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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霜為了和他的約定,拂了那么多人的面子推掉了別人幫他辦的生日宴?天啊,他是怎么想的,別人又要怎么想,這……喬瑾瑜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么心情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自己都分辨不清,直到季霜在電話里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嗯?哦,沒,沒生病,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喬瑾瑜這才發現自己的鼻音真有點重,頭也暈暈的,不會真的是感冒發燒了吧?下午去買菜時確實有點不舒服,外面天冷衣服也穿少了,不過惦記著晚上的事一直都沒在意。“你……你真的要來?我什么都沒準備……”那邊瞬間沉默了。喬瑾瑜一下子意識到這樣說不妥,明明是自己邀請對方來的,趕緊補充道:“呃我是說,你,你來吧,我現在叫個外賣還來得及?!?/br>“沒關系?!奔舅f,“不用準備。你人在就行?!?/br>“嗯?什么?”“沒什么。我就到?!?/br>“哦,好好?!?/br>收進廚房水池的碗筷都泡著水還沒洗,已經沒有空盤子了。喬瑾瑜掛掉電話原地反應了一會兒,轉身去冰箱里把才收起來的飯菜放微波爐里熱了一下,就干脆擺著保鮮盒上桌了。于是季霜進門以后,看見的就是一桌熱騰騰的“外賣”和一瓶明顯被喝過的紅酒,以及桌旁那個面色明顯不正常的人。喬瑾瑜大概也是覺得酒不太妥,趕緊收了起來。這個氣氛下,蛋糕似乎也無法順理成章的擺上來。喬瑾瑜抓了抓頭發,有點兒不好意思:“湊活一下……我沒想到你……”季霜的眉頭皺的有點緊,定定看著喬瑾瑜。喬瑾瑜以為對方受到這種“款待”有點生氣,琢磨著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季霜已經走了過來。總不能是太氣了要動手揍他吧……喬瑾瑜下意識退了一步,卻見季霜一把拉住他,將手貼到了他的額上。季霜的手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喬瑾瑜不由自己貼過去了一些。好想把整張臉都貼上去啊……這么想著,那只手已經從額上滑下來,覆在了他的臉頰上。喬瑾瑜舒服的嗯了一聲。“好燙,你發燒了?!奔舅瞄_了手,喬瑾瑜下意識一把拽住。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喬瑾瑜飛速的收回手,心里暗罵自己真是醉暈了,嘴上說道:“沒有,沒發燒,怎么會發燒,就是太熱了,你來前我自己喝了點酒?!?/br>季霜總算明白那瓶半空的紅酒是怎么回事,這下眉頭皺的更深了:“那叫一點?你到底怎么回事,僅憑一條微博就認定我不會來了嗎?都答應你了,你到底對我有沒有基本信任,還不接電話,你啊,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什么?能不能……”已經不知道季霜在耳邊說的什么了,眼前的人影忽近忽遠,忽虛忽實,他好想往前一步,靠近那個看起來很舒服的懷抱里,像君陶和林少樓一樣,獲得對方近乎寵愛的關心??墒?,又好怕會撲空,好怕從進門開始,就是自己醉酒的錯覺。“季霜……”喬瑾瑜喃喃了一聲。天啊,自己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用這種脆弱得近乎撒嬌的方式叫對方名字,會誤會的,會……暴露的。他趕緊搖搖頭,退后一步,躲開對方伸過來的手臂。“我,我好像真的是發燒了,想睡覺?!彼麤Q定一鼓作氣說完,“今天對不起,你,你自己在這里吃點吧,我先去臥室了。對不起……”自己一定是最最差勁的主人了,哪有這樣幫別人過生日,這樣請別人吃飯的?大概是腦子燒壞了,從見到季霜本人起,他就不正常了,組織了那么久的想說的話到頭來都變成另一些說不出口的東西,要是錯覺的話,快點消失好不好……過了今天,季霜一定會討厭我的。喬瑾瑜有些自暴自棄的想,算了,就讓我做一只鴕鳥吧。喬瑾瑜剛離開兩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一晃,而季霜也已再度靠近,扶住了他。“先別睡,我帶你去醫院?!奔舅纱嗟匕阉饋?,就往門口走,“或者你睡吧,到了喊你?!?/br>喬瑾瑜劇烈掙扎起來:“別別,讓我下來,不用去醫院,小病而已啊……”季霜腳步頓了一下,走到沙發跟前把人放下了。喬瑾瑜松了口氣,就勢躺倒在沙發里,扶住額頭道:“沒事,藥都不用吃,睡一覺就好了?!?/br>當然不可能睡一覺就好,他自己也意識到這次燒得有點嚴重,身體比以往發燒都要難受很多,估計得有個39度了,也不知是酒精還是病毒驅使,他覺得自己已經神志不清了。季霜沒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到餐桌邊挑了兩個清淡一些的菜,蓋起蓋子裝進塑料袋,準備一并帶走,以備喬瑾瑜去醫院以后餓了墊肚子。他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眼,雨勢小了很多,但還在下。季霜從衣帽間挑出一件外套給喬瑾瑜穿上,又把自己的脫下來罩在喬瑾瑜頭上,然后把人背了起來。喬瑾瑜已經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兒了,這次也沒怎么反抗,任憑季霜背著自己下樓,然后被塞進車里,一路開到了醫院。還是以前去過的那家醫院,那群相熟的醫護人員。喬瑾瑜反抗了幾次未果,被季霜像個家長一樣夾著他胳膊伸給醫生,讓打了吊瓶。體溫已經上升到39度8了,喬瑾瑜整個人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眨一下眼睛都覺得燙,有種要失明了的錯覺,頭也好重,五感好像都逐漸喪失,耳朵更是要聽不清,不知道身邊有沒有人在說話。醫生離開以后,病房里就剩下兩個相對無言。季霜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問他餓不餓,不回答。季霜看著床上這人呆滯的雙眼,有些無奈又有些憐惜,輕輕為他撥開額前的頭發,指腹流連在他燒的通紅的臉頰蹭了蹭。即便幾乎失去了感官,喬瑾瑜也產生了一種“好溫柔”的體驗,他想轉頭看一眼季霜,可是疲累和沉重令他無法動彈,他突兀的笑了一下,說:“怎么總是你把我送進醫院……”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在如此安靜的病房,也需要季霜俯下身湊近他耳邊。喬瑾瑜這下心滿意足的看到剛才轉頭才能看見的人了,嘴又輕輕咧了咧,忽然幼稚地朝他臉上吹了口氣。季霜愣了一下,抬頭,發現病床上這人智商似乎已經退回到5歲了。他竟然一下子覺得心情不錯,伸手握住了喬瑾瑜沒有掛針的那只手,然后垂頭,在他額前印下一個吻。他起身的時候,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