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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議?!?/br> “臣也附議?!?/br> …… 此時說附議的人都知道,此次三皇子若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那么,太子之位必定抬手可得。 看來,站隊的時候已經到了。 從龍之功,沒人不想要。 下朝之后。 “祁大人高義?!比首右馕恫幻鞯慕凶∑钪R,隨后贊嘆了這么一句話。 “哪里,臣只是做好本職工作罷了,比不上三殿下的憂國憂民?!?/br> 三皇子臉色微變:“祁大人慎言,禍從口出的道理祁大人應該知道才是?!?/br> 憂國憂民那是皇帝才有資格做的事,祁諶說他一個皇子憂國憂民,無非是想給他扣上一頂覬覦皇位的帽子。 “呵,承蒙殿下提醒?!逼钪R無所謂笑了笑,隨后閑庭漫步般的悠哉離去。 他身為七皇子的人已是眾所周知的是,三皇子看不慣他甚至找他麻煩是很正常的事,祁諶不怕三皇子找他找麻煩,就怕三皇子不找他麻煩,畢竟,有句話說的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此時三皇子叫的聲音越高,他反而會越高興。 看來,皇位即將到手,令一向沉穩的三皇子也難免也飄了起來。 只能說,那個位置真是格外的考驗人心。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在顧綰一個不留神之時,祁家的小少爺已是能翻身了。 仔細算來,這個小家伙似乎也有四個多月了。 “嗯,哼?!卑装着峙值男∩碜釉诖采献笥曳瓭L,費力的樣子讓顧綰總想去幫他一把。 “小少爺真可愛?!贝喝A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咦惹,太皮了?!鳖櫷頎钏葡訔?,伸手玉蔥般的食指,輕輕地戳了下粽子的肌膚。 小孩子的皮膚嬌嫩無比,即便顧綰的力道輕了又輕,也依然在其身上留下了個指甲印。 顧綰心疼極了,連忙用柔軟的指腹摩挲了好幾下,就怕小祖宗一個不合心意的哭出來。 這幾個月里,顧綰已經深知小孩子的哭聲究竟有多么大的威力了。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多翻滾翻滾對以后坐起身子和走路都是極為有利的?!蹦棠锫犃祟櫨U之言,不由開口解釋道。 “這樣呀?!鳖櫨U眸子亮晶晶的,聽了奶娘的話沒再說什么。 “小少爺的滿月宴沒能打辦,這周歲之禮可要好好準備準備?!逼钏鼓隄M月之時,顧綰正和祁諶賭氣,還回了侯府長住,自然沒能大辦滿月宴。 如今想起這事,張嬤嬤也就提了一句。 “還早呢嬤嬤,這小不點如今才多大?”顧綰覺得現在說這些未免有些早了。 “這日子呀,過得可快,今天小少爺還只有四個月大,說不準小姐眨個眼的功夫,小少爺就成了翩翩少年郎了呢?!睆垕邒哒Z氣溫和,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對時間格外敏感。 “那好吧,等祁諶回來我再和他說一說這事?!鳖櫨U沒有立刻答應,她心里想聽聽祁諶的意見。 “小姐能放在心上便好?!?/br> 張嬤嬤對于顧綰迷糊的性子了解的清清楚楚,此時提起這事也不過是想讓她放在心上罷了,到不必真的要那么早的準備。 祁諶回府的消息被下人第一時間通報到了顧綰這里,顧綰想了想,隨后便決定抱著孩子一起去看他那個滿肚子壞水的爹。 “回來了?怎么把他也帶來了?”看見顧綰的身影,祁諶自然高興,但看到顧綰懷里的兒子時,他又覺得不那么高興了。 自從有了孩子,祁諶覺得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甚至連自家親親的嬌妻都不愛搭理他了。 “什么叫把他也帶來了,難道這不是你兒子不成?”顧綰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對于祁諶話里的不待見有些無語。 “自然是我兒子?!辈皇撬麅鹤幽沁€得了,“我只是覺得孩子還小,這樣抱出來吹了風怎么辦?!?/br>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我已經問過奶娘和李娘子了,粽子現在是可以抱出來的?!敝徊贿^得小心一點。 祁諶說不過她,索性不說了,轉而提了另一件事。 “北方瘟疫爆發,皇上派我去那邊防治疫情?!弊约褐鲃尤ズ突噬吓汕驳恼f法雖然不同,但結果卻是同樣,因而祁諶很有小心機的給說成是皇帝派他去的,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果然,聽了他的話,顧綰開始憤憤然—— “為什么派你去,朝中沒人了不成?那里多危險啊,萬一……”萬一什么顧綰沒說出口,就怕被老天爺聽到了,真的讓這萬一成真。 “沒有萬一,”祁諶斬釘截鐵,“綰綰放心,不是為夫一個人去,三皇子也會去?!?/br> 看著顧綰的擔心的樣,祁諶都有股不去的沖動,但他想起這次要做的事的重要程度,他又默默地打消了這股沖動。 “三皇子?”聽到三皇子,顧綰放下了一半的心,皇帝的兒子都要去,那防護措施應該會認真做的吧,不然,若是死了個皇子,那些人可擔待不起。 顧綰猜的沒錯,皇帝對三皇子的這次出行關切得很,臨行之際又在原本的醫療基礎上再次增派了多名太醫隨行,并警告加威脅地隱喻眾人,你們死不死無所謂,但三皇子必須給朕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眾人雖然心寒,但誰讓人家是皇帝呢,抗旨不遵可不是誰都有勇氣做的。 城門之外,祁諶騎馬而立,黑色的錦衣襯得他英姿颯爽,將眾人對他白面書生的印象沖得一干二凈,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高大威嚴的城墻,繁花似錦的奢靡生活,這些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只有兩個字——京城。 七歲之前,祁諶對京城的認知唯有冰冷與寂寥,高墻厚瓦,殘羹冷炙,一望無際的囚籠,一切都是如此的壓抑。 在那之后,他被人送了出去,外面的氣息有著自由的味道,他以為他終于逃脫了那個猶如囚牢一般的地方,然而,一個人的出現,終究是打破了他的臆想。 不過沒關系,想要自由,他可以自己去拿,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況且,他的生命里終究是有著一抹光存在的。 “嘶律律~”身下的寶馬發出嘶鳴的叫聲,最后開始由慢至快的撒開腿跑了起來。 春日的氣息是溫和的,但這不代在在馬背上的氣息也依然溫和。 速度太慢恐耽誤了疫情,速度太快身體又無法承受,前往北方的眾人就這樣在糾結的心緒下抵達了北方瘟疫爆發的地點。 眾人放緩速度,對于這座瘟疫之城有著無法言喻的畏懼。 城門禁閉,城內不知是何情況,城外倒是荒無人煙,即便是偶爾看到二三人等,也在他們準備上前詢問之時遠遠地逃開了。 神情驚慌失措,還帶著恐懼。 “這些人?”三皇子疑惑。 “怕是經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