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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甩了甩頭,好讓自己不要多想。蹲下去幫吳蔚換上拖鞋?!吧炷_?!睂Ψ焦怨缘陌涯_伸到了拖鞋里。吳蔚這狀態一陣一陣的,這會又不鬧騰了,變回了在路上時的聽話模樣。倒叫陳正清的工作簡單了許多。沖了點蜂蜜水讓這人喝下,陳正清帶著吳蔚去洗漱?!昂煤盟⒀?,別玩牙膏?!北唤逃膮俏倒闹鴿M滿的一嘴牙膏沫停了動作,然后噗的一下,盡數噴到了陳正清的臉上。“哈哈哈?!眳俏邓翢o忌憚的指著滿臉牙膏沫的陳正清一陣狂笑。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陳正清只能認命的洗了把臉,估計這人明天酒醒后肯定不記著這事。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陳正清才把吳蔚給哄睡了。長舒一口氣,陳正清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到這會才終于放松下來。他本來只是打算坐那歇一會,喝口水就走,沒想到不過兩分鐘的功夫,自己竟然睡著了。第64章禮貌性……也是幸虧自己沒睡熟,臥室房門一開陳正清就醒了。小睡一覺的吳蔚明顯清醒了不少,這從他臉上那不知所蹤的傻笑就能看出來。見對方已經恢復了正常,陳正清本是準備起身離開的,卻被吳蔚一陣目不轉睛的凝視弄得有些后背發毛。“你怎么又在這?”吳蔚的話說的有些含混,這酒根本還沒醒呢。“我馬上走?!眲傔~出步子就被拽住了。身后的人沉沉的嘆了口氣,“我不是趕你走?!?/br>陳正清意外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了些許委屈的意味,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澳愫茸砹??!标愓逶噲D將人帶回臥室好讓對方接著睡覺,卻并沒有成功。“你不能老在這?!眳俏邓坪鯃猿忠岅愓咫x開。明明是這人拉著自己不許走的?!昂??!币矝]辦法跟喝醉的人講什么道理,陳正清只能依著對方的指揮,再次準備走人。“我就差沒躲到天邊去了”吳蔚依然站在原地自說自話,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旁邊已經沒人了。躲誰?我嗎?陳正清停住腳步,回身看著正跟自己腳趾頭說話的吳蔚。“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也知道錯了,我誰都沒說,就誰都沒說?!彼坪踔皇窃跊]頭沒尾的胡言亂語,不像是在和自己說著什么。陳正清搖了搖頭,笑自己傻,還真相信酒后吐真言這種事。“不是我想那樣,我知道你害怕。怕我?!眳俏低蝗话l起了狂,不住的拍打著自己胸口,跟上了發條似的,直把自己拍的一陣咳嗽。“你小心點?!标愓鍥]辦法,只得又退了回去,伸手止住了吳蔚的“自殘”行為。吳蔚被拉的一愣,呆呆的瞅了好半天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視線順著對方的手一路往上,最后定格在了陳正清的臉上。吳蔚終于認出了陳正清,沖人傻笑了一下?!澳憧?,”吳蔚拿手戳了戳對方的臉。沒輕沒重的一下戳的陳正清有點疼?!八??!彼欀碱^往后退了半步。“你看,我就親的這?!?/br>這話叫陳正清瞬間有些僵硬,弄了半天原來是讓自己看這個。吳蔚似乎有些沮喪,無精打采的垂下了頭,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拔腋阏f,我也不想啊??伤褪遣宦犜?,每天都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我這顆心就被他給莫名其妙的晃去了。我也想躲,躲不開,他總是總是跑過來,對我那么好,又不喜歡我干嘛對我那么好,搞什么啊。不對,是我混蛋,我混蛋?!?/br>最后結束語似的,吳蔚邊說著邊自己在那點頭同意。陳正清大概聽懂了,吳蔚說的就是自己吧。在對方面前不停出現的自己,無法回應對方感情的自己。那,避之不及的那個應該也是自己了。“你怎么在這???”吳蔚重新看見了身旁的陳正清,見對方沒有答話,他又往前湊了湊。“你來玩游戲的?我把游戲機藏起來了?!焙孟裼卸嗖豢梢娙怂频?,吳蔚湊到對方耳邊悄聲說道。往回撤了撤腦袋,吳蔚卻并沒有退的太后,陳正清能明顯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你喝醉了?!标愓遢p推了吳蔚一下,想叫對方退后一點。“我想親你?!边@話說的并不大聲,炸在陳正清的耳朵里卻是驚天動地。兩人的距離本來就有些太近了。四目相交,氣息糾纏,吳蔚說完這句話后半天也沒有動作,似乎是為了確認對方的反應。陳正清卻沒給出任何反應。即使已經被提前告知了將要發生的事,他卻仍舊如上次那樣,像被定住了般一動都沒動。“那我親了啊?!眳俏稻拖褚粋€偷吃糖果的小孩,臉上帶著竊喜,輕柔而緩慢的湊了過去。原地不動的對方似乎是個很好的預兆??删瓦B喝醉的吳蔚也還是沒有這番勇氣。幾乎是擦著鼻尖,吳蔚突然調轉方向,把頭偏了過去,順勢靠到了陳正清的肩上?!安挥H了,親了你該要生氣的。你還是別生氣了,以后我再也不親你了?!比缤粋€做錯了事的孩子,吳蔚把臉埋進了陳正清的肩膀,整個人都軟軟的趴在對方身上。陳正清有那么幾分鐘是在茫然無措中度過的,既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身上這個家伙。他其實想告訴對方,自己并沒有生氣。“吳蔚?!奔缟系娜溯p哼了一下,好像已經要睡著了。“吳蔚?”陳正清不確定的又叫了對方一聲,這次沒換來半點回應。竟然還真就這么睡過去了。陳正清莞爾一笑,也是拿這人沒有半點法子。抬起雙手,虛攏攏擁住了對方。這姿勢似乎叫吳蔚覺得舒服,下一秒便更貼近的往陳正清身上趴了趴。逐漸收緊了雙臂,陳正把頭輕靠到了對方肩上,鼻腔里瞬間充滿了酒精與某些熟悉味道的混合物。他們已經好久沒見了。陳正清漫無目的在路上開了很久,他應該回家的,可不知為何,一想到自己那個空蕩蕩的出租屋,他心里就一陣煩躁。這個夜晚仿佛特別漫長,伴著霓虹與車流,黑夜在無止境的延伸著。陳正清最終停在了“盡歡”門口,這個他只來過一次的酒吧。他不清楚自己怎么會把車開到了這,更不明確自己這一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凌晨一點,這一次陳正清并沒有錯過營業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到這來是為了尋找什么,似乎在找到之前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感覺。酒吧里算得上熱鬧,臺上的樂隊正在聲嘶力竭的吼叫著,一聲撕裂過一聲的演唱掀起了臺下一眾觀眾的陣陣歡呼。陳正清在這熱鬧激烈的氛圍里迷了路。他也只來過這里一次,而此時此刻的“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