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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顫抖的一。一個,難道是在他們的實驗中有一個人存活下來了?如果這疑問無法解決,也只是增加了更多的迷線罷了。畢竟這事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醫院也已經荒廢,可見當年的一些暗中從事這實驗的醫生已經離開。人去樓空,他們能到哪大海撈針一般的去找他們。冉雍無力的笑笑,他們是能搜魂尋鬼,可是在這他們卻找不到當年做這些事的人。不知是不是算作一種諷刺。藺言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手勁很重。冉雍懶得去多想什么,有意也好曖昧也罷,這一瞬間他真的不想再想那么多,只當順其自然。可是他越這么想,心底里那個人的一張臉就越是分明。他在三界罕有敵手,任性妄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也沒什么能讓他放在心上。高興了會找個清靜地方,大睡一場。不高興了就帶著一幫愛搗亂的小輩出門,去找人打上一架出出氣。他還記得醒來時聽到他的死訊,挫骨揚灰,連骸骨都沒剩下。以一己之力讓三十三重天大敗,卻也身隕此役。三十三重天選擇將他們逐個擊破,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實在是太過悍勇。而在他死后的幾年里,冉雍也活的更像是他的一個翻版?;蛟S他只是想用這個方法來逃避那人早已死了的事實。冉雍最后還是默默拿下了藺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我沒事的,別擔心?!?/br>眼看冉雍眼中疏離再起,藺言心中飛快閃過一絲疑惑,還沒等他想明白。形勢在片刻間就已轉變。硯初眼中血絲密密麻麻籠罩,身上琉璃玉盞似的光輝一時盛極,病房內也因為她的怨氣變得鬼氣森森。地板不停的顫動,那盞昏黃的燈光也搖搖晃晃,他們幾個人的影子在墻壁上不住拖大拉小。氣氛緊繃,一觸即發。藺言臉上收起了其他神情,一本正經的樣子倒是讓人看得移不開眼。有勁風刮過,藺言手起揚出烏線,于空中碰撞上什么物體,只聽烏線發出錚的一聲。就在此時上層有許多紛雜的腳步聲響起,仿佛有許多人在上面雜亂的走動,又像是有不少人在上面集體跑步。然而他們都知道,這已經是頂層了。只是再奇異的征兆也沒有人去過多的關注,不光是因為這間病房的房門口露出了如同觸角一般的陰氣。還因為cao縱陰氣的始作俑者,此刻就離他們不遠。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歇班去爬山,差點爬的懷疑人生……不過景色確實是很好看,陽光超好,花都開了=3=☆、三十四章那cao縱著陰氣的始作俑者已經移動到了門口,他臉上被一團一團的陰氣籠罩看不清楚,只透出一股濃烈的死氣。地下的顫動的更加劇烈,陰氣侵蝕入肺極不舒服,就像有人用手掐住了他們幾人的脖頸,硬生生的將他們撕扯著,且地面上還有一股拉力,像要把他們扯斷、身首分離。硯初被他強大的死氣死死壓制住,瞳孔放大喉嚨里咯咯作響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喘息聲。冉雍眉頭一擰,看向那人帶了三分厲色,身后云層翻涌撕裂,似有千萬雷霆之勢。藺言看他一眼,如今冉雍舊傷未痊,強行逞強不過兩敗俱傷。想到此他心下一陣擔憂,只能暗中握緊手上的烏線。那人步伐不停,每走一步地板上都發出被腐蝕過的滋滋聲,待那人離他們不過還有小半距離時,藺言將手上的烏線擰合起來,數股烏線擰成繩索將他捆住,剩下的烏線斬斷那些如觸手般的陰氣。他胸腔中猛然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因此而震怒。藺言卻不敢托大,他手上又分出密匝的烏線,只不過這次的烏線卻細如牛毛,那些烏線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那人的手腕、腳掌,破體帶出一道血線,然后深深扎入墻壁中。似乎是因為被藺言所傷,那人臉上的陰氣漸漸散了一些,隱約可見一點五官。藺言幾個還沒發現什么,小童卻一臉不可置信道:“賀……賀知庭?!”聽到賀知庭三個字無異于平地驚雷,而被烏線釘住的那人也掙扎的越發激烈,藺言甚至聽到了烏線緊繃著,發出了刺耳的錚錚聲。可是他越掙扎臉上遮蓋的陰氣就散的越快,到最后他們能看清賀知庭的全貌時,烏線折斷了不少,而他身上也是大小傷口不斷,最深的一道從肩膀斜跨肋下,皮rou翻出,又被汗水泡的透白。小童自認自己絕不會認錯,畢竟他不止一次的看過四層的殘像。賀知庭被烏線釘成了個篩子,只是他焦躁的仍不死心,妄圖將身上密密匝匝的線扯下。硯初眼眶中的血絲已經蔓延出來,她摸摸因為剛才死氣侵蝕而疼痛欲裂的腦袋,五指成爪朝賀知庭襲去。她生前雖性格活泛又不記仇,死后這些人性卻漸漸的泯滅掉了。如今的硯初除了對冉雍尚留有幾分情面,對其他的是決計一點虧都不肯吃的。離賀知庭不過一指距離時,硯初突的停住。她的動作僵直,就那樣保持著五指成爪的襲擊姿勢,只是再不前進。賀知庭臉上的陰氣盡數散去,臉上的笑分外陰險。藺言直覺不對,就聽他身上烏線怦怦幾聲全部跌落在地。然而最糟糕的還是硯初,從剛才起賀知庭身后的陰氣就在阻攔著他們的動作??墒浅幊跎砩系哪菍訛囦俟馍珔s越來越淡了。“嘖,多好的琥珀胎啊。多少年了,還能再見到這東西?!?/br>賀知庭輕佻的一摸硯初的下頜,細膩的手感讓他迷了眼,頗有些癡迷的樣子。如今的賀知庭一臉垂涎小人之勢,哪有閔夏當初心中的半分樣子。小童被目前的形勢嚇的涕泗交加,冉雍更是心急如焚,偏他身后雷霆云層愈厚,然而那裂縫始終不能全部打開,更別提召出什么奇獸。硯初此時手上無比沉重,冉雍他們看不到的,是那些陰氣死死勒住硯初的雙手。那些陰氣實在太過陰毒,它們越勒越緊,硯初的手上逐漸焦黑。硯初喉嚨里發出一聲凄厲尖叫,她畢竟死的凄慘,死后不得善終被制成不腐不爛的琥珀胎。所謂琥珀胎曾在三界異聞中有所記載,據說最初是三十三重天用來保存仙去的坐騎異獸的一種辦法。坐騎異獸雖有靈性卻少有得道,有一二同情它們的主人痛極悲極,想出了這樣一個保存它們尸身的方法。而它們被琥珀封存起來,最外層的這層瀲滟光色就被稱為琥珀胎。哪怕千年百年后仍栩栩如生,則是后話了。這本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可是世事變遷,這本異聞的殘頁不知何時流落到人界。如果這殘頁只是普通人撿到大概也就是一笑置之,可是撿到這殘頁的人是一位修道者。他生性便有些殘虐,見狀更是覺得新奇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