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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的卻是不能。 “那我先去看看?!苯抛诱f道。 沈彤道:“還是我去吧,你在這里護著他們幾個?!?/br> 江婆子經驗老到,武功也不弱,但是她也只能算是江湖狠人,狠人不是殺手,在這個時候,反而不如沈彤自己去。 江婆子悄聲說道:“姑娘,你當心一點兒?!?/br> 黑暗里待得久了,江婆子雙目已能視物,這時她才發現,沈彤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夜行衣。 她在心里自愧不如,自己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沈姑娘卻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沈彤打開窗子,一陣急雨斜飛進來,沈彤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之中...... 吱呀一聲,道觀的大門再一次從外面推開,幾個人影魚貫而入,他們帶著斗笠,其中一人手中撐傘,傘下之人被雨傘遮著,只能看到身材圓潤,是個胖子。 “四下看看?!逼渲幸粋€人沉聲說道。 大雨傾盆,院內只余下兩人一傘。 另外幾人很快回來,道:“后面有馬匹。屬下問過那兩個小道僮了,說是有五個人在此投宿,一個老婆子和她的孫子孫女?!?/br> 傘下之人冷笑:“老婆子和孫子孫女,他們騎馬?” 來人道:“屬下這就去把人結果了?!?/br> “等等,先把人綁了,等我忙完親自看看?!眰阆轮苏f道。 “是?!眮砣宿D身離去。 這時,一個穿著道袍的人撐著傘從后面走了過來,他手中提著一盞馬燈,昏黃的燈光在雨地上倒映出碩大的光暈。 “四爺,您一路辛苦,楊二公子已經在里面恭候大駕了?!钡朗空f道。 傘下之人冷冷地說道:“你們既然先到一步,為何沒有把這地方打掃干凈?” 道士吃了一驚,忙道:“莫非有何不妥?” “有人在此投宿,你不知道嗎?”這次說話的不是傘下的人,而是撐傘的隨從。 道士連連道歉,說道:“是貧道疏忽了,忘了叮囑小僮不要讓人投宿,說來也怪,前面不遠就是三里莊,這里一年到頭也沒有人來此借宿啊,貧道這就去看看,清理干凈?!?/br> 他這話不是推脫,此處距離三里莊并不遠,道觀門口五丈開外的大楊樹上還有三里莊村民掛上的指路牌子,有時還有人在那里擺上茶桌,招攬生意。 三里莊生意好,人也多,就連流民乞丐去了也能討上幾個饅頭,誰會來這破爛的道觀里借宿呢? 可是卻真的有人來了,而且早不來晚不來,非要今天來。 道士額頭上都是水漬,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不用了,你辦事讓人不放心,下半年的香火錢就免了吧?!闭f話的仍然是撐傘的隨從。 道士立時就慌了,忙道:“四爺,您大人大量,貧道......” “行了,少廢話,前面引路?!彼臓數卣f道。 道士抹一把淌到眼睛里的水珠子,不敢再多言,提著馬燈在前面帶路。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過片刻,雨勢便緩了下來,除了雨聲,四周聽不到任何聲音。 忽然,一聲女子的慘叫傳來,接著,有孩子的哭聲,道士腳步一頓,那名撐傘的隨從不悅地說道:“不要大驚小怪?!?/br> 道士不敢停留,繼續前行。 雨聲越來越小,四周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楊錦軒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他雖然在戰場上歷練過了,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是前呼后擁眾星捧月,這次卻連隨從也不能帶一個,來到這么一個破道觀里等人,而且一等就是好一會兒,除了進宮見太皇太后,他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楊錦軒在屋里走了兩圈,這屋里應是有些日子沒有開過窗子了,一股子難聞的氣味,楊錦軒越發煩燥。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道士的聲音:“四爺,里面請?!?/br> 楊錦軒哼了一聲,這個季四,還真是好大的派頭,今天本公子倒要會會他,看看這人身上有多少油水。 若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才不會紆尊降貴來見一個商人。 楊錦軒重新回到上首的椅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下,高昂著頭,睨視著進來的人。 罩在頭上的雨傘已經收起,傘下之人露出了正臉。 那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笑瞇瞇一團和氣,一襲繡金線的團花袍子,腰上系著金鎖金印金算盤,還有一個金光閃閃的煙袋竿,他沖著楊錦軒抱拳,露出滿手的金戒指。 ☆、第三九七章 腦袋不是韭菜 “哎喲,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楊大將軍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果然是少年英雄,威風八面??!” 胖子說話的時候,微微翹起蘭花指,看得楊錦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燕北人不好這口,直到他聽說了毛元枚和先帝的事,他才知道原來還真有這種人,到了京城以后,他也見過幾個小倌兒,可那都是漂亮的鮮嫩后生,現在看到眼前這個滿身豬油的胖子,楊錦軒立刻想到了先帝的那檔子事,他頓時就惡心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走。 可是,他不能走,至少現在還不能走。 “這位就是季四爺了?本將軍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幸會!”楊錦軒淡淡地說道。 他是含著玉匙出生的勛貴公子,如今又是風頭正盛的少年將軍,他坐在那里,本身就有一股不可一勢的威嚴。 可是...... “楊大將軍好眼力,在下正是季四,楊大將軍不用客氣,就叫在下老季吧?!奔舅臓斪炖镎f著不讓楊錦軒客氣,自己也不客氣地拽了一把椅子,竟然坐到了楊錦軒的身邊! 楊錦軒面上一沉,從燕北到京城,就連燕北郡王和楊錦種在他面前,也不會如此放肆,更不用說那個還在襁褓里的小皇帝了,他咳嗽一聲,抱著小皇帝的乳娘就能嚇得跪到地上。 這死胖子是沒見過世面吧,連基本的尊卑都不懂,竟然膽敢和他平起平坐。 他勃然大怒,道:“季四,這是你能坐的地方嗎?” 季四爺依然笑呵呵,沒有說話,竟然從腰上摘下一把金光閃閃的剪刀,旁若無人地修起指甲來。 楊錦軒這才發現,原來這人腰上還帶著剪刀! 他正要再次質問,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放肆!” 楊錦軒的注意力都在季四爺身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一抬頭,發現對他說話的竟然是跟在季四爺身后的那名隨從。 隨從年紀不大,居然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 而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道士,此時正一臉土色地看著他們。 “你說誰放肆?”楊錦軒一拍面前的桌子,霍的站了起來。 “哎喲,年輕人不要這么大的火氣,這屋里只有你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