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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握了握。以嚴麗這種時間就是金錢,分秒必爭的人而言,永遠不可能有「久等「二字出現,不怎么可信的客套話。「嚴小姐還是這么有精神?!鼓莻€中年男子看來十分欣賞嚴麗,招呼著兩人進到店里。以一個骨董商而言,這個男子顯然比行家更行家,店里的收藏品如果讓吳進這位考據狂看見,八成會瘋的要求在這里長住不肯離開,殷堅好奇的在店里閑逛、四處打量,那個中年男子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讓殷堅不由得提高警覺。「這位也是殷先生,是個天師呢!帥成這樣跟他的職業很不相襯吧?」嚴麗輕笑兩聲簡單的介紹著兩人,殷堅只能這么下結論,那個叫殷司的中年男子,雖然看似平凡,但絕對深藏不露。「很高興認識你?!挂笏旧斐鍪?,殷堅遲疑了半會兒才跟他相握,那力道、感受很不一樣,殷堅微皺起眉。「好了!言歸正傳,那個清代公主陵文物,打算什么時候運過來?」嚴麗拍拍手,明快的進入主題。事情商談的很詳盡,氣氛愉快,經殷堅鑒定的結果,可以確定這次運過來的展覽的古文物絕對是真品,嚴麗自然心情愉快的離開,殷堅沒有理由留下來,就算他跟殷司愈聊就愈覺得有古怪,他還是跟著嚴麗一塊兒走。只是,他若是晚一步,便能發現和殷司另外有約的是誰。殷堅前腳剛走,就有個穿著大紅色馬甲的女子跨了進來,美艷的極具侵略性。細跟的大紅色馬靴套到大腿上,短短的大紅色皮褲、緊身馬甲,跨進門里的那個女人就這樣自顧自的走到店內設置的沙發上坐下,這樣的衣著、這樣的打扮,正常人都不會穿著走到大街上,可是組合起來擺在這個女人身上后,一切顯得合理非常。「你找我來有什么事?」鮮紅色的眼影和唇彩,褐色的長卷發再襯上那不自然的慘白肌膚,這女子雖然美麗,卻有種讓人無法直視,強烈到令人覺得不舒服的感受。「有樣東西,我覺得妳會需要它?!挂笏拘πΦ淖员kU柜里拿出一個小木盒,古仆的造型、老舊的質感,這木盒本身就是個骨董,那個女子一打開它,眼神立刻燃燒出一股充滿生命力的火花。「這是玉如意,對妳而言,它還有另外的價值……」殷司還想解說,那個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美目燃燒出的火光正在翻騰著。「我知道,像這樣的玉器還有另外一件,在殷堅身上……玉葫蘆是我的,人也是我的!」那個女子握緊玉如意,一身的紅衣讓人有人錯覺她正被包圍在熊熊烈焰之中,又或者,那正是她內心最真實的反應,怒火。「不只有兩件,這樣的玉器有四件,各有各的功能,最淺顯的就是保持尸身不符……再厲害點,就像妳一樣,尸變!相傳,只要湊齊四件玉器,可以再世為人,妳也不希望永遠都得靠吸食生靈這樣不死不活的?」殷司一直柔聲的解釋,明明平凡的外貌,卻讓人有種摸不透徹的感覺,那個女子盯著他,狐疑的揚揚眉。「這個羅盤上的小金球,可以幫妳找到其它幾件玉器,不過傳說是不是真的,總要試一試,對吧?」殷司微微笑的遞了面精致的羅盤給那個女子,后者遲疑了一會兒并不接過。「你為什么要幫我?」那個女子微微擰眉,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我這不算是在幫妳,是在幫我自己,不忍心看著美麗又癡情的女子受委屈?!?/br>殷司嘆了口氣,那個女子冷笑兩聲,雖然是謊言,不過還是很受用,收起玉如意跟那面羅盤,那個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等她走遠,殷司摘下無框眼鏡,嘴角一扯,勾出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個世道真是有趣,活人、死人全都混在同一個空間里,人間、地獄,有什么分別?「陸?!挂笏镜统恋慕袉疽宦?,角落里走出一名十八、九歲少年模樣的年輕人,穿的是很不合時的中山裝,領子扣得老高,過長的頭發全攏到耳后,手里提了把長長的武士刀,面無表情的站在殷司身后。「跟著她,必要時幫點忙!不論正、邪,總得讓他們勢均力敵才有意思!」雖說不去接何弼學收工,可是當殷堅拿到嚴麗找來的資料時,眉頭一直沒舒展開來,原來,像這樣的跳電事件已經發生過好幾認,只是不同時間、不同地點,而且問題也不大,捷運公司很快就解決了,若不是這次鬧出命案,只怕不會有人特別注意。一再發生同樣的事件,其中沒有問題那才有鬼,殷堅自然不放心何弼學自己搭車回家,這家伙很霉的……「哇!溫馨接送情?有人疼就是不一樣!」替殷堅開門的是叢云,叢大小姐,已經深夜了,電視臺自然大門緊閉,自告奮勇下樓來開門的是這位一向親和力十足的大美女,一見面就送殷堅一個甜度十足的笑臉,心情再差的人見著了,都不得不堆起個客氣的笑容響應。「你們還在忙?」殷堅跟著上樓,電視臺一到夜晚總是陰風陣陣,不是他多心,而是這種地方總是容易沾染上不干不凈的東西,尤其有何弼學這位大師坐鎮在這里。「專題搞不定,標哥想我們跟進捷運站那個Case,學長在跟他吵架。沒想到學長兇起來還挺嚇人的!」叢云吐吐舌頭。「捷運站的事你們別去招惹,我不是在嚇唬你們,出了事,我不一定有能力救人!」殷堅嚴肅的回答,叢云一聽還得了,連忙奔回去幫腔,她不依、何弼學不準,標哥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沒辦法差動半個人。本來是來接何弼學回家,不曉得最后怎么搞的,整個制作小組全到殷堅家里繼續工作,順便宵夜?何弼學光扯著那張電力十足的笑臉,殷堅沒什么本事拒絕了,幾時見過身高超過一八零還能裝可愛的男人?重點是,他還裝得成……「乖啦!前置作業不先處理好,之后錄制會很不順利的嘛!」何弼學安慰小動物似的摸摸殷堅腦袋,這人就是有本事完全無視對方殺人的目光,開開心心的跪在客廳里吱吱喳喳的跟制作小組放聲討論。殷堅嘆了口氣,確定了何弼學不打那個捷運站的主意,心底倒是放松不少,抄起煙盒踱到陽臺,懶得理會一屋子的神經病。燃起火柴,深深的呼出一口白煙,腦袋還在飛快的打轉著,那個殷司究竟是什么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平凡無奇的骨董商,但私底下,殷堅老覺得有種特別的感覺,這人,絕對和他們殷家有關!「喂!」管彤突然自虛空中蹦了出來,翻了個圈,輕巧的落到陽臺上。「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