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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著黑白色西裝與黑色長大衣,西褲筆挺,整個人身形落拓,臉部輪廓深邃而明晰。 她攥緊手,就這么望著他。 “走了?”他走近,替她又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衣。 “嗯?!睉曋?,她又眼巴巴地望著他。 雖然裙子大半都被大衣給遮住了,可是她今天還精心化了妝,頭發也用了心思挽在腦后,明明應該和平常很不一樣才對。 可是男人沒有半點夸贊的意思。 溫書瑜xiele氣,跟著他走到車旁邊,心里忍不住埋怨他連一句贊揚都不肯說。 “冷不冷?”他瞥一眼她身上的大衣。 她垂著眼,“不冷?!闭f完坐進車后座。 車內溫度足夠暖和,她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沒把大衣給脫下來。 梁宴辛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同樣坐到后面。 “開車?!彼愿浪緳C。 車發動的同一刻,他忽然抬起手按了前座椅背后某處,隔板立刻緩緩升起。 溫書瑜一怔,愣愣地看著升高的隔板一點點擋住前后座之間的空隙,最后將后座隔絕成完全獨立私密的空間。 她驀地緊張起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面前忽然一暗。 男人將她逼至角落,一手緊緊扣住她的腰,溫熱急促的呼吸逼近交織,他挺直的鼻梁甚至都已經蹭到了她的鼻尖。 “不行!”她飛快捂著唇躲避,“妝會花的!不準親我!” 梁宴辛一手撐在她身后車門上,聞言動作一頓。 片刻后,他抵住車門的手微微用力,掌骨與淺淺的青筋凸顯。 “我小心一點?!彼曇粲值陀謳е[約的沙.啞。 溫書瑜搖頭,“不行?!彼挪幌嘈潘?,一個接吻常常失控的男人。 “那作為補償,”昏暗光線中,安靜得能聽見他克制語氣時緊繃的呼吸,“給我看看你穿著這條裙子的樣子?!?/br> 話音剛落,他不等她應聲說好,直接抬手輕飄飄一挑,將披在她肩頭的大衣掀落。 裙子并沒有什么太過裸.露的設計,只是簡簡單單的復古設計,纏繞的花枝像尋覓到葡萄架的藤蔓,不斷往上攀附包裹住她的手臂,只剩肩膀與脖頸露在外面。 下面是同樣綴滿藤蔓與碎鉆的裙擺,但他此刻并不關心。 梁宴辛低頭,掠過她再次戒備地捂著唇的雙手時幾不可聞地笑笑,然后俯首將吻落在她肩頭。 肩膀帶一絲涼意,驟然觸及溫熱的唇,這溫度反差讓她忍不住微微瑟縮。 但凡品嘗美食,第一口大多淺嘗,往后才是貪婪無盡地享用。 他也一樣。 …… 沒過多久,車抵達目的地。 溫書瑜臉頰發燙,裹著大衣坐在后座,攥著兩邊衣襟的手還有些發軟。 簡直太過分了…… 想到剛才一路上男人的可惡行徑,她就根本平靜不下來。 嘴上說著“我后悔讓你這么穿了”的男人,卻在她肩頸處流連忘返。 明明就是一副對衣服非常滿意的樣子!她都懷疑梁宴辛送這衣服是早有預謀,就是為了方便“為非作歹”。 車門被拉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站在車門邊,神態饜足,氣質散漫從容。 仿佛剛才那個過分的人不是他一樣,一出現在別人面前他就又成了那個衣冠楚楚的梁少。 “下來吧?!彼偷托σ宦?,朝她伸手。 男人五指修長,手腕處層疊遞進的袖口只有黑白兩色,袖扣點綴一點冷光,賞心悅目。 溫書瑜氣惱地瞪他一眼。 “今晚這么多人,還請溫小姐給梁某一個面子?!彼ひ舻统?,在夜色中多情又曖.昧。 她不爭氣地心慌意亂,最后抬起手放入他掌心。 幾乎是掌心相觸的同一瞬,他五指就收攏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和方式。 溫書瑜捏著大衣衣襟下車,男人俯.身替她提著裙擺,以免她下車時踩著。 她看著他躬身時寬闊挺拔的肩背,唇角悄悄抬起來,雙眸在夜色里熠熠生輝。 一旁從震驚中回神的侍者趕緊上前,引著兩人走到大廳門前,順便再接過他們脫下的大衣。 溫書瑜不敢去碰展露在空氣中的肩頸,以免又想到那些旖.旎畫面,所以只能再瞪一眼身旁的人,然后裝作不情愿地挽住他。 他低頭看著她笑,眉眼里刻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得意。 “討厭?!彼p輕嘀咕,唇邊是嬌嗔的笑。 被梁宴辛帶著繼續往前走時,溫書瑜抬眼看了看面前關著的門,心里忍不住緊張起來。 侍者步伐略快,先他們幾步走過去推開門,接著彎腰恭敬道:“梁先生,溫小姐,請進?!?/br>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一場晚宴被我寫的跟婚禮似的 梁叔叔狂喜 好吧,今天都大爆發了還是沒寫到終章……明明都寫了九千了嗚嗚嗚,一會我接著寫?。?!結局章凌晨或者明早更新~ 請叫我猛男,好嗎? ☆、我愛你(終) 這次生日晚宴, 余音容邀請了各行各業的不少人,同時還把賓客名單拿給趙棠如看了看,她很清楚這事趙棠如如果知道了, 那么就等于溫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結果顯而易見,溫家很滿意她這份心思。 余音容知道他們想確認自己的女兒是足夠被重視的,同時也希望將兩人的事以一種心照不宣的方式鄭重公開。而她自己除了贊同這觀點外,也是希望順著梁宴辛的意給他個定心丸。 告訴眾人溫家的小姑娘有主了, 確實是一種有效抵御情敵的方式。 賓客按照時間陸續到場,頂吊得極高的大廳內以各色水晶燈與油畫作裝潢, 衣香鬢影的畫面交錯在光影之間。 余音容手執香檳,跟趙棠如站在一起低聲閑談, 在場的人頻頻打量,好奇議論為什么生日晚宴竟沒看到梁宴辛出席。 秦栩端著酒杯站在一旁,他也在打量, 不過是在找溫書瑜。 溫家包括她兩個哥哥在內的所有人都到了, 可她卻還沒出現, 這實在有點反常。 難道她之前拒絕他邀請她做女伴的請求, 是因為她本身就不會來這次的宴會? 他心里一松,正要轉身, 忽然聽見身后有點不尋常的動靜, 于是又轉回去打量。 大廳的門被侍者從外側推開了。 通常有人進來時只有部分人會出于好奇或本能抬頭打量,這次原本也是。但此時賓客基本都已到齊,因此抬頭去看的人多了不少。 僅僅是這一眼,看向門口的人就都愣住了, 很快,整個晚宴大廳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鋼琴曲還在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