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怎么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

    “這個問題需要猶豫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啊?！?/br>
    盛夏開始情不自禁地摳手指：“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嗎？”

    “對啊，難道大小姐你沒看出來嗎？”

    “我，我沒看出來啊?！?/br>
    “如果老大不喜歡你，他干嘛那么縱容你，干嘛對你那么好？”

    盛夏仰脖看天花板，陸擇對她好嗎？縱容嗎？

    她沒感覺出來啊。

    “那什么，我先掛了，不打擾你打游戲?！?/br>
    “噢?！?/br>
    “那個，我給你打電話的事，你不要告訴陸擇啊?！?/br>
    “好的，大小姐。大小姐晚安?！辈穗u掛了電話，然后對著手機自言自語，“咋的了這是，老大跟大小姐表白了？”

    菜雞這邊正想放下手機打電腦游戲，沒想到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菜雞看了眼，是陸擇的電話。

    “咋的了這是，一個接一個的?！辈穗u這樣說著，就接起了電話，“喂，老大，啥事兒？”

    “出來?！标憮裱院喴赓W。

    “出來？”菜雞喃喃，“你是說出去嗎？這天挺冷的，我還想打游戲呢，有事兒咱明兒再說?！?/br>
    “出來，我在你家門口?！?/br>
    幾分鐘后，菜雞搓著手進了陸擇家的車里，他四下看看，“你家司機呢？”

    “我讓他吃宵夜去了?！?/br>
    “噢?！辈穗u點了點頭，“老大啥事兒這么急找我出來？”

    “想問你個問題?！?/br>
    “您問?！?/br>
    “你說，”面對菜雞的目光，陸擇神色不太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然后硬著頭皮說，“你說一個女孩為什么會在被親了之后逃跑？”

    “這我哪兒知道？”菜雞隨口回答，“該不會是遇到色狼了吧？”但話音剛落他立刻捂住了嘴，滿臉驚愕地看著陸擇：“該不會是你把大小姐親了吧??？”

    “你怎么知道？”陸擇脫口而出。

    “真的??？我猜對了？”菜雞仍舊在驚愕中，“你親了大小姐？”

    “嗯?！?/br>
    菜雞撫了撫胸，對陸擇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br>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么問題？哦，女孩被親了為什么會逃跑是吧？”

    “嗯?！?/br>
    “我覺得應該是害羞了吧？又或者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面對，怕尷尬?！?/br>
    “你怎么知道？”

    “實不相瞞，剛才你找我之前大小姐也找我了，她問我你是不是喜歡她?！?/br>
    “那你怎么回的？”

    “我說是啊?！?/br>
    “那她怎么說？”

    “她沒說，估計心里偷著樂呢吧。話說老大你是不是還沒表白就先親了她？”

    “……是?！?/br>
    “怪不得人家要逃跑呢，人家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你這個順序不對啊，下次注意著點?！辈穗u忽然想起一件事，“還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下，大小姐昨天晚上深夜給我打電話就是問我你的鞋碼，你看大小姐多愛你，你以后一定要對人家好一點?！?/br>
    想起盛夏今天在別墅客房跟程薇薇說她有多喜歡自己的情景，陸擇就忍不住勾了勾唇。

    不過他還是謹慎的，他拿起手機又要撥電話。

    “給誰打電話？給大小姐？”菜雞問。

    “你說的也不一定準，我再問一下程薇薇?！?/br>
    “噢?！?/br>
    程薇薇那邊無人接聽。

    菜雞忽然想起來了：“對了，程薇薇現在估計在飛機上呢，她之前說她要跟她爸媽出國旅游?！?/br>
    陸擇聞言就掛掉了電話。

    陸擇回了家。

    他躺到自己的床上，枕著手臂想心事，忽然拿起手機給盛夏編輯微信。

    此時腦海中響起菜雞剛剛說過的話。

    “你得給她點接受的時間，女孩子大多心思比較細膩敏感?！?/br>
    于是陸擇又刪掉了編輯框里的文字。

    把手機隨手丟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讓他想起白色的雪地。

    白色的雪地里，他眼里是盛夏瓷白的皮膚。

    與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沒有擦口紅也依然像花瓣一樣鮮潤的唇。

    然后他吻了花瓣。

    在冬日的雪地里。

    想著想著他就開始傻笑。

    ——

    周六，籃球賽。

    球賽開始之前，陸擇穿著籃球服，四下張望。

    菜雞問他：“老大，大小姐怎么沒來？你是在找她嗎？”

    他沒回答，而是走到旁邊給盛夏撥電話。

    無人接聽。

    接著，他給盛夏發微信，那邊一時沒有回復。

    以前沒怎么發生過這種聯系不上她的情況，他有點擔心，又往她家里打。

    她家保姆接的電話。

    他問：“盛夏在嗎？”

    “你打晚了，她前腳剛出去?！?/br>
    “去哪兒了知道嗎？”

    保姆也是聽得出陸擇在電話里的聲音的，就回答說：“去的圖書館?！?/br>
    ——

    區圖書館距離盛夏家僅需一刻鐘的腳程。

    圖書館不大，陸擇很容易就在里面找到了盛夏。

    以及跟盛夏湊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在討論習題的林熠軒。

    陸擇就那么定定地看著盛夏，直到盛夏無意中抬眼發現了他。

    盛夏看著陸擇，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林熠軒發現動靜，就順著盛夏的目光看去。

    盛夏往外走，林熠軒站了起來，盛夏制止了林熠軒：“你繼續寫作業吧?！?/br>
    兩人沒說話，走出圖書館，走到了館外的水池旁。

    陸擇也沒看盛夏，他就看著水池里干枯的荷葉說：“你，你今天為什么沒來球賽？”

    盛夏盡量用平靜的口吻說話：“陸擇，我有話跟你說?！?/br>
    陸擇的眼睛依舊看著干枯的荷葉。

    盛夏看著陸擇：“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擇轉頭看向盛夏，沒有說話。

    盛夏說：“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不管你是否喜歡我，我都想跟你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對你只有友情，希望你不要誤會什么?！?/br>
    今天發現盛夏沒來球賽，又看見盛夏跟林熠軒在一起，其實陸擇心里已經隱隱猜到盛夏這會兒要跟他說什么了。

    但猜到是一回事，真正聽對方說又是另一回事。

    陸擇只覺得心里一痛，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他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強迫自己看向盛夏：“你今天出門有沒有照鏡子？”

    盛夏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你以為你是誰？你長那么丑脾氣那么差，老子怎么會喜歡你??？”

    如果是平常陸擇這樣說盛夏，那盛夏一定會當場打爆他的狗頭。但是盛夏今天沒有，她只是眼帶歉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