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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道:“其實你與蘇梓翼今日夜探皇宮的事情,胡二郎已經修書告訴朕了,朕看那影子苗條,這才說是嫂嫂你,并非朕通曉什么神仙術法?!?/br> 蘇芙稍愣:“胡慕告知陛下了?這……” “嫂嫂無需憂心,二郎的確是與我們一個派系,并非是出賣了你,二郎說這也是三哥的意思,朕早些得到消息,也能掩護嫂嫂?!庇椎壅\懇道。 蘇芙早知幼帝和君玥有聯系,可是沒想到也不敢想幼帝與自己是一個派系,那這不就說明幼帝是站在太后對立面嗎?幼帝分明是太后親生子,怎的掉過頭來對付自己老娘了? 幼帝看出來蘇芙在想什么,他低下頭琢磨片刻,再抬頭,小聲道:“嫂嫂,你許是不知道,朕與三哥,乃一母同胞?!?/br> 蘇芙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幼帝的這一句話如同驚雷般灌耳,震得蘇芙目瞪口呆,這般宮廷秘聞多知道一些,殺頭的幾率就要大一些,蘇芙推開椅子單膝跪地。 “陛下,這不是臣該聽的話?!碧K芙壓低了聲音道,她的嗓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幼帝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扶起蘇芙:“早知道嫂嫂反應這般大,朕就不說了,嫂嫂放心,這事只有三哥,秦王以及朕才知曉,如今加了一個你,也是三哥叮囑朕,不要瞞著你?!?/br> 蘇芙想起幻境里,胡皇后生下了死胎,心里認定幼帝就是那個所謂的死胎,算一算時日,太后當年的產期也是那前后,定是太后使了法子,把幼帝換了過去。 怪不得太后非要將皇后置于死地,因為幼帝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至于為何幻境中沒有這方面的消息,無非是信息不全,她也不是看完了君玥所有的秘密,君玥知曉這件事,也不知是在何時。 蘇芙落座,幼帝見蘇芙面上惴惴不安,不再多言,只道:“嫂嫂,你只用知道我始終是與你們一道的,這就夠了?!?/br> 蘇芙沒有懷疑幼帝這話的真假,這可不是能拿出來開玩笑的事,若非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幼帝不可能會告訴她。 幼帝勸蘇芙吃菜,蘇芙吃了幾筷子,幼帝道:“嫂嫂與今余jiejie是好友,不知道嫂嫂是否知曉今余jiejie在閨中時,可有傾慕之人?” 蘇芙留了個心眼,道:“無論有沒有傾慕之人,如今她已經是陛下的女人了,陛下若是有心,早日封了位份,也讓今余能在后宮中有一席之地?!?/br> 幼帝嘆息道:“我是有打算先封為四妃之一,無奈太后一直攔著我,說為時尚早,我知道太后只是把今余jiejie看為人質,并非是真的想給我做妻妾?!?/br> 說完,幼帝抬頭道:“有一事還請嫂嫂多注意,我前些日子聽到太后說,要對徐家大哥下手,派的是五皇子?!?/br> 蘇芙秀眉一皺,頷首道:“陛下放心,若是真的起了沖突……” 蘇芙本想說直接射殺,話出口時頓了頓,五皇子畢竟是皇親國戚,是先帝親生子嗣,蘇芙若是殺了他,死罪難逃。 “就地斬殺,你不用擔負任何責任?!庇椎鄢谅暤?。 蘇芙看向幼帝,幼帝面色肅穆,一雙眼睛中閃著寒光,少年君主的氣勢傾瀉而出,他笑的時候,就是個漂亮的少年,正兒八經起來,蘇芙才意識到,這是一位七歲登基的皇帝,在位至今已有五年。 蘇芙畢恭畢敬地站起身,向下拜去:“定不負陛下所托?!?/br> 蘇芙在幼帝的掩護下出了皇宮,繞了一圈,獨行到皇宮外一里的位置,才改道往青玉樓的方向飛掠而去,已經丑時三刻,街上一片寂靜,只有遠處的打更聲約隱約現,飄渺無依。 蘇芙出了京都,落到樹林中,一道修長的黑影早就恭候多時,蘇梓翼大步前來,見蘇芙毫發無損,提起的心才落到了胸膛里。 蘇梓翼沒有多問,二人回了青玉樓,鈺言已經燒好了水,兩人各自洗漱,上床休息。 第二日臨近中午,蘇芙才從睡夢中醒來,她換了衣裳洗了口臉,推門一看,胡慕在走廊上擺了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個棋盤,與自己對弈。 饒是蘇芙這樣的臭棋簍子,看了眼棋盤,都看出來這是菜雞互啄,胡慕興致勃勃,跟大家手談一般,自詡是棋神下凡。 棋下得爛的人不在少數,下得爛還興致盎然的蘇芙還是第一次見,胡慕曾說自己可以無飯食衣裳亭臺樓閣,但不能沒有棋,蘇芙真不知道胡慕到底下得是個什么勁兒。 蘇芙坐到胡慕對面,捏了一枚棋子,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與幼帝有聯系?” 見有人對弈,胡慕心里高興,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三爺的意思,我就是個做事的?!?/br> 說完胡慕臉上的笑容一僵,蘇芙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轉而垂下眼簾,笑了一聲。 她落下一子,淡淡道:“你輸了?!?/br> 128、刺殺 ... 自幼帝與蘇芙見面后,蘇芙暗地里動用青玉樓的關系, 時時刻刻監視著五皇子君凌的一舉一動, 后來她嫌探子送消息太慢,怕耽誤事兒, 干脆自己易容后蹲徐府街口的茶樓里,一有風吹草動就摸上自己的龍騰弓。 胡慕膽戰心驚, 他雖清高自持,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 但本質里還是以臣子自居, 對皇室的敬畏早就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蘇芙這架勢直奔著斬殺五皇子來的,他看得冷汗直冒。 蘇芙是穿越者, 在她心里五皇子就一紙片人兒,再者有皇帝的尚方寶劍, 殺一個五皇子不叫事兒;至于蘇梓翼, 他是江湖人士, 這些年刀下亡魂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對于他來說皇親國胄的腦袋只不過是比平常人稍微值點錢,殺了之后有點麻煩, 他不止一次表示,如果蘇芙有需要,他可以隨時上去補刀。 一個王妃一個武林盟主,簡直比魔教人士還要魔教。 胡慕心里絞疼,他忙吃了一粒清心丸, 生怕自己心疾發作當場死亡。 今兒蘇芙照舊蹲點,她開了間包廂,點了幾樣茶點,開始了自己一天的蹲守活動,蘇梓翼坐在她對面,打坐練功。 這段時日蘇芙觀察蘇梓翼,這人真是個武癡,從來沒有閑下來溜貓逗狗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五谷輪回之外,簡直就是在見縫插針地練功,有些人本來就天賦異稟了,還要比旁人更加勤奮努力,難怪會在短短幾年內一躍而上武林盟主之位。 茶樓并不隔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