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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帶走了樓上的兩個女人和保鏢,單沉轉身就往樓上走。“沉哥,我們……”跟他一起來的十個人中的一個,猶豫的問道。“你們自便,不過不要上樓來,我要休息!”說著話的工夫,單沉已經拐上了二樓,主臥的大門半開著,他走進去反手關上了門。在他回來前,底下十個人想必已經把房子檢查了遍,這間房子是個套間,外面會客室,里面臥室和洗浴間,全落地弧形景觀窗,沒有安裝護欄。單沉拉開半掩的窗簾,人站在落地窗前,俯覽至高點上的能看到的景物,有種恐懼到近乎窒息的快感。房間的電話響了,應該是簡先生,沒想到會是邵丹。“喂,今天到的?”電話里邵丹的聲音帶著曖昧的喘息。單沉皺眉,他極不喜歡在談話時對方做別的事,還沒開口說話,那邊邵丹懶洋洋的笑問:“怎么不說話,不高興嗎?”“沒有?!?/br>“沒有?呵呵?!鄙鄣み叴呅?,笑聲就像隨時要斷氣一樣,“我還不知道你,接到我打到房間的電話,你也很驚訝吧?”單沉淡淡道:“沒什么好驚訝的,小弟們先我一步來到這里,只怕房間的馬桶朝向你比我還清楚?!?/br>“哈哈哈……”邵丹狂笑不已,“那你好好享受,據說我們的簡先生最愛中國傳統文化,他的房子里,馬桶估計還是青花瓷的呢……哈哈哈?!?/br>邵丹掛掉了電話,單沉點了支煙,房門被敲響,沒等他應聲,門就被推開了。也只有容冰敢這樣直接闖進來。單沉瞥了他一眼,道:“這里不是本城,注意點形象和言行!”“注意個毛啊,老子不是為了你,來這天子腳下找罪受?”容冰大咧咧反腳關上了門,把整個人往床上一丟,道:“還別說,這床真不錯,夠軟夠彈,讓你這種每個器官堅決只要一種使用方式的人睡真糟蹋了?!?/br>“閉嘴!”容冰撇撇嘴,翻了個身,倚在了床頭,雙手枕在腦袋后面,開始說正事,“剛才的接風宴,來的是簡先生家的老大吧?”單沉點頭:“是的,他給我帶了話?!闭f罷看了看門口。容冰道:“只管說,門口沒人。你怎么想的?”“我還在考慮,不管怎么說,咱們和邵丹一起這么多年,讓我一朝反水,真有點做不出來?!?/br>容冰撇嘴搖頭,“別這么婆婆mama的,要干就干,你想反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老子早就看不慣那小子了,老子們幫他出生入死搶地盤,他在床上軟玉溫香,這次他自己不來,放我跟你一起來,不就是試探你嗎?他不相信你,你何必顧及他!”單沉沉吟片刻,抬起頭,“那邊兄弟們先不忙打招呼,等確定了,你再讓他們行動!”“這些我都知道,保證這次不傷自己兄弟一根毛!”“你也別太大意,邵丹既然是試探,必定會有準備?!?/br>簡豐想趁著這次換屆選舉,把底下堂口最不聽話的頭兒來個大換血,首當其沖的當然是九州堂的邵丹。邵丹年輕氣盛,堂口勢力逐年增長,覆蓋面積最廣,手下的人最多,各盤口最肥,多少人眼紅他的幾個場子,只是沒人敢去搶。簡先生是個笑面虎老好人,他絕對不會和底下人撕破臉,所以他想處理下面的人,一般不會自己出面,而是借刀殺人。但這次他的意思明顯是削弱九州堂的勢力,傻子才會背著背叛的名聲去幫他鏟除邵丹,最后拿到手里的地盤是個空殼,可單沉卻偏偏同意了。“聽他們說筵席結束了,有人開著小風神狂追你幾條街,最后把你給堵在單行道里頭?!比荼粦押靡獾男?。單沉懶得理他,掐滅了手里的煙,盯著煙缸看似在發呆。容冰了解他的性子,不想提的事就裝聾,他可是很有興趣知道,被一個娘炮求愛跑了幾條街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于是接著道:“簡家的老五可是個沒節cao沒底限的家伙,用他家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個變異阿斗,用他哥的話來說壓根就一開化過頭的奇葩,我說,你怎么就這么衰惹到這貨了呢,呵呵……其實你要是個彎的,陪他玩玩也不錯,據說床上功夫了得,他跳的脫衣舞還是那家gay吧的活招牌,幾時——”“你屁話太多了!”單沉打斷他的話。容冰咂咂嘴,瞧著單沉輪廓優美的面癱臉,搞不明白這人怎么就能常年保持一個表情,這叫誰都做不到。單沉起身走到窗邊,一副送客的架勢,容冰攤開兩手,吊兒郎當的連連道:“好好好,不說了,咱們談談正事?!?/br>單沉半轉過身,看著容冰,表情不解。容冰坐正身體,拿起床頭柜上的煙,點了一支,沉聲道:“咱哥倆從十六歲開始一起住膠囊房,撿煙頭——”“撿煙頭的那是你?!眴纬良m正。容冰有氣無力的瞥了他一眼,這人就是不幽默,這不是在憶苦思甜渲染氣氛么。“那一起進幫派拜大哥拿刀子跟在后面起哄的該是咱們倆吧?”容冰道:“這么多年了,咱們現在也算是混的不錯了,可我覺得你好像總有心事,我不問不代表看不出來,哎哎……你瞪我干嘛?”單沉直直看著他,容冰心里發毛,警惕的對視,背脊不自禁僵了起來,“你你你,不會是被撞破秘密,想殺人滅口吧……除了一加一等于二,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單沉別開臉,問道:“你看出來了什么?”“沒什么!”容冰立即道。“好好說話行嗎?”單沉無奈。容冰吸了口煙,嘆道:“我又不是神棍,能看出什么?你有事放在心里,連我都不能說,還能對誰去說?!?/br>單沉習慣性的去摸脖子上的吊牌,指腹摩擦著吊牌上的刻字痕跡,久久沉默著。容冰一直觀察他的反應,手里的煙忘了抽,落下一截長長的煙灰。“我不是想瞞你,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br>單沉放下手,指尖抵在掌心處,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摸吊牌,掐掌心。容冰試探性的問:“是不是和那年你失蹤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