,這個時候許從一得以識別清楚,握在臧銳掌中的是一條尼龍繩。許從一在臧銳一步步靠近他時,也一步步兩眼不錯地瞅著男人往身后退。一雙泛著森冷幽光的黑眸,即便是在這個四周景物昏暗不明的狀況下,依舊明亮得叫人心生膽寒。“女主他哥這是準備直接結果我?”許從一不停倒退著,腳后跟忽然撞到什么東西,他猛地擰頭,發現自己退到了圓木圍成的欄桿邊,耳朵里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系統:“不確定,到目前為止,他手上雖然沾染了一些鮮血,可暫時還沒有殺過人?!?/br>“從我這里開先例?!?/br>系統:“你背后是個水庫,他拿了繩子,我估摸著可能是要捆住你,然后扔你下去?!?/br>“嗯,要是我今天死在這里,女主對我的愛意值應該能達到一百吧?!?/br>系統:“能是肯定能的,不過……”“不過什么?”系統忽然就啞了聲,遁了下去。下一刻,許從一瞳孔忽然擴大。臧銳在許從一和系統暗中交流時,幾乎是一個箭步,許從一眼皮都沒來得及眨,男人那張英俊冷硬的臉就在他面前放大。肩膀一沉,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摁了下來,許從一背脊往后面仰,和臧銳拉開距離。男人一言未發,逆光而站,整張臉都隱沒在陰影里,叫人看不真切他面上具體神情,那一雙黑眸意外的幽亮,像發現獵物的兇狼一般。“臧銳,我看在你是臧敏大哥的份上,算是對你尊敬了,我和臧敏是真心相愛,我現在條件不好,我很清楚,可是我會努力的,一份工作不行,我就再去找兩份工作。我沒有過過有錢人的生活,無法有什么置喙,但我可以保證,拿我生命起誓,我許從一這輩子會對臧敏好,會愛她,呵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和傷害,或者你給我半年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值得臧敏托付終身?!痹S從一一口氣都不喘地說道。臧銳眼里幽光晃了一晃,他面無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男人的無動于衷讓許從一覺得唱獨角戲的自己可憐又可悲,他音量不自覺拔高:“你要我怎么做,除了讓我離開臧敏之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對臧敏的感情,你說??!”“很簡單!”臧銳總算張嘴,施舍恩德般道,“讓我捆住你,然后你自己從這里跳下去。如果明天還能見到活的你,我就信你所說的話?!?/br>許從一驚得面部表情都瞬間僵硬,他哆嗦著唇,聲音也抖著:“我、我……”“怕了?所以,說什么你愛我meimei,你最愛的,其實是你自己。不然怎么不敢跳!”臧銳另一只沒拿繩子手拍著許從一發涼的臉,酥麻和暢快在指尖炸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澎湃奔流進他的身體,令四肢百骸,每個細胞都發出愉悅的嗟嘆。這種感覺太久違了,上一次還是他年幼時。只是那個家伙太短命,還沒等他做點什么,就命隕一場意外。這個人,理所應該的,能引起他內心灼熱焦躁的渴求,也不該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許從一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魔鬼,他驚恐而又畏懼著??墒撬梅穸?,他愛臧敏比愛自己多。“我跳,我跳,我跳!”一聲比一聲高亢,甚至于將附近林間入睡的鳥兒都驚醒,振翅飛出樹林。臧銳等的就是許從一這句話,抓著許從一肩膀將他強行掰過身,反剪許從一雙手,用繩索捆縛在了他背后。松開許從一身體,臧銳揚手指向右邊灰黑的一處地方:“那里有梯階?!彪p手被縛的許從一無法憑借自己力量爬上欄桿,臧銳于是給他指路,可以走進水庫里的路。許從一往黑暗中望了眼,一時間沒有動。“怕了?現在后悔來得及,只是這樣一來,你就必須立刻從臧敏身邊消失,徹徹底底地消失?!标颁J給許從一自主選擇的權利,像許從一這樣的人,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