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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翻來覆去的看,卻發現這老婦人的記憶很混亂。誠然,她活了千百年不死不休,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梅憑看來看去,始終沒發現一點對頭的地方。他將線一點點挑出來看,總算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這老婦人明明說要讓一對孫兒起死回生,可是這記憶里又分明,沒有她孫兒的任何存在。梅憑心里泛起了嘀咕:她——她是真的有一對孫兒?作者有話要說: 碼的太晚沒來的改錯字,一臉懵逼的我選擇明天起來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智障了……☆、二十九章察覺到這個異常,梅憑略微一抖,險些把那纏成一團的線跌落。他這點動作自然沒逃過藺言的眼睛,藺言接住那團線放在手里掂了掂,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怎么了,這東西出問題了?”梅憑看了一眼眼前這人,涌起些不舒服的感覺,只是按住心性冷淡道:“她的記憶里,根本沒有所謂的孫兒,甚至不像是同一個人所有?!?/br>當時梅憑對冉雍提出這么個要求不過是因為在不知山太過無聊,想要打發下時間。再說那老婦人活了這么長時間,總該夠他看一段日子的。藺言扯著那團線觀看時,不多時就皺起了眉頭。坦白說一個人的記憶其實全憑個人的喜好。比如說有人喜歡花鳥魚蟲,那么他所見所看,一定會側重于空中飛鳥,池塘錦鯉。而一個人如果喜歡風景名勝,那么他記憶中更多的可能是旅游線路,河流山石。可是這位老婦人的記憶卻既多又雜,而且著重點各不相同。難道說人長生不死后,就容易性格大改恍如變態?藺言轉手把纏繞成一團線狀物拎著去找冉雍,冉雍半瞇著眼正在假寐,不知是不是藺言的錯覺,他好像陷在美人榻中更深了,活像連這點殘識都要變成虛無。藺言心中一緊,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很不經意:“來看看,我怎么覺得我們又被訛上了?!?/br>冉雍懶洋洋的從美人榻上爬起來,眼底有一小片青黑,他展開那團線狀物,那些雜亂的線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般,有序的舒展開來。老婦人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呈現,冉雍將她的記憶擰合的十分細長,就連最細微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卻始終沒有任何有關于孩子痕跡。暖洋洋的春風從門縫中侵擾,讓人不由得也有些惰意。不知山屋內陷入了細小的嘈雜聲內,有略低的女音,清脆的童音,也有老茶樹嘖嘖稱奇的聲音。藺言低咳一聲,威壓像一張陡然張開大網一般壓制眾人,四周頓時噤聲。他臉上還是那樣輕浮的笑意盯著冉雍,冉雍略抬眼看了一下他,就不再多分神去瞧。藺言頓時有種無奈的挫敗感,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冉雍將線合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老婦人只怕會拿那鼻煙壺,去做些旁的事情?!?/br>他手里拿著線的一端,朱厭見狀好奇也有心想要摸一摸。梅憑卻鉗制住了他一雙不安分的小爪子:“這里面一不小心就得陷進去了?!?/br>朱厭呆呆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在他看來這不過像是一幀幀再精美不過的游記,哪里會想過其他。然而梅憑得道早,又是有了機緣的靈物,自然能看到那線上籠的淡淡黑氣。在場這幾位,不說冉雍對上這些黑氣根本無謂,就是那藺言如今也看不出深淺??墒侵靺挷煌?,他本是賴以生殺為食的兇獸,如果貿然碰了這東西,不定他體內殘暴的血性會起什么亂子。其實最開始他以為這不過是老婦人活的太久所留的執念,如今看來卻不是那么簡單。冉雍真的是長長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凝神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又感受了下溫暖的細風,只想把自己團成個團好好睡上一覺。可是藺言偏不給他這個機會,他手指微動,掌心就躺了一枚小小的鉤子。鉤子上金光流曳,仔細看倒和藺言偶爾眼中的閃動如出一轍。梅憑暗中留心想要再瞧時,卻見藺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梅憑忙不迭的錯開眼神,心里竟是一陣心虛。這人攻擊性太強,實在是要命。“既然她把線留在了這,我們不如將計就計?!?/br>自從如今的藺言回來后,朱厭就分外摸不著頭腦,這人也讓他更瞧不清門道。就像現在憑空出現的這個金鉤,除了好看鋒利之外,就讓他更加一頭霧水。藺言沖冉雍伸出手,寬厚的手指上帶著一層薄繭,冉雍腦袋里有什么一閃,卻又抓不住。藺言的不對勁,想必朱厭和梅憑早已發現,但是他卻始終不想讓更多人知道當年的崖藤山。他順勢將那團線狀物遞給藺言,并在他掌心輕輕一按,頗有些警告的意思。藺言當然明白,這是怕他做出些過分的事??磥韯倓偹饝亓讼虏恢缴系拇蟠笮⌒?,還是讓冉雍有些不悅的。這想法倒是沒持續多久,很快就被別的事物引去了注意。他將線團的一頭綁在金鉤上,說來也怪,那金鉤明明像是個死物,卻扯著線團左右擺動,那看上去十分長的線已經被它扯出了老大一塊距離。藺言笑的不懷好意:“既然這樣,我們該去收拾爛攤子了?!?/br>他的視線實在太過灼烈,簡直像是有了實質。冉雍自在坑道強行把天祿召出后,其實身體仍有些虛弱??墒强吹剿@般眼神,怕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金鉤扯著線團還在飛快的向前,朱厭看到自家老板厭厭的神色,護犢子的心頓時一冒三丈高,只是不等他發作藺言已經同冉雍出了門。只剩下霜打了似得小智障在原地哭唧唧。朱厭:我再也不是老板心中的小可愛了。而早已出門的藺言和冉雍踏在云層上,金鉤左轉轉又中途停停,偶爾還會急轉彎。好在藺言耐性十分好,冉雍也不想說話。這一小段路兩人倒是相安無事。金鉤往前帶著線繼續蜿蜒爬行,罡風吹的那線搖搖欲墜,卻又每次在將要掉下云層時被金鉤扯回來。就這樣前行了近一個小時,冉雍的臉色已有些發白,那鉤子才將將停住。藺言不動聲色的拉住他的手,冉雍掙扎了幾下卻掙不開。他身上的熱度從手掌相貼的位置,源源不斷的傳來。就像一點一點把心上都慢慢的熨帖著。他抿唇看了看身邊一本正經耍流氓的藺言,雖然驚異于心中緩慢滋生的悸動。卻也被藺言的厚臉皮驚的目瞪口呆。耍流氓撩漢子一條龍,是在下輸了。“大概就是這兒了,我們下去吧?!?/br>冉雍點了點頭,身旁的云層散的微薄了一些,他們走進其中,就見這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這里有不少房間,只是被厚重的大鎖鎖住。墻漆斑駁掉落,似乎是年久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