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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雖然稱不上最好的,但勝在安靜。建筑用料是極好,房屋設計寬闊開氣。雖已是秋天,但兩旁的樹木仍舊像是處在夏季般繁榮茂盛。這個小區住戶本來就少,他們又是專挑這小路走,一路上都沒遇上什么人,仿佛這天地間就剩下他們兩個。周旸仗著沒人會看見,黏黏糊糊往他身邊靠,袁家祥皺著眉頭往旁邊躲。小路本來就不寬,沒走幾步就已經到了邊緣。“你別老是擠我,我都快要掉到草坪里了?!痹蚁闊o奈地說。“你別躲我不就行了?!敝軙D耍賴說道。袁家祥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心里也不是不想跟他親近,只是礙于在外面,擔心會被人看見,引來異樣的目光。環顧四周確定不會有人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袁家祥這才小心翼翼地拉住周旸伸過來的手。“這就對了嘛,男男朋友牽手是理所當然的呀?!敝軙D滿意了,一臉得意地緊握他的手向前走。袁家祥由他領著走。他的手厚實又溫熱,握著他的力度有力而又讓人安心。讓他不禁想起很小的時候,爸爸帶他上街,街上人很多,爸爸怕他走丟,牢牢拉住他的小手。就跟現在一樣,很用力但又不會弄疼自己。等自己面前都是人的時候,爸爸就會讓他騎到脖子上,成為最高的存在,輕輕松松就看到之前看不到的東西。制止住自己越來越跑偏的回憶,袁家祥暗暗在心里笑話自己,這都哪跟哪啊。明明對方是一個比自己還小很多的晚輩,卻比他還要靠譜,自己大多數情況下還要反過來聽周旸的意見,有時候遇到事情還要來向他求助。難怪人家能成為總裁,而自己卻是個勉強度日的打工仔。“想什么呢?”周旸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把還在胡思亂想的袁家祥一下子打醒。周旸好像從他們認識起就這樣,沒有在意過他們兩之間的年齡差距,總是那對待同輩的態度,甚至以照顧者的身份對他。不得不說,這種做法,讓他享受得不得了。“我們去那邊看看吧?!痹蚁橹钢覆贿h的噴泉,他心里想的這些東西可不能告訴周旸,不然這人指不定怎么羞他。再說他一個大叔有這種小女生的想法本來就讓人羞愧。噴泉那邊有人在散步,所以他們放開了彼此的手。不是因為害怕,只是不想引來別人異樣的目光和閑言碎語,畢竟這個社會對他們這個群體還不夠寬容。現在的人們都有點宅,除了上班應酬一般也不怎么出門,鄰里鄰居相互也都不認識。出門碰到了,客客氣氣點個頭,問個好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他們兩人雙雙出現在廣場上,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走,我們去那邊看看?!敝軙D單手插著口袋,酷酷地說。袁家祥想,男人這樣看起來真帥,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低著頭,小媳婦一樣乖乖地跟著周旸走到噴泉的那一頭。噴泉采用了最常規的設計,從上到下是一層層的白色圓盤,有水從中間預留孔噴灑而出,順應著重力作用,呈拋物線落入最底層的水池。幾尾紅鯉自由自在地在清澈的池水中,健康又顯眼的色澤給簡單的噴泉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周旸盯著水池看了半天,對袁家祥說:“我一直覺得咱們家少點什么東西,你說,我們要不要養點什么東西?花啊,魚啊什么的?!?/br>“我看行。我以前也一直想養只小動物的,但家里父母不同意,后來自己工作了,也沒有這個條件養。要不我們養只狗吧?不都說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嘛?!痹蚁樵谀承┑胤酵耆幌袷侨鄽q的老年人。事實上,他聽見周旸說想養只動物的時候,內心遠比表現出來的要激動。他以前看到毛絨絨的小動物,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有條件的話還要摸幾下。不光是狗啊,貓的,兔子倉鼠什么的他也喜歡,但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喜歡這種小東西總顯得娘兮兮的,就不好意思說出來。再者說,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早出晚歸,住的地方也不讓養,總歸是沒有條件。后來,他搬來和周旸一起住,雖說兩人很快就確定了情侶關系,終究是寄人籬下,他也不確定周旸是什么想法,就一直沒說。袁家祥難得想要一次東西,周旸當然不可能不同意?!澳蔷拖瑞B一只吧,多了也不好照顧。你想養什么品種的,金毛?哈士奇?”周旸也沒養過狗,挑著熟悉的品種講了幾個。“我也沒想好呢。什么品種我無所謂,土狗也是很可愛的。重要的是,我覺著狗還是要從小養起,這樣跟主人的感情才會深,也能多教它點東西。我記得以前我們那有戶人家養了只帶點狼狗血統的土狗,長得又高又壯,我們那的小孩都怕它。一有陌生人接近,它就會‘汪汪汪’地大叫,又兇又響。不過,我小時候倒是超想養一只的?!痹蚁橛行┤杠S地說道。周旸發現一說到小時候,袁家祥就會露出懷念又喜悅的表情,話也變得多起來。他喜歡這個時候的袁家祥,帶點孩子氣,讓人不禁想要永永遠遠地寵著他,護著他。“那就好好想,等什么時候想好了,我們再養?!敝軙D笑笑,“不過,既然我同意你養動物了,是不是應該有點獎勵。袁家祥一臉懵逼。難道不是你自己說要養的嗎?他瞪大的小鹿眼仿佛在這么說。周旸低低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彎著眉眼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只是想找個理由吻你?!闭f完,他就閉上眼睛湊過來,篤定袁家祥會親他一樣。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顏,袁家祥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們現在處在噴泉的背面,雖然人很多,但是小心一點,動作快一點,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袁家祥告訴自己。微微踮起腳,他一鼓作氣向周旸的嘴巴上親去,幸虧還知道分寸,在快要到的時候控制住了力度,只蜻蜓點水般觸碰到周旸的嘴唇。周旸當然不會滿足,摟住想要抽離的袁家祥的脖子,重重地咬了幾口他的下嘴唇,在唇邊磨蹭幾下,喘著粗氣說:“我們回去吧,你摸摸看,我都硬了?!庇执炙子稚珰?,還作勢要拉著袁家祥的手,往他撐著帳篷的身下摸去。袁家祥一時不查,被他得了手,只隱隱觸碰到一片溫熱,就快速縮了回來。他紅著臉說:“你、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大白天的,還是在外面,萬一被別人看到怎么辦?!焙椭軙D在一起久了,袁家祥就發現這人并不像第一次見他那樣看起來嚴肅正經,經常在私底下對他動手動腳,時不時就開黃腔。偏偏他又受不了男人這樣,而且明明在外人面前一臉精明的樣子,卻老是喜歡逗弄他,這樣的對比使他心里又甜又癢。兩人匆匆忙忙趕回家,一進門周旸就抱住袁家祥狂啃。“等等,去、去床上?!痹诮游堑拈g隙,袁家祥艱難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