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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槿蘇慌了,忙道:“沒有!沒有!是她!是她胡說八道!” 陸沉音不咸不淡道:“是我胡說八道,還是我的好‘meimei’你記性太差,這么快就忘了那么刻骨銘心的事?不過你忘了也沒關系,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哦對了,當時我拜入青玄宗九死一生,白師兄是再清楚不過的,他可以為我作證,你覺得你還有狡辯的機會嗎?” 白檀可是玄靈道君的大弟子,崔喻和齊信都要喊一聲師兄的人,若不是他如今在閉關沖擊元嬰,夏槿蘇和師玉軒應該早就被趕出去了。 蔣素瀾那般出身的人做了錯事,都被他逐出師門了,更別提夏槿蘇和師玉軒了。 夏槿蘇急得說不出話來,眼淚都掉下來了,師玉軒抓住她的手,眼神復雜地望向陸沉音:“沉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何時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了?” 陸沉音終于把視線分給了他一點,不得不說,師玉軒的皮囊長得尚可,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但他做得那些事,還有如今說的這些話,都非常讓她倒胃口。 “說得好像師道友很了解我一樣?!标懗烈舳⒅?,“我勸師道友最好還是閉嘴,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不會對你怎么樣,但你身邊這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br> 頓了頓,陸沉音一字字道:“更不會允許她進青玄宗?!?/br> 這下連師玉軒也白了臉,天知道他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幫了崔喻和齊信一個忙,得到了拜入青玄宗的機會,他們走的時候整個江陵城都在歡送他們,若是就這樣回去了,哪里還有臉見人? 師玉軒幾乎立刻權衡好了利弊,放開了夏槿蘇的手,躲開了一些。 陸沉音滿意地將視線收回,繼續看著夏槿蘇,玩味地欣賞著她錯愕的臉。 “玉軒哥哥,你……”她想說什么,但被師玉軒打斷了。 師玉軒一臉惋惜道:“槿蘇meimei,實在是夏家之前做得太過分了,你還是好好和沉音道個歉吧,興許她就不生你的氣,原諒你了?!?/br> 陸沉音直接嗤笑出聲,為師玉軒特別虛假的哄人話語。 師玉軒有些尷尬,齊信和崔喻更是面紅耳赤,師玉軒的話無疑側面印證了陸沉音說得話都沒錯,他們從那樣一個惡劣的地方帶回了一個人,還要收入門下,簡直……簡直有辱師門。 夏槿蘇從小嬌生慣養,哪里受得了這些,她看了看周圍人鄙夷冷漠的視線,瘋了一般指著陸沉音:“我不走!我不能這樣回江陵!全江陵城的人都知道我拜入青玄宗了,我不能就這么回去!我不要!你憑什么趕我走,你算什么啊,你有什么資格不準我入青玄宗!” 她慌張地望向崔喻:“師父,真君,你說句話呀,你忘了我爹娘是怎么救你們的了嗎!” 崔喻有些為難,夏家人對陸沉音再不好,也的的確確是救了他們的,他們也確實承諾了可以收夏槿蘇和師玉軒為徒,但眼前這情況…… 陸沉音自然也看得見崔喻臉上的為難,齊信似乎想說什么,陸沉音直接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師兄恕我失禮,今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會允許這個人進青玄宗,我此生絕不會與這般人為同門?!标懗烈粽f得斬釘截鐵,毫無商量。 夏槿蘇看見齊信閉上了嘴,崔喻也轉開了眼,氣得差點暈過去。 在她眼里,陸沉音還是以前那個任她欺負折辱的蠢貨,哪怕她似乎變得更美了,修為她也看不透了,可她一直是大小姐做派,到了青玄宗還沒來得及調整收斂,如今失了理智,就開始對陸沉音肆無忌憚了。 “你這個賤人!”夏槿蘇沖過來想要傷陸沉音,直接被落霞攔住了。 落霞厭惡道:“滾遠點,還想動手?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可不是由著你作威作福的夏家?!?/br> 夏槿蘇恨恨地瞪著陸沉音,尖刻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們已經答應收我為徒,允諾了我爹娘,就不能反悔。你們不怕言而無信之后生出心魔嗎?” 這話是對齊信和崔喻說的,兩人面色都很難看,可陸沉音依然不為所動的樣子。 夏槿蘇憤怒道:“你到底憑什么!你不過也只是個弟子罷了,你憑什么不準我拜入青玄宗,你沒有資格!” 陸沉音還沒說話,一個冷淡疏離,令人畏怯,高高在上的聲音便從眾人頭頂上傳來。 “她有資格?!?/br>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仰頭望去,宿修寧一身白玉錦袍,輕紗外衫若雪色煙霧般籠罩著他全身。 他長發半披,發頂束著冷梅銀冠,人御劍立在空中,衣袂隨風拂動,不論是眼神還是氣質,都透露著超凡脫俗、天下無敵的威懾力。 待所有人看見了他,他緩緩落下,太微劍化作劍光消失不見,他稍稍側目,看了看站在旁邊睜大眼睛望著他的陸沉音,斜睨了完全傻掉的夏槿蘇一眼,聲音清冷并理所當然道:“本君說她有資格,她就有資格?!?/br> 夏槿蘇坐井觀天的前半生里,何曾見過這般風姿的人,她完全呆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宿修寧身上。 宿修寧只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青玄宗弟子們也都覺得她此刻的模樣實在太低劣丟臉了,簡直玷污了他們的云中君,于是也不需要陸沉音再說什么,齊信和崔喻便急急忙忙地要把她弄走。 “你們不能這么做!” 夏槿蘇回過神來使勁掙扎著,她現在極其后悔當初怎么手軟沒弄死陸沉音,若不是父親念著她竟然沒被打死,恐怕是故人的機緣,就此放她走的話,她也不會有今天這般痛苦的遭遇! 夏槿蘇恨透了,她忽然想起她之前忽略掉的話——玄塵道君座下弟子!陸沉音說她是玄塵道君座下弟子,她看傻眼那人,莫不就是玄塵道君?!傳說中天下無敵的玄塵道君?! 夏槿蘇想到這里便腿軟的跌倒了,她再次望向宿修寧,癡癡看著,眼神沉迷又怨憤。 若不是……若不是陸沉音,若是她當時便死了,說不定這機緣就是她的了!說不定她今日拜的就不是崔喻真人,而是……而是玄塵道君!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夏槿蘇看了一眼,便覺得要傾心他幾輩子,她心頭跳動如火,越發認定是陸沉音搶了她的機緣,更加怪罪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