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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冷聲道:“不如此說,難道要說太后丟了嗎?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連太后都能丟,改日怕是要丟皇帝了?!?/br>文官氣得紅了臉:“那也不該這樣說啊……”“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查,本來也是瞞不住的,不如干脆尋個合理的由頭。不要小瞧了那些百姓。我們遍尋不得太后,說不準他們中間有人能給出有用的線索?!标P天冷聲道:“大人非要這樣為難我,難道是不希望太后被尋到?”“你……你胡說……”鐘槿炎看著那能言善辯的文官,被關天氣得話都堵喉嚨里了,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憋死。鐘槿炎抬頭揉了揉額角。他也恨不得掐死關天,尤其當侍從剛告訴他說,外頭傳開了,說是驍王的心上人丟了時,一股火氣就直沖腦門,讓鐘槿炎恨不得立刻宰了關天。他又慢了一步。若是快些,便編作是他的心上人,那豈不是也一樣!關天拍拍屁股起身,根本不和他們再糾纏下去:“我繼續去尋太后?!?/br>他們遍尋不得的杭清,此時才剛剛醒來。他本是裝暈,但眼睛閉得久了,不知不覺也就真的困意上頭了,杭清極其干脆地睡了一覺。待到鼻間嗅見一股淡淡香氣的時候,杭清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那香氣很熟悉,是一種花的味道,但杭清著實不了解花的種類,便分辨不出是什么花來。他撐著床鋪坐起來,正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坐在八仙桌前,桌旁放了個小鼎,男人在往小鼎中扔花瓣,明明有些娘的動作,不過由他做來,卻恰到好處。男人聽見了聲音,他拍了拍手掌。門被打開,外頭走進來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將水、面巾放到了杭清的跟前。這是個下人。不過杭清看著那下人,總覺得有幾分眼熟,但是細想這份眼熟從何而來,卻偏偏又想不透徹。下人轉身往外走,等走到門外,他返身關門。杭清剎那間發現了他身上眼熟之處。他看著像是個哥兒,而且像是宮中伺候過的哥兒。宮中的侍從和外頭伺候人的隨從,行事舉止上差了太多,杭清身邊都是侍從,并未接觸過什么隨從,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難道綁架他來的,真的是忠王?也只有王爺身邊才可能會用上宮里頭出來的人了。男人轉過了身,他臉上還戴著那個人皮面具,大清早的乍見這張面孔,杭清覺得自己的胃口都有些受損。杭清轉過了臉,猶豫著要不要躺下去再睡一會兒。杭清不喜歡被別人把握主動權,所以他不會去詢問男人是誰,他不會讓男人占住優勢。男人綁他來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那就等男人自己暴露出來好了。男人見杭清低眉垂目,神色淡淡,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不管他在思考什么,至少對方此刻的動作都說明了,他未曾將自己看在眼中。這令男人多少有些不愉。而這時候,有人過來敲門。男人讓外頭的人進來了。杭清抬頭看去,發現進來的居然是之前被放走的那個刺客。那刺客看見杭清的時候也瞪大了眼。大約是沒想到,為什么這么快的功夫,就在他的主人這里又見到了杭清。男人冰冷地看了一眼刺客,吩咐人將那刺客帶下去。刺客卻猛地掙扎起來,高聲喊道:“屬下有話要說!屬下為何會失手,皆因為遇上了卓太后!”刺客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杭清的方向。杭清微微驚訝。原來刺客這才跟男人匯報了這件事。那么,男人綁架他的時候,并不知曉刺客已經逃出去了,男人是一早就盯上了他,所以才會那么快就拿下他。男人突然朝杭清看了過來,然后他揮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刺客。刺客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借著心底對活命的那股渴望,他一股腦兒地將自己的經歷都說了出來。男人聽完之后,臉色卻并無變化。刺客心下忐忑,咬了咬牙道:“屬下還有事要稟報?!?/br>“說?!?/br>“屬下發現,驍王關天竟然對卓太后生出了愛慕之情。實在不可饒??!”杭清:……他又不是這男人的所有物,關天愛慕他,怎么就成了不可饒恕了?杭清不由得看向了男人。男人神色冰冷,五官更顯丑陋與詭異。男人竟然還真的生氣了。杭清對此毫不懷疑,男人身上的氣勢是不可忽視的,里頭夾雜著男人的怒火??伤惺裁春脷獾??男人此時沉聲問:“還有呢?”“還有……還有那個莫名出現的越王,似乎對太后也……”說到一半,那刺客卻是不敢說下去了,大抵是他也覺得這實在有些荒謬。卓太后的兒子都做了皇帝,怎么還會有莫名其妙的人愛慕卓太后呢?一個也罷了,還有兩個。主人不會以為他在說謊吧?“還有呢?”男人卻問。刺客搖了搖頭:“沒、沒了?!?/br>男人身上的氣勢可怖極了,顯然是對此極為不滿。這是個占有欲極強,并且很是霸道的男人。這個人的權勢地位應該并不低。是忠王的可能性很大……身形仔細瞧一瞧,也有些相近。男人突地轉過頭來,似是神色復雜地看著杭清:“倒是越來越如珍寶一般了?!?/br>刺客聽得心下感慨。賭對了。這卓太后在主人心中,可不正是如同珍寶一般嗎男人又問:“他們中,你可有喜歡的?”杭清都已經知道這男人與他關系匪淺,并且大抵還有一段桃色緋聞在其中了。他又怎么還會在男人面前表露出對誰有好感呢?杭清冷淡地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男人嘆了口氣:“你從前不是這樣的?!?/br>杭清心里一緊,這人瞧出什么來了?從男人的口吻來看,他們應該認識得很早。男人突然又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不過如今倒是更討喜些了?!?/br>杭清冷冷地看著他。男人抬起手來,一邊去揭臉上的面具,一邊低聲道:“你從前也不會這樣看我的。那時候,你的目光都是楚楚可憐的。像是一只隨時都會暈厥過去的小白兔?!?/br>杭清想了想,他和小白兔的確差得有點太遠了。男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徹底撕了下來,露出了底下的面孔來。那是一張英挺的面孔。霸道的劍眉,挺直的鼻梁,薄唇星眸,整個人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古劍,氣勢厚重卻又不失鋒銳。他的眼角布著些許的細紋,倒是暴露了他的年紀。這個男人并不年輕了,不過他足夠完美的五官和氣勢足以彌補一切。這是個相當迷人的成熟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