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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何為迷信???”蘭雪歪著頭。 “……你當我放屁?!?/br> 蘇芙只覺得頭疼,她伸手去妝匣里翻了翻:“咦?我那珍珠木簪呢?” 蘭雪一拍腦門:“那木簪質量不好,上面的珍珠前些日子脫落了,不知道滾到了哪里去,木簪我放在窗臺上,后來再去找時就沒看到了?!?/br> 蘇芙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沒事兒,就是個木頭簪子而已,今天戴這個珍珠頭面吧?!?/br> 用過午膳,蘇芙照舊去五啖樓巡視,太后壽辰上,五啖樓的菜品大放異彩,都贊不絕口,樓中被前來吃飯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想要吃飯得提前三天預訂,即使這樣,還是有許多人慕名前來。 “您看這個月的賬本,這幾乎是之前一年的收入??!”王掌柜興高采烈地打著算盤。 蘇芙笑著看著王掌柜,她沒去看賬本,只坐在那里笑。 蘇芙給徐晟去了信,說打算在附近盤一家新酒樓,五啖樓生意太紅火,位置總是不夠,徐晟很痛快地把同一條街上一家酒樓的地契給了蘇芙,只要了原價的三成。 蘇芙回府時,正趕上一隊衣著圓領袍的人馬往王府里搬箱子,管家站在門外指揮,見蘇芙來了,笑著迎上來,喚了一聲“娘娘”。 “看這衣著,是宮里人?”蘇芙手上捏著一串糖葫蘆,指了指那些人。 管家回道:“昨兒晚上得的消息,秦王殿下抓住了叛逆之人,連夜修書送往京都,太后大喜,賞了京都幾個皇子王爺幾件小玩意兒?!?/br> 蘇芙點了點頭,她不記得原著里還有這個劇情,許是因為和女主沒有關系,作者就沒有寫吧。 淵國的皇宮自古便是古樸大氣,莊嚴恢宏,一人一馬行在漢白玉廣場上,只覺得人渺小如同砂礫。 君燁入了東大門,便放慢了馬速,放眼整個京都,能這樣在皇宮縱馬的人,除了他以外幾乎沒有,這是太后賦予他的無上權力,也是隨時能把他拖下深淵的利爪。 君燁遠遠地看到明黃色的步輦從宮道上走來,后面跟著一大幫人,君燁翻身下馬,引著馬匹站到宮道一邊,雙膝一彎,跪在地上。 來的正是幼帝的儀仗。 幼帝穿著便服,一身金色的盤龍圖圓領袍,戴著金冠,臉上還有幾分稚氣,幼帝目不斜視地從君燁面前經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都沒有看君燁一眼。 一直到儀仗的最后一人消失在轉角處,君燁才站起身來,他撇了撇嘴,閉上眼睛翻了個白眼,嘴里嘟囔了一句,翻身上馬。 幼帝向來和他不太對付,許是因為嫉妒吧。 君燁長驅直入太后寢宮,侍女一見他便笑道:“世子可算是來了!太后她老人家這幾日總是念叨您呢?!?/br> 君燁笑了一笑,宮里傳來太后的聲音:“是燁兒嗎?快過來,哀家有話要和你說,你這孩子,姑母不叫你你就不來看姑母,一點孝心都沒有?!?/br> 君燁走進寢宮,隔著屏風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按照君玥教他的那樣,露出了一個討人喜歡的微笑。 傍晚時下起了雨,雨聲淅淅瀝瀝,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夜色濃黑,天上烏云壓壓,一點光亮都沒有,底下有人家點起了燈,那燈火在夜色的吞噬下只剩下零星昏暗的幾點,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一樣,看得人心跟著沉了下來。 青玉樓今日不對外營業,底下幾層樓都只點了一盞燈,在這夜色中閃著可有可無的微弱光亮,君燁撩開簾子往上望去,依稀看到青玉樓的最高層亮著燈,那燈忽明忽滅,帶著一絲寂寥。 即使青玉樓周圍都是君玥的暗探,但方才太后的話依舊讓他心神不寧,君燁難得多了一絲警惕,掏出一個狐貍面具戴在臉上,這面具還是他從君玥那里討要過來的,君玥戴著十分好看,不知道他戴上了會如何。 開門的是個青衣童子,君燁給他看了令牌,那童子才讓開,君燁走進青玉樓,剛好看到樓梯轉角處收回去的□□,那箭頭上的寒光冰冷,只看一眼,都覺得身上一疼。 幾乎每上一層,都有例行的檢查,君燁起先還把令牌收回去,到后來他直接就拿在了手上,懶得再掏出來。 到了頂樓,君玥推開那扇雕花的小門,門上刻著玉蘭花的鏤空圖樣,湊近了還能聞到一絲清香,只不過那不是玉蘭花的香味,而是紫檀木的香。 推開門,小室內的味道撲面而來,有那么一瞬間,君燁以為自己進的不是青玉樓,而是佛堂,他仔細嗅了嗅,聞到了白芷的味道。 “你又頭痛了?” 盤腿坐在矮桌邊的人抬起頭來,緊縮眉頭,神情恍惚地問道:“什么?” 君燁關上門,湊到君玥身邊去看,君玥弓著身子,披著天水碧色的外袍,頭發用青色的發帶低低地束在后頸,一直垂到地上,他一只眼睛上掛著一塊西洋的單片玻璃鏡,手里拿著小刻刀,在一塊烏黑發亮的木頭上削著。 矮桌上散落著一堆大小不一的珍珠,顆顆滾圓,泛著淺光,在燭火的照射下發出一層光暈,這是成色相當好的珍珠,每年京都都進不了多少,一直是貴族搶奪的東西,在這里卻像是沙子一樣隨意放著,好像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 君燁好奇地看了看桌子上的珍珠,數了數,感嘆道:“好家伙,二十來顆呢,你哪里來的這么多好東西,干什么用的?” 君玥頭也不抬,專心致志地削木頭:“之前有個客人來買消息,他做海邊的生意,就給了這些東西,這都許多年前的了,那時候珍珠還不像現在這么貴?!?/br> 君燁坐在一邊托著腮看君玥搗鼓,過來好一會兒,待君玥手中的木頭成型,君燁這才認出來,君玥是在削一根木頭簪子。 君玥的手腕靈巧,上下翻飛后,簪子的一頭就多了大片鏤空的花,看不清那是木棉還是玉蘭,樣子有些稀奇,君燁只當是君玥手藝不精。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君玥把手里打磨好的木簪放下,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木屑,抿了一口早已涼透的茶水,放在嘴里含溫了才咽下去。 “找我做什么?”君玥淡淡道。 “我家老頭抓住叛徒了,你知道吧?”君燁問道。 君玥點了點頭:“略有耳聞,令尊真是英武神明,單槍匹馬進了聚劍關守衛將軍的私宅,把十八營的暗探揪了出來,上書稟報太后,太后大喜,連帶著我的逍遙王府都得了幾塊布匹?!?/br> “你消息這么靈通?怎么比我知道的還要多?”君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當我青玉樓和你一樣是吃干飯的嗎?” 君燁很想反駁,但他無言以對。 “你之前說,等我爹抓住了叛徒,我就可以回北疆了,對不對?”君燁轉移話題。 “若不出意外的話?!本h似乎不在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