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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吩咐,即使許安不說,他們也會去。 當下五個人便過去,很快就回來了,對幾人說道:“就在剛剛,京衛營和羽林軍打起來了,兩方都死了人,這會兒徐指揮使和羽林軍的鄭指揮使全都到了,兩人正在理論,咱們沒能和徐指揮使說上話,但是見到了周同知,周同知已經讓人遞話進去了,請幾位暫侯一會兒?!?/br> 許安問道:“京衛司的周同知?可是宗室營的周子龍周老太爺?” “對,就是周老太爺?!蔽迦酥械囊蝗苏f道。 許安和路友全都面露微笑,江婆子想了想,隨即也知道這是誰了。 只有江二妹怔怔一刻,問道:“誰???咱們揍過他嗎?” 江婆子甚是無語,但還是解釋給她聽:“就是周騁小少爺的祖父?!?/br> 江二妹沒再說話,她覺得這些人活得真累,還要記住別人的祖父叫什么名字,吃飽了撐的,見到彤姑娘時一定要告訴她,不要讓他們吃得太飽,這樣還能省些口糧。 這一等就等了小半個時辰,周子龍親自領著一個內侍過來,內侍說道:“蕭世子不便出來,讓小的過來,你們有什么事只管讓小的帶話進去?!?/br> 許安皺起眉頭,說道:“不行,我們要見蕭世子本人?!?/br> 內侍說道:“這會zigong里出了什么事,幾位想來也知曉了,以蕭世子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出來啊?!?/br> 許安還要說什么,被阿馬攔住,阿馬對那內侍沉聲說道:“誰讓你出來的?真是我家世子嗎?” 內侍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這位老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若是沒有蕭世子的吩咐,我還能自己出來不成?” 沒等阿馬再問,一旁的周子龍已經沉下臉來,他忽然伸手抓住那內侍的手腕,內侍啊的一聲,叫道:“大膽,你要做什么?” 周子龍冷笑道:“老子是姓周的,是宗室,論起輩份,還要管太祖皇帝叫一聲叔公,別說我只是教訓教訓你,就是今天宰了你,老子也頂多罰半個月俸祿而已?!?/br> 內侍痛得臉色蒼白,喘著粗氣說道:“我只是替蕭世子來傳話的,什么都不知道?!?/br> 周子龍冷笑連連,松開他的手腕,對阿馬說道:“今天這事是我老周疏忽了,你們別急,我親自進宮一趟?!?/br> 說完,他惡狠狠瞪了那內侍一眼,說道:“好在我老周也是能進宮的?!?/br> 說完,他向阿馬幾人抱抱拳,也不管那內侍,大步流星向宮門走去。 內侍抬腳也要走,可是卻被絆了一下,摔了一個狗吃屎,他掙扎著爬起來,一陣刺痛從后背傳來,他轉身去看,看到的是江二妹的臉。 江二妹的爪子正抓著他后背的皮rou,鮮血透過厚重的棉衣滲出來。 “誰派你來忽悠我們的?你不說,我就不松手,有本事你就舍了這塊rou往前跑?!苯玫穆曇艟拖袷莿偹阉频?,但是內侍聽來卻像是地府來招魂的。 他大口喘息,說道:“女俠饒命,小的是德妃身邊伺候的,是德妃娘娘派小的過來的,剛剛內侍進去傳話,可是沒有見到蕭世子,剛好遇上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就遣了小的過來看看?!?/br> 阿馬向許安幾人解釋道:“后宮無主,陛下命招德妃掌管后宮之事,招德妃的娘家就是……” 許安點點頭,沒讓阿馬繼續說下去,姓招的并不多,他能想起來的也只有以前跟著楊家的那個招家了。 許安對內侍說道:“你現在就回去,告訴招德妃,咱們都是彤姑娘的人,招德妃若想后半輩子安穩,最好少弄些夭蛾子?!?/br> 聽說可以回去,內侍哪改再多嘴,宛若死里逃生,飛奔著進宮去了。 崇文帝尚且年輕,三年前假死的時候,才開始修皇陵,現在皇陵也還沒有修好,棺木梓宮更是要連夜去采辦搭置,因此,這會兒崇文帝的尸身還停在寢殿之內,沒有收殮。 宗人令帶領著眾人先去了乾清宮的偏殿里,只等著孝衣送過來,眾人全都換上。 崇文帝死得太突然了,宮里沒有任何準備,就連做孝衣和掛幛子的孝布白紗也沒有儲備。想來天亮以后,不僅是宮里,還有京城里的各府各家,全都要大量采辦孝布了,各大布莊子里的孝布怕是要漲價了。 只有毛元玖沒在,他雖然年紀也并不太大,可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先是脖子上受傷,后來又摔了一跤,這會兒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一樣,萎頓著沒有精神,這會兒在剛剛騰出來的太監輪房里躺著。 乾清宮外被飛魚衛重重把守,招德妃帶著一干妃嬪哭哭啼啼地過來,卻也不能進入。 蕭祎閉目養神,李冠中悄悄坐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到院子里透透氣?” 蕭祎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向殿外走去,李冠中在后面跟上。 ☆、第七六八章 黃綾 兩人到了院子里,在一株老樹下站定,李冠中看看身后,笑道:“張閣老和李閣老也跟出來了,怕是擔心你趁著這會兒宣讀遺詔吧,哈哈?!?/br> 蕭祎也忍俊不已,從懷里掏出那個燙手山芋,塞到李冠中懷里,壓低聲音說道:“這會兒他們可全都看到了,我把遺詔交給你了?!?/br> 李冠中感覺不妙,用只有他和蕭祎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假的?” 蕭祎苦笑:“你把她弄進宮來的,你覺得她會隨身帶上遺詔嗎?” 李冠中低頭看了一眼,琢磨著要不要把那布包拿出來看看,可是一回頭,就看到張閣老和李閣老這兩個本該老眼昏花的,正往這邊張望。 他只好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蕭祎道:“除了不會是遺詔,其他皆有可能?!?/br> 李冠中嘆了口氣,問道:“頂多撐到天亮,到時是一定要宣讀的了?!?/br> 是啊,看看張閣老和李閣老就知道了,這件事撐不了多久了。 想到這里,李冠中又忍不住笑了,他道:“我還以為你那位小弟媳之所以把遺詔當眾交給你,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沒想到她是讓你出來撐槍的。別說,他們還真是孿生姐弟,一模一樣?!?/br> 蕭祎懶得理他,但是李冠中說得沒有錯,他的確撐不了多久了,天亮之后,百官進宮,他就必須要宣讀遺詔了,否則,這份遺詔的真實性就會受到質疑。 李冠中說得沒錯,他的這位小弟媳,真的是給他扔了一塊燙手山芋。 但是這山芋雖然燙手,他也不愿意讓給別人。 比如安昌侯李家。 比如那一個個正盯著這份遺詔的人。 周彤雖然拿他來擋槍,可是內心里還是向著蕭家的吧。 正在這時,乾清宮外傳來吵鬧之聲,李冠中耳朵尖,他皺起眉頭,對蕭祎說道:“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這里大聲喧嘩,我讓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