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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錯,不明白是怎么變成今天這樣!”喬瑾瑜難受道:“你別這樣。我們……再見一面好嗎?”夏長樂很快又冷靜了下來,默然了一會兒,說:“還是那句話,我說讓你和季霜分手,你聽嗎?!?/br>喬瑾瑜沒有說話。夏長樂知道他的答案了,笑道:“那還是別見了,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綁起來關住?!?/br>到底還是不歡而散。喬瑾瑜不知如何是好。連手上收集好的證據,都不知該如何處置。內心焦灼不安,只恨不得逃避了事。他這兩天在家心不在焉的樣子季霜都看在眼里,季霜不問,他更不敢說。那個事情那么熱門,說不定季霜也早就看到,如今他澄清也好不澄清也罷,有些事情似乎都藏不住了。晚上季霜在洗澡的時候,喬瑾瑜接到柳白的電話。果然事情都嚴重到驚動柳白了,柳白問他和韋譽有什么過結,還有青玉案是怎么回事。喬瑾瑜如實告訴了柳白。柳白無語了一陣,說:“那帖子里那個視頻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圖,第三章那個,還有最后那幾張截圖,還有……”“采訪視頻我都想不起是哪一年的了,絕對是斷章取義,那些圖好多我也記不清了,感覺可能還真的不是P的,總之這件事對方完全顛倒黑白了,青玉案從頭到尾都是我,我有證據,只不過……”他猶豫了一會兒。柳白沒有追問,只是說:“青玉案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你和韋譽的事我這邊不可能沉默了?!?/br>“嗯,讓你費心了柳哥?!眴惕ふf,“青玉案……我會盡快解決的?!?/br>他掛掉電話后長嘆了一口氣,一轉身,就發現季霜已經披著浴袍,不知何時安之若素的坐在了他沙發上,舒舒服服靠著椅背玩手機,見他看過來,胳膊撐在腿上支著下巴,一臉天真好奇地問道:“韋譽是誰?”他居然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水聲已經停了。喬瑾瑜表情稍顯僵硬:“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都,都聽到啦?聽到多少?”“也沒多少?!奔舅Φ眉兞己蜕?,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征兆,“大概就從,你就是青玉案那里開始吧?!?/br>“……”腦內一直緊繃著的弦,終于斷了。他的心中已經沒有韋譽,夏長樂,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有的只是一個聲音,季霜知道了,他知道了。怎么辦,他會發怒嗎,會質問嗎,會……會因為那些糟糕的過往而膈應他,厭棄他嗎……喬瑾瑜張了張口,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默默后退了一步,眼底不覺氳了層哀涼。季霜本來想先冷笑著生一波氣的,這下也不笑了,更不敢氣了,站起來大步走向他。喬瑾瑜又退了一步,季霜快速上前拉住他的手,力度很大:“躲什么?!?/br>其實還是有氣。氣他這么不信任自己。“對不起……”喬瑾瑜搖頭,“不是有意瞞你,我……”他遮住眼睛撇過頭去,咬住了嘴唇。季霜想拉下他的胳膊與他對視,可喬瑾瑜驟然激動地掙扎開,就想跑,季霜動作更快,一把從身后抱住了他:“別走!別走,瑾瑜?!?/br>喬瑾瑜的反應比他預料中還要大。似乎有些棘手。“我……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么……”喬瑾瑜握住季霜的胳膊,想讓他松手,可是季霜抱得更緊。“那你別說,聽我說?!奔舅钌顕@了口氣,決定直接開誠布公,“其實,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br>懷中人渾身有如泥塑,手也冰涼,聲音干澀地問道:“什么意思……”季霜將頭埋在他的頸側,溫柔地在他肩上落下一吻,聲音輕輕地,怕驚動窗邊的小鳥似的:“你的過去,我都知道?!?/br>喬瑾瑜腦子嗡地一聲,機械式的又問了一遍:“什么?”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季霜這次是真的一點氣都沒有了,憐愛地摸了摸愛人的臉,道:“是我該說對不起,我……去拜訪過你的國畫老師,早在回國拍之前,我就什么都知道了。希望你不要介意?!?/br>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其實他的調查遠不止這些,他沒有全部講出來。但只這一個名字也夠了,喬瑾瑜緩緩轉過身來,試探地、謹慎地望著季霜。明明想好了拆穿喬瑾瑜的這一刻,他要好好懲罰他,責問他,但此刻所有的預想都拋諸腦后,季霜唯有盡力笑得溫柔,像用盡畢生的力氣剖開自己的全部真心,告訴他那些不必在意,那些根本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的負罪。從來都不是。根本不值得糾結那么久。于是所有的語言最終醞釀成了一句簡短的——“瑾瑜,我愛你?!?/br>不管你過去是怎么樣的,都依然愛你,完整的那個你。季霜只想剖白自己所有的柔腸,他不知道,此情此景下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對喬瑾瑜來說簡直像救贖。淚意忽然就涌上了眼眶,喬瑾瑜猛地伸手再次擋住眼睛,低下頭。季霜把他輕輕攬入懷中,說:“傻瓜,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們還有無數未來要去創造,我們正活在當下?!?/br>他想抬起喬瑾瑜的臉吻他,但喬瑾瑜拼命搖頭,一言不發,死死把臉埋在他肩上。那里很快就濕了一片,季霜緩緩拍了拍他的背。——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們還有無數未來要去創造,我們正活在當下。一直以來郁結于心的東西,仿佛終于有了出路,化作了眼淚宣泄而出。這個人依然說愛他。這個人,了解他全部的污點和不堪,碰過他自筑自困的荊棘壁壘,見過他無數的狼狽與懦弱,卻依然說愛他。他終于抬起頭了,將淚水通通蹭在季霜衣領上,認真地看著他。“我也……愛你?!?/br>遲來的吻總算找到了歸宿,迫不及待地,用力纏綿在一起,像穿越過山川河流,歷盡劫數,停泊彼岸。像要刻下世間最美好的光陰,于此刻無聲地互訴衷情。一切過往都變成值得。后來喬瑾瑜又像個孩子似的縮在季霜懷里哭了好一陣,直到脫力睡了過去。季霜把懷中人輕輕抱上床,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了他很久很久。喬瑾瑜似乎做了美夢,夢里都帶了淺笑。只是眼睛哭的有點腫,顯得有些傻氣。夢里確實有個人喊他傻瓜,然后一遍遍溫柔地撫摸他的發,親吻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