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怎么不奇?‘觀緒’有些不安的看著冉雍,后者卻一臉不以為然。藺言坐在他身旁,遠處雷聲走走停停,一路落到了不知山腳下。眼看大雨在即。“既然要用他們寺中所塑眾人的性命來做交易,不如將姜文華家中的暗廟和山上那兩處寺廟都用作交易。省的以后再有人找到那地方,做出這么多人?!焙笠痪渌斎徊粫f出口,畢竟這術法的老祖宗還是你冉老板,自己的爛攤子總得自己收拾了。冉雍茶水梗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斜睨了一眼藺言,對方一臉無辜。一向冷靜的冉老板忽然有點咬牙:就你他么最會說。‘觀緒’見藺言幫腔,就坡滾驢忙應和著。冉雍沖朱厭擺擺手,生無可戀的小受氣包邁著內八挑起簾子進了里間,從內端出一方漆黑的小盒子。這盒子和平素用的不太一樣,不是梅花纏繞攏起,只是素凈整潔的一小方黑盒而已。冉雍示意朱厭把盒子給‘觀緒’,“今天傍晚,你寺中所造出的僧人會盡數暴斃,所借的靈氣會匯聚回我這里。寺中所有生人會歸于人世,有自己的身份,忘記你寺中所經歷的種種。至于你的寺廟則會崩解,再不可見?!?/br>‘觀緒’聽到寺廟后,眼中有些傷感,不過很快他接過車馬芝,帶著阿遲準備下山。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而阿遲的五官似乎更加明顯了一些。他們推門出去,龍首銜環被帶動著發出清脆的響聲。藺言從背后環住冉雍,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摩擦,“你說,他們會落得個什么下場?”濫用人命,盜取靈氣,所做的難以言盡,樁樁件件損的都是陰德。“他們死后又不會下地獄,他們所顯出的魂魄,也只是靈力勉強維持而已。靈力一消,或許對他們來說,就是魂飛魄散吧?!彼嗣A言的臉,臉上一點笑意也無,忽覺得有些悵然。藺言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你總是想那么多?!?/br>而事情遠遠還沒完?!^緒’帶那青臉嬰兒阿遲回到寺廟后,阿遲臉上的笑意從下山后就沒有減退。對他而言,新生即將開始??墒沁€沒等他高興完,巨大的被撕裂的痛楚就強壓下來?!^緒’一那張白善的臉在他面前,而他卻已經沒有機會再開口了。‘觀緒’囫圇著把車馬芝吞下,被噎的漲紫也不管。日頭西沉,余暉一點點被蠶食而盡,青臉嬰兒的尸身很快化為篩粉。冉雍心中發悶,是的,這些所塑之人心中只有自己,是僅僅他們這樣。還是說,其實人性就是如此,根本經不起長生不老的誘惑。藺言給他一下一下的捏著額角,遠方那場大雨終于落下。陰沉沉的不知山中,藺言的嘴角微微勾起,無人所察。那兩處寺廟,終于轟然倒塌。而藺言手中那枚破碎的帝錢,也終于合二為一。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收!線!咯!☆、人祭不知山上,冉雍躺在美人榻上睡得并不安穩。他一會深陷在舊日里,一會卻又是天帝那雙不見底的眼睛定定望著他,囑咐他。一字一句,都要他記在心里。“若我千百年后消弭,尸骨為塵,你亦不可違背誓言。要助天界踏平崖藤山,否則你必要在這不知山下,被鎮壓千年萬載。藺言此人為人狡詐,生性謹慎目無章法、不按常理。你要小心才是?!?/br>天帝從未問過他愿不愿意背上這罵名,他生性最是淡薄無爭,而天帝為他捏造出了一個身份。一個死而復生的怪物,陰險兇殘,性喜食人。他靠著這幌子一步一步混進了崖藤山,他越是在崖藤山上走高,身上的罵名背負的越多。到最后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這雙手到底染就了多少人的血,又靠著這些凡人的血換取了多少崖藤山上多少人的信任。他的手又何曾干凈過。是不是到最后他會不會也混跡于魑魅魍魎之中,再難辨別自己。冉雍滿臉迷茫,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臉,卻只摸到凹凸不平的棱角。他猛地驚醒,胸膛起伏、臉上滿是汗滴。“沒睡好?”藺言半瞇了瞇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膝前,偏著腦袋望向不知山的遠處。那是一處蜿蜒著向上騰起的山脈。山上隱隱有了一點綠意,可是大半地方還是露出光禿禿的山脊??瓷先フ媸腔臎?。冉雍揉了揉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同他一起坐在竹椅上。“也不是,只是想到了些……陳年舊事罷了?!?/br>藺言定定看了他一會倒也不戳穿,只是將他赤-裸的雙腳握在手里暖著,冉雍的腳也和他的人一樣,涼的沒什么溫度。像個死人一般。“也罷,陳年舊事就不提了。冉老板,我想和你做個交易?!?/br>藺言大咧咧的握著他的雙腳順勢分開他的雙腿,身體壓在他身前,語氣繾綣的響在耳邊,薄暖的呼吸噴在耳邊。還沒等冉雍拒絕的話說出口,藺言的舌尖已經挑了進去。他將冉雍的舌尖咬住,語調不清的含糊一句:“我不管,憑什么你都能和別人做交易?!?/br>冉雍簡直啼笑皆非,不過在冉老板的眼中,他家藺小爺自然是最單純最不做作的,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一點都不一樣。你看就連吃醋都是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分毫不招人恨。好不容易等藺小爺盡了興,冉雍只覺得自己腰都軟了。兩人口舌間扯出一條長長的銀絲,藺言舔了一下他的唇角,靡靡的水色讓冉雍周身禁欲的殼仿佛裂出了一道縫,而冉雍人后的樣子,只有他能看到。藺言一陣躁動,心里像是被人極快的揉捏了一把。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冉雍的掌心,“我想去看看你的骸骨?!?/br>冉雍神色未變,只是身體不自覺的有些僵硬,“那有什么好看的?”藺言離他更近了些,某個反應劇烈的物件也直直頂著他,竹椅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冉老板一張老臉通紅,臉半偏過不敢正對藺言的眼睛。唯一的念頭是還好他這次回來把不知山上老物件們的五感封了,不然他現在老臉該放哪兒——“我就是想看看你當年的樣子。是不是還像現在這樣,冷靜自持?”冉雍被他這話調戲的面上越發掛不住,他用手握拳佯咳了一聲。“埋骨地這事不忙,不如先幫朱厭把他族里的事情處理了?!?/br>藺言窩在他頸邊咬著他的耳朵,小小軟軟的一塊rou,卻惹得冉雍身體不停的輕顫,他眸色沉沉,嘴角彎起一個極快的弧度,又乍然收起,像從沒出現過?!爸靺捘浅隽耸裁词?,按理說是上古的兇獸,難道他們族里的事,自己還能解決不了?!?/br>冉雍已然快被他摁到地板上去,藺言伸手撈了一把抱著他不松手。冉雍試到那物件不再那么兇狠的頂著他,這才臉色稍緩開始說起。原來朱厭本族雖是兇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