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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首畏尾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現身,我們憑什么信你,信你就有鬼了!”神秘人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說:“有意思有意思,夠爽快?!?/br>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了半天才停下來,直笑的咳嗽了起來。他說:“我只是怕……自己的樣子嚇壞了你們。很多人見到我的樣子被嚇得面無人色,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這樣驚恐的表情了?!?/br>夷玉切了一聲,說:“地獄我都見識過,還有什么能嚇壞我的?”神秘人又笑了,說:“地獄的確沒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惡貫滿盈,卻仍然逍遙自在的人?!?/br>他說著,抬起手來,動作極其緩慢,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兜帽,慢慢的脫了下來。只是兜帽脫下來,他仍然戴著面具,所以還是看不到面容的,只能從面具下面看到一截脖頸。神秘人伸手按住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似乎很猶豫的樣子,最終又慢慢的摘了下來,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好像一邊摘一邊在做心里斗爭一樣。東方以為他的臉丑陋不堪,又或者血粼粼的。畢竟這個人可能也是和九日谷有關系的人,很可能就會蟬蛻。他若是在蟬蛻日附近,那么一定是血粼粼的沒有皮的樣子。不過……神秘人將面具摘下來的一剎那,東方就聽到夷玉抽了口氣,然后忍不住說:“哎呀好帥啊?!?/br>東方一瞬間差點被夷玉給氣死了,心想著夷玉怎么就不能含蓄一次,總有一天唐風居會被他給氣死。那神秘人的臉露了出來,五官極為立體,看起來似乎并不像是中原人的樣子,充滿著異域之感。不過他長得的確很出彩,就像夷玉說的,的確很帥氣。此時那神秘人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正與子車無奇對視著。子車無奇似乎有些吃驚,隔了短暫的時間之后,才說道:“是你……”神秘人點了點頭,說:“是我?!?/br>這兩個人好像打暗號一樣,之前還劍拔弩張,但是現在好像情緒一下就緩和下來了。東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突然有些不爽。夷玉也聽不懂,大咧咧的問:“是誰?我怎么不認識?握奇公子,你以前認識他嗎?”子車無奇點了點頭,說:“認識?!?/br>神秘人笑著說:“你這個人從小就冷冷淡淡的,看來一直沒有改變。我們那么深厚的交情,你只說認識?著實讓人心寒?!?/br>東方一聽,更是覺得不爽了,還深厚交情?自己怎么不知道子車無奇有什么深厚交情的人?東方這么一想,突然就想到了,子車無奇之前提起的那個朋友。那個在子車無奇入云笈宮之前,認識的九日谷朋友。東方忍不住又打量了幾眼神秘人,心中想著,難道竟然是這個人?夷玉有點摸不著頭腦,說:“到底怎么回事兒?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我當然不是?!鄙衩厝苏f:“我平日都吃素齋,連rou都不吃,怎么會殺人呢?無奇,你說是不是?你怎么都不為我說句好聽的話?”子車無奇沒有說話,只是伸手一揮,將結界打開一些,這才說道:“進來?!?/br>神秘人從打開的結界縫隙中走了進來,順便將地上的那只斷手拿了起來,塞給了子車無奇,說:“拿好了,這可是你的寶貝,我幫你搶回來的。算是我們老友見面的見面禮?!?/br>子車無奇接過那只斷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伸手摸了兩下,這才找東西把它包扎了起來。神秘男人看到他的舉動,說:“還當真是寶貝啊?!?/br>那斷手已經除了怨氣和陰氣,如今安靜的很,東方也算是親手摸了自己以前的手,感覺奇怪的厲害。子車無奇包好了斷手,這才看了一眼神秘男人,說:“你可以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br>神秘人說:“可以請我進屋去說嗎?我有點累了?!?/br>他們在小屋子的后面說話,隔著一個小屋子,前面那些忘江苑的人還沒有走,冒著大雨仍然站在那里,幾個弟子輪番喊話,想要求見活神仙。子車無奇幾個人回到了房間里,那神秘人坐了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將面具戴上了,兜帽也戴上了。這屋里本來就暗,他還全副武裝起來,讓人實在不解。神秘人坐下來,說:“長話短說,我的時間不太夠了?!?/br>他才說到這里,夷玉就開口打斷了,說:“咦,那起碼要說說你叫什么呀?”神秘人歪了歪頭,卻沒有要說的意思,說:“這無關緊要?!?/br>其實東方也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更想知道,他是否就是子車無奇之前提起的朋友。只是神秘人不想說,搞得東方有點抓耳撓腮坐立不安。這時候子車無奇就淡淡的開口了,說:“他叫日暮?!?/br>神秘人忍不住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否認,說:“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過了?!?/br>日暮的確就是子車無奇口中的那個朋友,他們分別了很多很多年,但是日暮長相有些特點,這么多年來變化并非特別大,所以子車無奇還是能認得出來的。日暮這個名字很奇怪,沒有姓氏,其實日暮就是蟬的一種別稱。日暮說:“你們要找的人,已經來了?!?/br>他突然沒頭沒尾的這么說,讓東方有點奇怪,要找的人?他們的確布下結界,想要抓一個人,但是……東方突然站起來,然后走到了窗邊去,這回是往小屋子前面望去。隔著大雨,忘江苑那幾個人還站在那里。夷玉也擠過來,說:“已經來了?是那個江老嗎?他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那里只有幾個忘江苑的人啊,沒瞧見什么老頭子?!?/br>東方的目光快速的在那些忘江苑弟子上掃了一遍,隨即目光一攏,就釘在了忘江苑少主的身上。日暮端端坐著不動,說:“九日谷的這門術法,每九日就要死一次活一次,死的時候苦不堪言,活的時候要將皮生生撕下。雖然皮還是會再長的,但是長出來需要時間,那么有的人就想到了歪門邪道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一張皮,披在身上,這樣里面就算是血粼粼的,旁人也看不出來了?!?/br>東方說:“你是說,江老現在披了一張皮?”日暮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他并非九日谷的弟子,不知從哪里偷盜了蟬蛻術法,練的時候也缺斤短兩,雖然蟬蛻過,但是每次蟬蛻帶來的飛躍都不大。如今他馬上要再次蟬蛻了,如果你們趁著現在,把他抓住的話,也無不可?!?/br>屋外那些忘江苑的弟子,看起來都很正常,然而東方還是敏銳的發現,忘江苑少主今天似乎太安靜了。他們冒著大雨過來求醫,那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