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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詢問。 “沒有?!?/br> 正因為創業忙的焦頭爛額的江舟絲毫沒猶豫:“這樣,你別開門,等我過去,一會兒你提前跟你們小區的門衛聯系一下,告訴他我的車牌信息,我到時候就能直接進去了?!?/br> “嗯,好?!鼻貗O掛掉電話后就按照江舟說的做了。 一個小時后,江舟摁了門鈴,秦婳從顯示屏里看到是他,立刻就開了門。 江舟的手指勾著一袋藥,在她面前晃了晃,說:“沒人啊,倒是有袋藥?!?/br> 秦婳接過來看了看,里面裝的都是跌打損傷的藥膏和一些消炎藥。 知道她腳踝受傷的,只有住在他家樓下的那個……小哥哥啊。 所以剛才摁門鈴的,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宋祁鶴:我什么時候可以在婳婳那里擁有姓名? ☆、40 搞清楚了事情后江舟就離開了秦婳家。 秦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垂眼盯著桌上的那些藥,上揚的嘴角就沒有落下去過。 她拿起手機來想要感謝一下那個小哥哥,結果這才忽然發覺,自己并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甚至連人家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個顏值逆天看起來比她還要小幾歲的男人, 其實大她兩歲。 秦婳幽幽地嘆了口氣, 讓自己釋然下來。 沒關系,反正就上下樓的關系, 總會遇見的,到時候再感謝他也不遲。 她這樣想著, 就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去洗澡,一個小時后,女孩子穿著睡裙慢吞吞地踮著腳走了出來。 她打開了他給她買回來的藥, 按照說明書上說的,往腫脹的腳踝上抹了藥膏, 然后又洗干凈手, 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吞了幾粒消炎藥。 做完這一切, 秦婳就回了臥室睡覺。 . 宋祁鶴回到家里后就把自己關進了畫室,一手端著調色板, 一手執著畫筆,在固定好畫紙的畫板上一筆一畫的勾勒著。 他腦袋里的靈感幾乎要噴涌出來,那張笑臉不斷地回放著,就像是按了重復播放的按鍵。 除了她的笑容,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他就安靜地坐在畫板前, 手不停地揮動著,緩慢又細致地給他畫出來的姑娘上色。 最終,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完成了這幅畫作。 畫上的女孩穿著素凈淡雅的淺藍色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栗色的柔順長發被夜風輕輕吹起。 她站在天臺上,回眸一笑。 女孩子的眉眼溫柔,彎成了漂亮的月牙,櫻桃紅唇輕揚,勾起一抹弧度。 驚艷了整個夜空。 也驚艷了他。 宋祁鶴放下手中的畫筆和調色板,坐在畫作面前輕垂著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的姑娘看。 這幅畫與眾不同的地方是晴朗的夜空里,居然掛著一輪明亮又溫暖的太陽。 太陽的光芒直直地灑向她,就像是舞臺上的追光燈一樣,一下子就照亮了她。 明亮的光暈流瀉下來,落滿她的周身,她就像是黑夜里驀然出現的那一束光。 是,如同太陽女神一般的存在。 宋祁鶴發呆地盯著這幅畫良久,然后起身出了畫室,脫掉身上的衣服,泡進了浴缸里。 等他穿著浴袍從浴室踏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男人擦干頭發,在要上床之前瞥了眼放在床頭柜的那瓶藥,他拿起來,擰開蓋,想要倒出幾粒來吞下去,可最后又重新把白色的藥片放回了藥瓶里。 隨即就躺到床上關了燈。 宋祁鶴閉上眼,腦海霎時就飛快地閃過一些畫面。 吵鬧哭喊亂成一團,夾雜著濃重的血腥的味道縈繞在他的鼻息之間。 他好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了,沉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可他不想就這么妥協,一直強撐著不肯認輸。 然而那些血腥的場面卻越來越濃烈清晰,他甚至感覺到了周身都是血,非常濃郁的血腥味就充斥在他的身旁,甚至口腔里都能感受得到。 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之中被放大。 安靜的房間里有道呼吸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直到…… 他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宋祁鶴看了眼時間,從他躺下到現在,不過四十分鐘。 這么短的時間,他卻像是遭受了嚴重的折磨,渾身濕透,臉上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像是剛剛洗過臉一樣。 他頹然地倒回去,翻了個身側躺,眼睛睜著,茫然空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漫長的黑夜仿佛沒有盡頭。 他看不到光亮,感知不到一絲光芒。 也快要熬不下去。 好想盡快結束。 用了好幾個小時,宋祁鶴還是沒能睡著,于是只能認命地起來,重新旋開那瓶藥的瓶蓋,打算吃幾粒安眠藥強制睡眠。 然而,就在他往外倒藥的那一刻。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霎時涌了上來。 “都吃掉,你就解脫了?!?/br> “宋祁鶴,你不是想死嗎?吃完這瓶藥,你就不用再每天飽受折磨?!?/br> “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活著這么痛苦,不如讓自己快樂一點?!?/br> “……” 一句接一句的話在他的耳畔響著,誘導著他,去做那件事。 那件,他本來今晚就想了結的事情。 那就,結束吧。 他將一整瓶的安眠藥都倒進掌心中,低頭垂眼看著手心里的一堆白色藥片,緩慢地抬起了手。 藥片被送到那張薄唇面前,他的嘴唇都碰到了白色的藥片。 男人張開嘴,頓了頓,只含進去了三片。 宋祁鶴攥緊手中的藥粒,胳膊垂落下去,另一只手端起水杯來,將嘴里的藥片送下去。 然后把剩下的那些藥裝回藥瓶里。 從始至終表情都淡漠的沒有情緒。 只是在他剛才要吞藥的那一瞬間,眼睫輕顫了下。 因為他的腦子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對他語氣十分堅定地說:“要好好活下去!” 是樓上那個姑娘的嗓音,溫柔如水,又堅如磐石。 他忽然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