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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了?”沈苑失笑,“我發了你又不回,誰知道你看見沒,怕你傻等著?!?/br>沈苑不是憑空有這個顧慮,他從來沒有晚回家要跟誰報備的習慣,最后生生讓沒聽自己親口說要加班就在停車場使勁兒等的阮澤把這習慣養成了。但人都是有忘性的,更何況一向不受束縛的沈苑。這天出去原本就是簽個字,他預計頂多一個小時就能完事,但客戶纏人,非拉著喝了幾杯,倒是沒上頭,臉上都看不太出來。司機送他回家的時候是八點,敲門卻沒人開,進門喊了兩聲,才發現阮澤不在,接著才想起自己沒跟阮澤說過今天加班。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他沒多在意,一個成年的單身男人,八點不在家簡直太正常了。雖然沈苑莫名覺得這事兒放在阮澤身上有點反常,但這點微小的疑惑很快就被紅酒的后勁兒壓了下去,沈苑搖搖頭,換鞋上樓洗澡休息,沒再去想阮澤。洗完澡,沈苑一覺睡到十點,下樓倒水喝的時候,發現整間屋子沒開一盞燈,他上樓的時候碰倒的垃圾桶也還歪著,去玄關一看,果然沒有阮澤的鞋。給他打電話,提示音卻說用戶已關機。沈苑扶著冰箱門喝了幾口水,水放進冰箱里,他卻沒動,沉吟片刻之后,抓起鑰匙出了門。公司在的寫字樓不在商圈,這個點兒過去已經沒什么人了,沈苑一路開,越來越覺得覺得奇怪,但又停不下來,心里有一小塊地方,莫名其妙地很確定的相信,自己開進去就能找到人。果不其然,他在露天停車場下車,鎖上車門往前走幾步,就看見應該是站累了,趴在他上班開來的那輛車的車頂、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阮澤。阮澤個高腿長,趴在車頂的時候屈著腿,又因為瘦的厲害,這個動作把背上的骨頭弄得很明顯,蝴蝶骨在棒球服上撐起的輪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狗。因為他等得人是自己,沈苑突然就被架在了審判的十字架上,仿佛他真的對這個人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可明明就是沒有跟他一起回家而已。沈苑這才覺出荒唐,兩個只合租四個月不到的男人,怎么就把做飯吃飯上班回家這種事做的每一件都像有了什么不可打破的約定一樣了呢?比這更荒唐的是,這么久了,他竟然沒覺得有任何不對。他就那么一動不動,站在隔著幾步的地方看阮澤。剛才出門出的急,夜風一吹,身體下意識打個冷戰,才想起來自己沒穿外套。深秋的風涼的很,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話,“阮澤也該開始看房子了?!?/br>阮澤是睡著了,被叫醒的時候眼神還迷茫著,任由沈苑握著他手腕一言不發地往前走,上了車,才揉著眼睛說:“你來了?!?/br>之前沈苑覺得自己應該是生氣的,但聽了這三個字,他反而發不出火了。那火來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沒頭沒腦,就是心里一下子無所謂了,連解釋都懶得,也不想再問諸如“你手機怎么打不通”這種問題。他安靜地開著車,近乎冷漠地不跟阮澤做任何交流,任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阮澤倏地涼了心口,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已經過界太多。前半段路上車多,紅燈的時間又長,耗了很久。但越往后開,路上越空曠起來,沈苑持續加速,路邊挺立的路燈燈光就一柱又一柱地快速從他臉上滑過,阮澤不敢明目張膽地轉頭去看,只能偷偷用眼角余光觀察。那是他沒見過的沈苑的樣子,面無表情的,連周身氣息都冷冰冰的沈苑。“我……”他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沈苑也不理,只當沒聽見,阮澤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慌得幾乎要落淚,轉過眼哀求一般看著沈苑,卻只得到一張鼻梁挺立、薄唇微抿的冷硬的側臉。沈苑熄了火下車,阮澤還呆呆地坐著不動,他就繞到那邊打開車門,彎腰進去按開安全帶之后退出去,說:“下車?!?/br>阮澤跟在他身后進門,他低頭,阮澤又也習慣性的跟著一低頭。沈苑頓了下,回身問:“你多高?進門也跟著低頭?!?/br>他又肯搭理自己了,阮澤有些錯愕,下意識道:“178?!?/br>沈苑:“門洞兩米,碰不著你。老這么著容易駝背,看著也不精神?!?/br>阮澤摸不清他還生不生氣,不敢多說話,只“哦”了一聲,就聽見已經進了客廳的沈苑平靜的聲音:“不過這也算被我帶的,以后搬出去,慢慢就改了?!?/br>話音落地,阮澤血管里的血也跟著涼了,從腳底開始,一寸一寸,涼到心臟,在那里結出一大塊冰,墜墜的,一瞬間就痛到麻木。沈苑手里拿著一瓶冰水踱過來,定定地看住僵在門口的阮澤,“改的了嗎?”阮澤覺得自己全身都在劇烈的發著抖,其實他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而已,甚至連眼眶都沒紅,他問沈苑:“改什么?”進門時低頭的動作?還是喜歡你、不要命的喜歡你?第九章沈苑站著不說話,客廳沒開燈,他的一側臉被窗外的路燈照亮,另一邊隱在黑暗里,顯得面部輪廓更加深邃,握著水瓶的手指根根修長,非常好看。瓶身上沾滿水汽,掛在他手指上,然后又滴在地板上,可他還是不動,周身氣息冷肅,即使是出門時沒來得及換下的溫和的家居服也蓋不住幾分。阮澤感覺的到,沈苑對他失望了。可就算這樣,他的視線掃過沈苑,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動,蕩起一層又一層與此時氣氛格格不入的漣漪。自己沒救了吧,阮澤近乎絕望的想,暗戀這件事,他以為過了這么多年,就算不精通,皮毛也懂了,所以才敢放任自己留在沈苑身邊。但現在看來,屁的皮毛,才四個月而已,就已經被抓了馬腳,他甚至覺得,這一定是老天對自己得寸進尺的懲罰,原來沈苑出國見不到人的時候都沒有什么抱怨,可后來他回國了,自己就打蛇隨棍上的纏了上去,讓他認識了有個人叫阮澤猶不滿足,又追著來了上海,住進了他的房子。跟沈苑做朋友,和他住在同一間屋檐下,都是他本來不該擁有的東西,既然他不知死活的伸手去拿了,就該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沈苑心里很亂,這段時間看似和諧的相處突然變得不正常起來,阮澤的體貼和周到,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在他這里也突然有了新的、可供解讀的理由。他盯著阮澤,又非不是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