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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綰被吻的在不知覺間嬌.吟了聲,喚醒了正沉醉其中的男人。 男人惡劣地捏住顧綰的鼻尖,看著顧綰不透氣用嘴巴呼吸的樣子,復又淺淺地笑了起來,眉目間漾開的俊郎不知是否驚艷了今晚的時光。 清晨,祁諶小心翼翼的起了床,有條不紊的穿好衣物,隨后進了洗漱房清洗,整個過程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還依然沉睡于床塌的顧綰對此毫不知情。 “那是什么?”祁諶對著身邊悄悄走過的春華問道。 “回姑爺,這是小姐閑來無事繡的荷包?!?/br> 祁諶伸手拿過,看了半天,疑道:“烏龜?” 春華失語,好半天才在祁諶的催促下說道:“……是錦鯉?!?/br> “咳!繡得不錯,告訴夫人我拿走了,讓她有空再繡一個,我喜歡烏龜?!?/br> 祁諶說完將荷包揣在袖口,也不看春華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轉身便走,連早飯都不曾吃。 春華看了看自家姑爺的背影,又看了看沉睡的顧綰,最終只能輕聲跺了跺腳,想著怎么哥小姐交代。 昨夜雨水剛下,地面水深足有一厘,可想而知,比京城還要容易下雨的江南是何等情形。 早朝之時,皇上下令救災隊伍即刻前行,不得有絲毫耽擱。 將士們對此措手不及,連和家人告別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就此上路。 祁諶站在馬匹前,看著依依不舍留戀京城的士兵們,突然就想到還在府中的顧綰。 也不知那個沒良心的小姑娘在他走的這幾個月是否會想他,八成是不會想的吧。 畢竟,平日里連與他對視一眼都不肯,逼急了就哭,也不知侯府是如何養成的那種性子,真是讓人頭疼。 祁諶嘴角勾笑,雖是在心里埋怨,但眼角卻是笑意不絕,如同水波蕩漾,一層又一層。 ☆、第 13 章 江南此時正值大雨滂沱,祁諶一行人歷經半月才抵達這里。 陰沉的天幕低垂,黑壓壓的像是戰場上排列的士兵,莊嚴而肅穆。彈珠般的雨點打在人的身上,冰涼刺骨,無端的讓人生疼。 街道兩旁的難民在看到行軍時眼里露出希冀,隨后卻又很快的泯滅了下去,覆蓋上瞳孔的是無盡的絕望。 江南知府克扣糧銀的行為讓他們不再信任官府,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先生,我們該從何處入手?”災民的眼里充斥著不信任和排斥,要是就這樣開始賑災行動,只怕討不了好。 “先安頓下來再說?!睌D在角落的難民蓬頭垢面,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不難猜出他們為了食物而大打出手的樣子。 車隊和士兵們繼續前進,準備安頓。 知府已被緝拿,那里的府邸是最好的去處,只是府里的家眷還需隔離一下,不能讓他們隨意走動。 深夜,祁諶與趙展在七皇子屋所久留不回,商談著如何行事,燭火整夜通明,燃了又換。 最后,他們決定將難民疏通至冀州城,那邊地處高位,且相距不遠,雨水到不了那里,待到水患退去后,再將人往回轉移,一來一回,雖時間長,但也算是那么多法子里最好的一條了。 商定之后,他們本是想雨停了再實施,但誰知,第二天的傾盆而下的暴雨就這樣打斷了他們的計劃。 護城墻三處決堤,修補不及,洪水傾瀉而下,造成多處傷情,唯有最后一處堤壩還在苦苦支撐,給人們留有一絲希望。 難民已等不了嗝日轉移,今日必須將計劃實施! “殿下……祁大人,你們……先走!我去將最……后一處的難民……轉移了!” 狂風呼嘯,將展現綁定的發絲吹得亂飛,喊話的聲音也被大風弄得斷斷續續。 祁諶站在風里,袍角飛揚,衣袂大張,凜冽的風將他的臉吹得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聲音嘶啞,艱難道:“我和你一起,殿下先走!” 祁諶推了欲言又止的七殿下一把,讓手下的士兵強行帶他離開,隨后移至趙展身邊,準備與他一起走。 兩人抵達堤壩,這里已經聚集了不少難民,他們看著趕來祁諶和趙展,臉上露出又哭又笑,眼里也終于不再絕望。 “快走!堤壩要塌了!”堅固的堤壩守護眾人許久,現下已經斷裂出了縫隙,眼看就要傾塌。 難民紛紛加快腳步,深怕落后。 “嗚嗚嗚~~娘!”小女孩在慌亂中啼哭,祁諶聽聞后往聲音方向望去。 只見扎著小揪揪的女孩不知何時脫離了父母,獨自站在原地驚慌失措,雙腿不肯邁出一步。身邊的人流來來往往,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撞到,踩踏,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祁諶擠進人群之中,一把抱住女孩,將她帶離擁擠的群巢。 彎腰之間,有什么東西順著襟口擦著祁諶的鞋面落地。 雨勢過大,女孩啼哭聲太響,以至于讓祁諶半點都不曾發覺,眼角眉梢的雨水讓他看著有些狼狽,但抱著女孩的手卻沒有絲毫放松。 祁諶將女孩安置人流在外層,不至于讓她被蹭倒后便又走進了末尾處,防止有人落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難民終于全部撤離。 天色昏沉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行事只能全靠摸索。 累極了的難民在簡陋的屋處隨地而坐,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救災的隊伍卻是不得停歇,他們還要給難民們準備吃食,有的人已經餓了幾天,再不吃點東西只怕沒死在洪水里也遲早會死于饑餓。 “此處離冀州還有百里,明日對于必須繼續前行,防止水勢上漲,來不及撤離?!逼钪R已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濕著的頭發披在腦后,水珠順勢而下,晶瑩剔透。 “一切聽先生的?!逼呋首硬辉瘩g,贊同祁諶的想法。 外面的趙展正在安排事物,一切都井井有條。 過了一會兒,收拾換洗衣物的丫鬟輕手輕腳的進來,隨后拿了濕透的衣物便走。 “等等,將里面的荷包交于我?!逼钪R喚住走到門檻的丫鬟,像她伸出修長的手。 “大人,衣物里不曾有別的東西,奴婢已經檢查過了?!毖诀卟唤?。 她剛才已經翻看過服飾里是否有貴重物品,但只有一枚琥珀色通透的玉佩與一根細簪,并沒有發現有荷包這種東西。 祁諶聽后臉色難看,拿過丫鬟搭在手臂上的衣服便仔細翻看一下,發現確實是沒有的。 丫鬟不可能有這個膽子欺騙他,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不小心給丟了。 想到這里,祁諶陡然想起路上抱住小女孩時有什么東西貼著胸口而下的觸感,現在想來,那極有可能是他隨身攜帶的荷包。 祁諶眉頭緊擰,像是加了把解不開的鎖,眼神也逐漸趨于黑沉,心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