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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笑兩聲,小蕓完全沒注意,婷美則沒好氣,不干凈不會叫客服經理上來罵一頓嗎?「不是那種不干凈,是……是……」光瞄一眼就知道他未來老婆誤會了,東沛結結巴巴的不曉得該怎么解釋才不會嚇到這兩個女人。低吟幾聲,殷衛撫著頭,艱難的爬了起來,小蕓焦急的沖了杯熱茶給他,這種味道隨便的茶包,勉勉強強能醒酒吧?「頭……好痛……」殷衛還在恍神,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認出他眼前憂心忡忡的女子是自己老婆,心里暗暗的賭咒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碰酒了。「我……我怎么會在這里?」茫然的望了望四周,雖然飯店客房大同小異,但這里明顯不是自己房間,殷衛還保有這點辨識能力。「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你把殷衛弄來我們房間想干嘛?」婷美揚高半邊眉毛質問,這些男人真是半刻都不可信任,多喝幾杯酒,什么見鬼的事情都搞得出來。「哎呀……他們房間鬧鬼啦!我怎么敢把他一個人扔那?」東沛自暴自棄,話才剛出口,背脊就寒了一下。「鬧鬼?你……你看得見?」一口熱茶差點沒嗆出來,殷衛驚訝的瞪著東沛,認識這么久了,他從來不知道對方有陰陽眼。「全拜你所賜啊大少爺……你拿那個銅錢在我眼睛前晃一晃之后,我就突然看見房間里多出好多人……」東沛說邊打冷顫,害怕的左看右看,幸好這間客房還算干凈。「我……我替你開了天眼?這下糟了……」「喂!你不要說糟了??!這樣我會很害怕,有沒有辦法補救一下?我不想看見那些啊——」「呃、那個……過一陣子就會沒事的……我想……酒醉時候的法力應該不會支持太久……」「是嗎?要多久???」「一、兩個月……」「什么?一、兩個月?」五雷轟頂似的尖叫,東沛不敢相信的瞪著殷衛,他竟然要看見那些可怕的東西,凄慘的過一、兩個月?這家伙是法力太強還是太兩光?完全沒事找事??!「你這么激動干嘛?衛官都這樣過一輩子了,也沒見他抱怨嘛……」小蕓橫在兩人之間,她自然是護夫心切,要不是那些豬朋狗友灌酒,殷衛哪會喝醉,不喝醉,他也不會闖下這種禍??!說起來還不都是東沛自找的?「喂,你又沒試過,這種感覺很差啊……張開眼睛就會看見一堆斷頭、斷手的人在四周閑晃……」東沛自己嚇自己的愈說愈害怕,殷衛本想提醒他,這世上沒那么擁擠,不過看他的神色,這時候還是少開口為妙,省得東沛又爆一次。「我才不去試呢!衛官說,如果心理準備不夠、意志不堅強,隨便開天眼很容易被嚇瘋的?!剐∈|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東沛臉色更難看,惡狠狠的又瞪了殷衛幾眼,一旁的婷美則是躍躍欲試,她一向自許膽大,有機會見識一下,怎么可以放過。婷美正想開口要求殷衛也替她開天眼,后者突然俊眉皺緊側耳聆聽,一見到他這種模樣,東沛整個人緊張起來,害怕不知道哪個角落會有東西冒出來。「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殷衛狐疑的走近房門,如果他沒聽錯,那分明是鐵鏈拖地的聲音,怎么會在飯店里出現?好奇的拉開房門,殷衛倒吸口冷空氣,機警的雙臂護在胸前,跟著整個人向后飛跌,嚇得小蕓、婷美兩個女人尖叫連連。「喂!你是誰???怎么可以隨便打人?」東沛講義氣的沖到門邊,他清楚的看見有個穿著白衣白褲的男子,不由分說的貓了殷衛一棍,治安怎么能差成這樣,連高級飯店里都有流氓行兇斗狠?「東……東沛!快回采來!」殷衛吃力的爬了起來,雙臂一陣劇痛,小蕓驚嚇的蹬著他手上的瘀痕,青得泛紫。「太過分了!快、快報警!」一旁的婷美也很不平,同時又擔憂的將東沛拉回房間,鎖好房門,她雖然沒看見發生了什么事,但從殷衛手上的瘀傷來看,用猜也能猜到兇手使用的是棒狀的兇器,萬一東沛也讓人來一棍怎么辦?「不要報警!」殷衛急叫,房內的其余人不解的回望他。「他……不是人……」輕輕一嘆,殷衛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現在他分不清究竟是手臂還是腦袋哪個比較痛了。女廁里,林以珊的同學緊張的想替她包扎手上的傷口,前者腦袋里卻只剩秘密讓人發現的難堪與恐懼。當年一同上丹元島的人,有幾名并沒有那么幸運能活著回來,雖然對外說明他們遇到不幸,讓寄生的小蟲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死亡了,但林以珊知道真相,那些人變成另一種生物,悲慘的關在不見天日的研究室里,讓人無情的對待,就像一塊生rou一樣任人切切割割研究。她不能讓人發現她也被寄生、被感染了,她的人生不能再一敗涂地,絕對不可以。「以珊,你還好嗎?」冰水仍在沖刷著她傷口上滲出的不明液體,女同學焦急的追問,得到的響應卻是林以珊一記陰狠的眼神,為了生存下去的殺意。小心的替殷衛包扎著手臂上的傷口,青得泛紫的瘀痕,光想想,小蕓都覺得替他痛。「什么叫他不是人?你、你是說……」東沛害怕的背抵著房門,意外的讓殷衛打開了天眼,現在他看誰都不真實,天知道站在他眼前的究竟是不是人。「剛剛那個打傷我的,不是人,所以你報警沒有用?!挂笮l微微的嘆了口氣,小蕓望著他的眼神復雜,她既然嫁給他、嫁進殷家,自然理解他面對的是什么危險,可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殷衛如此無力的模樣,以往,不管多可怕、多強悍的妖魔鬼怪,沒有殷衛收伏不了的,但這一次真的很不一樣。「你不能收伏嗎?」小蕓小聲的詢問,眼底盡是關心、擔憂,她的殷衛是打不倒的天,那張刀削似的俊臉應該永遠陽光快樂。「那不是冤魂、惡鬼,打傷我的是鬼差,也只有哭喪棒能把我打成這樣?!挂笮l看著自己雙手苦笑,領有符令上陽間執法的鬼差,手上的哭喪棒凌駕于一切道術,自己等于是送上門去討皮rou痛。「鬼差?他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傷害你?」一聽見是鬼差,不知怎么的,東沛的膽子就稍微大了點,就好像一般人會怕流氓,卻不見得會怕警察一樣。「預先警告吧?如果我敢插手,下場就不只是一棍這么簡單了……」殷衛深吸了口氣,眼中的憂慮還是怎么也無法抹去,小蕓盯著他久久不語。「衛官……你有事瞞著我?」小蕓直勾勾的望著殷衛,那雙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