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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的身份玉牌就飛到了他手里。 “你要做什么!”蔣素瀾急了,沖過來想把身份玉牌搶回去。 白檀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直接將玉牌扔在地上,當著她的面,將瓊羽劍劍尖朝下,狠狠插.進身份玉牌之中,然后在蔣素瀾崩潰的哭喊聲中,握著劍柄用力轉動了一下,精致的身份玉牌頃刻間碎成數片,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以后,蔣門主就可以親自教養女兒了?!弊鐾赀@一切,白檀收起劍,淡淡說道,“我上次就提醒過蔣門主了,進了青玄宗,就要守青玄宗的規矩,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如今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br> 蔣素瀾崩潰了,失去了青玄宗弟子的身份,就代表她再也見不到宿修寧了,以前雖然等得心力交瘁,但還是有個盼頭的,但現在,什么指望都沒有了。 她有些瘋魔,眼眸赤紅,張口便道:“我不過是要教訓一下陸沉音罷了,又沒有真的要把她怎么樣,你憑什么就此將我逐出師門???你憑什么?!我師父不會答應的!” 白檀望著她,溫雅笑道:“憑什么?就憑即便你師父到了這里,也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br> 白檀是青玄宗掌門的首席大弟子,雖然他修為稍遜于四位長老,可他年紀還小,四位長老在這個年紀時可沒這個修為。如今玄靈道君閉關,更是直接將處理門中事物的權利交給了他,是完全在把他當做下一代青玄宗掌門來培養的。 他說出現在這樣的話,非常非常有說服力。 蔣素瀾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她顫抖著手想去撿起身份玉牌的碎片,白檀懶得再浪費時間,朝落霞他們偏了偏頭,便帶著人走了。 他這一走,其他宗門的人也都陸續離開了。 流離谷的人是最后離開的??戳艘粓鲷[劇,江雪衣慢慢起身,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塵,眼神淡漠地睨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蔣素瀾,她雖然花容月貌,但她此前的所作所為,著實讓江雪衣覺得她極其的面目可憎。 “告辭?!?/br> 到底還是顧忌著兩個宗門之間世代聯姻的面子,江雪衣沒有和其他宗門的人一樣甩手就走,好似逃避瘟疫。他還算禮貌地道了別,正要離開時,又被蔣門主叫住了。 “雪衣?!笔Y門主面色難看道,“你多留一天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br> 江雪衣側過身,不咸不淡道:“我還要將這里發生的事盡快告知師父,不便多留,蔣門主若有話,便現在跟我說吧?!?/br> 蔣素瀾緩緩抬眸,淚眼模糊地望著江雪衣俊秀如玉的靛藍色身影,蔣門主掃了她一眼,長嘆一聲道:“你知道的,你和素瀾之前是要定婚約的,如今她也不在青玄宗了,不如將你們耽誤了的婚事籌備起來……” “若蔣門主要說這件事,恕雪衣不能從命?!苯┮吕涞卣f,“早在數十年前,蔣門主已親自拒絕了這門親事,若蔣門主如今后悔了,倒是可以看看谷中其他弟子,至于我——不可能?!?/br> 蔣門主還沒說什么,蔣素瀾就猛地站了起來,她瞪著江雪衣道:“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陸沉音?你是不是也覺得她比我好?” 蔣門主怒斥她:“瀾兒,不得無禮!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蔣素瀾激動道:“是??!我現在像什么樣子!我哪里還有樣子可言!娘,你不要聽江雪衣那些道貌岸然的話,你忘了秘境被強行破開時,江雪衣正衣衫不整地抱著陸沉音嗎?!陸沉音就是個賤人,她……” “夠了!”蔣門主實在聽不下去了,也不想她說出什么更難以挽回的話,如今飛仙門已經得罪了青玄宗,不能再和流離谷交惡了,她答應了玄靈道君會保守的秘密也不能被蔣素瀾言行無狀地說出去,她直接喊了門人將蔣素瀾拉走,勉強對江雪衣道,“今日事務繁雜,還是不多留你了?!?/br> 江雪衣冷漠地轉身,這次走的時候,連告辭都不曾。 他沒解釋和陸沉音之間的事,陸沉音是女子,出了那樣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不覺得被人強行抓去當“解藥”是什么值得到處宣揚的好事。 因著這份心思,他從沒想過要和蔣門主溝通秘境內到底發生了什么,陸沉音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這成功的整件事的內情越發撲朔迷離了。 蔣門主看看還在捧著玉牌碎片哭的女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用力握緊拳頭,咬牙道:“……陸沉音?!?/br> 陸沉音遠在青玄宗,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受害者,莫名背了口更大的鍋,越發被人記恨上了。 她服下了玄靈道君給的效力減半的解藥,人好了一些,便想著去看看宿修寧。 連玄靈道君都覺得他當時是強弩之末,說明他真的受傷不輕。 她先去看了看她下山之前種的靈植,將長得青翠漂亮的靈植摘下來,做了碗靈米粥,端著朝正殿走去。 宿修寧沒有閉關,這些日子人就一直在正殿里,他不出來,她也沒進去過。 倒不是不想進去,而是前幾天靠自己調息,身上遇仙散藥力沒有全部褪去,不方便過來罷了。 如今好一些了,她想到自己之前問過可不可以照顧他,他也答應了,便直接過來了。 站在正殿門外,陸沉音一手端著靈米粥,一手抬起來想要敲門,但手還沒落下,門便打開了。 陸沉音望進門內,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宿修寧,她微微一怔,見太微劍懸在劍架上,翻轉劍身,像在給她打招呼。 陸沉音:“……”怎么覺得是太微劍給她開的門??? 她剛一有這個念頭,太微便甩了甩劍柄,長生結跟著它的動作晃動,指向一個方向。 陸沉音順著望過去,看見了單手撐頭,坐在書桌后的宿修寧。 他閉著眼,睫羽濃密,眉峰清雋,薄而溫潤的唇輕輕抿著,如玉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情緒,但也比醒著時少了許多高不可攀。 陸沉音靜靜看了他一會,忽然嘆了口氣。 宿修寧的長相真的是無可挑剔,好看到讓人很難真的怪罪他什么。 他無論做什么,說什么,仿佛都是應該的,面對這樣一張臉,讓他不悅蹙眉仿佛都是罪過,又哪里舍得真生他的氣?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好似睡著了,自她拜入宿修寧門下,就只見過他入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