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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里都有疑問。 東平這位公主的武功,從她微服逼退一伙打劫強盜之后便迅速流傳開來。 傳成什么樣的都有。 總之一句話,高手,非常厲害。 阮寧會武他們是知道的,可她的武功真的可以贏么? “公主客氣了,武者切磋乃常事,不切磋武功何以精進?公主請?!比顚庯w身落在明鈴面前,身影干凈利落,相當漂亮。 謝九玄目光在阮寧身上,看出她眼睛里淡淡不高興,嘴角不由揚了揚。 她討厭東平公主,她吃醋了。 高興之余他只想跟阮寧回家。 不由淡淡地想,不如將這礙眼的公主拉下去算了。 可看阮寧明顯準備收拾人,他便有些遺憾地熄了心思。 罷了,晚一些才能回去抱媳婦。 明鈴心里稍稍訝異,從方才輕功看出阮寧武功不弱。 不過么,碰上她算她倒霉。 今日,她定要將阮寧打得爬不起來,讓她再也當不了寧國公夫人。 她心里一狠:比武之時出現意外,不是常有之事么? 阮寧察覺她身上殺意,眼睛不由冷了冷。 明鈴心里按捺不住的興奮,仿佛看見將阮寧踩在腳下,寧國公夫人的位子在向她招手。 她明媚的臉因激動而泛紅,越發嬌艷。 眾人屏息凝神,來了! 只見那明鈴一陣風般沖了上去,殺氣騰騰,墨發如刀,鈴鐺發出鐺啷啷的聲音,聽得人頭腦發暈,使勁睜了睜眼睛才定下神來,眾人心里不由一驚,這鈴鐺可惑神! 糟糕! 阮寧淡淡站在那里,看起來弱不禁風。 大家為她提了口氣,她的武器呢! 袖子好歹甩一甩啊,別站著不動啊,要挨打的! 好些人不知為何心里瘋狂替她捏汗,只差站上去替她了! 你倒是動一動??! 明鈴已經到她身前,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阮寧這才不緊不慢抬起手。 大家心里不忍,完犢子,阮寧要挨揍,要不要閉眼睛,不忍心看。 沒想到她這樣弱,一定是太弱了,來不及出手。唉! 明鈴也相當自得,覺得自己速度過快,一定嚇到阮寧,她連動都忘了動了。 她不禁更加看不起這個女人,空有一副美貌又怎樣,論武功,還差得遠。 她心中快慰,眼睛里暗含殺氣,手閃電般向阮寧伸去! 謝九玄眼睛瞇了瞇,身上霎時冷了下去,周圍眾人瑟瑟發抖。 阮寧么,她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明鈴已經送上門來。 她嘆了口氣,伸手輕輕點了點她手腕。 大殿中央,明鈴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驚天地泣鬼神,嚇得眾人打了個哆嗦。 他們滿臉懵逼,面面相覷。 他們方才眨眼了? 還是集體失憶? 為什么覺得記憶缺失了一段? 這尼瑪不對吧? 他們的記憶停留在明鈴揍人前夕啊,沒看見阮寧動啊,明鈴怎么自己先嚎上了? 還有沒有明白人了,說說什么情況??? “承讓?!比顚幍瓛吡搜勖麾?,下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很神秘了。 大家咽了口口水。 臥槽,這是,高手?? 明鈴動靜搞得大,聲勢嚇人,原來是紙糊的老虎,阮寧才是真狠人啊。 蒼天。 “來人,將明鈴公主扶下去治傷?!毙』实蹓褐旖堑?。 東平國大皇子剛想開口,又被謝九玄堵了回來:“比武之時受點傷在所難免,只能怪夫人武功太高,大梁一定派最好的太醫替公主療傷,皇子想必擔心公主,今日宴會便到此為止?!?/br> 司馬徽眼角抽了抽。 若說寧國公沒有炫耀夫人武功高的意思,他名字倒過來寫。 阮寧:“公主沖得太急,撞在我手上了?!?/br> 她有些惋惜,連歉意都沒有,就是在訴說事實。 東平皇子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險些氣死。 眾人臉上抽筋,差點控制不住表情。夫人你也太囂張了,好歹要注意表情,帶一點抱歉。 你特么竟然有些惋惜! 惋惜什么?沒有上手打嗎? 謝九玄早早散了宴會,與阮寧上了馬車,眉眼溫和愉悅,嘴角揚起來:“夫人可是吃醋了?” 阮寧盤膝打坐,老僧入定:“無?!?/br> 謝九玄將她抱過來,挪到自己膝間,蹭了蹭她的頭發:“我很高興?!?/br> 阮寧眉頭跳動:“謝九玄?!?/br> 謝九玄還沉浸在喜悅中,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胸膛里滿脹的喜歡,越來越喜歡,哪怕她在懷里,他都覺得不夠近。 阮寧淡淡道:“三日之內,不許靠近我三步?!?/br> “!” 謝九玄臉色一沉:“不行?!?/br> 阮寧冷哼一聲:“不行也得行。不然五日?” 謝九玄盯著她眼睛,阮寧絲毫不為所動。 他眉頭擰得快打結了,不甘心地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嘴唇,直到阮寧喘不過氣來才松開。 “三日?!彼磺椴辉傅?。 阮寧理了理衣襟,走下馬車,領著嬤嬤回湔雪堂了。 管家躊躇:“主子?”往常不是跟得很緊,怎么站著不動啦?又出了什么事? 謝九玄渾身氣息冷得恨,甚是凍人。 他一甩袖子:“將兵部官員召來,商討東平之事?!?/br> 管家望了望圓圓的月亮,作孽喲。 謝九玄走出兩步又停下,黑著臉道:“上一道折子,將京兆府尹的罪證遞上去?!?/br> 管家:又是幾家涼涼幾家愁啊。 到底誰又挑撥他們主子和夫人的感情啦?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這大半夜的,汴梁的官可真是太不好當了。 簡直不是人干事。 ☆、115 115 丫頭替阮寧除去釵環, 服侍她梳洗完,熄了燈出去了。 “吱呀——” 門闔起來,屋子里靜悄悄的, 只剩一片冷冷月光。 半晌后,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過去不久,又有翻身的動靜傳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阮寧終于不耐煩, 掀開被子,目光盯著床帳, 發呆。 她一只手不由伸出去摸了摸外側,那里往常是謝九玄躺的。 難不成謝九玄不在, 她還能睡不著了? 這是什么毛病。 她將被子往上一拉,罩住腦袋。 沒多久,窸窸窣窣坐了起來。 她眼睛里閃過懊惱和不解, 當真睡不著。 這謝九玄邪門了。 今晚月亮很圓, 灑在地上, 像是深秋寒霜。 她腦子里全都是謝九玄, 趕都趕不走。 帶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