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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時一愣,隨即他們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們這是鷸蚌相爭讓漁翁得了利。兩人冷冷地對視一眼,而后同時拔腿大步朝前追去。·“說吧,你有何話要說?”杭清不解地問。從姜容過世以后,杭清雖然對鐘桁照拂了幾日,但那也僅僅只是有幾日的交情罷了。鐘桁自告奮勇守在他的身側,杭清當他是礙于姜容的遺命。兩人之間來往甚少,長輩與晚輩間的情分實在淡薄得很。鐘桁能有什么話是要與他說的,而不是對鐘槿炎說呢?鐘桁與杭清走到了一處亭子中。這院子雖然修得不比皇宮,不過亭子倒是精美小巧,身畔還能嗅到荷花的香氣。那層疊的樹木,恰好將亭子遮掩了大半,若是夏日,在此乘涼應當不錯。“太后?!辩婅靹恿藙哟?,神色瞧上去頗為嚴肅。杭清甚至還從他的眼底望見了決心。杭清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杭清很是善解人意地開了口:“你不必非要守在我的身邊。有什么想要追求的東西,便去追求罷。我是太后,又哪里有人能害得了我?是你母父過于憂心了?!?/br>鐘桁怔在了那里。卓漁提起他的母父,鐘桁是有三分愧疚的。畢竟他的母父是那樣的喜歡跟前這人,而他偏偏也喜歡上了這個人……不過愧疚也就只是那么一瞬,很快鐘桁就收拾好了心緒。沒有什么比這更能代替母父去守住卓漁了。他能力所能及地守著卓漁一輩子,也算是沒有辜負母父的遺愿了。……杭清瞥見了鐘桁臉上怪異的神色,難道他猜錯了?鐘桁所為難的,并不是此事?“太后?!辩婅煸僖淮伍_口喚道。而這一次,杭清發現,鐘桁的眼底堅定之色更濃了。“我要守在您的身邊,不止一日兩日。我希望是一輩子?!?/br>杭清頓了頓,他略略詫異地看了一眼鐘桁,是鐘桁說錯了?還是他聽錯了?卓漁柔弱的人設應當是十分鮮明的,鐘桁這樣的男子,不可能會畏懼他。那么,鐘桁所言還真是出自肺腑?杭清搖了搖頭:“你不必如此。你留在皇宮中,便已是完成了你母父的囑托。炎兒已經變幻了你的身份,你如今是越王,日日在我身邊充個護衛,成什么樣子?在我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何苦賠上大好前程?”原劇情里,鐘桁是個相當有野心的人,畢竟是主角攻,當然不會安于平凡。但鐘桁此時卻不為所動,他臉上早已尋不見一絲陰翳之色了,此時看上去竟然還有一分陽光的味道。鐘桁笑了笑,看著杭清道:“誰說什么也得不到?”鐘桁打定了主意,要提早說個明白。他不比鐘槿炎,與卓漁有著深厚的感情,更不比卓天那樣攻勢強烈、且手握重權,那他便只有占個先機了!于是鐘桁不再作掩藏,他眼底那日漸濃烈的情緒,頃刻間一齊傾瀉了出來。杭清面對如此濃烈的情緒,自然是無法忽視的。杭清不由得一愣。他怎么有一些……不大好的預感呢?背后似乎有一陣腳步聲近了。似乎是關天和鐘槿炎,因為杭清聽見了外頭的人行禮的聲音。而鐘桁的聲音很快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我只要得到您的青睞,就夠了啊?!辩婅斓囊粽{很是輕飄飄的,但他的口吻卻透著股認真的味道。鐘桁的神色不似作偽,他這番話都出自肺腑。但正因為發現他并不是在說謊之后,杭清有些凌亂了,他面色冷淡地站在那里,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如果是卓漁,會怎么樣去駁斥鐘桁。畢竟卓漁的生涯中,除卻一個霸道強勢的寧德帝外,還真沒有人敢如此到他跟前剖白心意。杭清的腦子里來來回回飄蕩著一句話——主角受怎么辦?劇情又要崩了嗎?“母父?!辩婇妊椎穆曇翕Р患胺赖赝ぷ油忭懫?。那接近的腳步聲驟然加快了。關天和鐘槿炎同時出現在了亭子中,并且他們同時緊緊盯住了鐘桁。到這一刻,杭清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他們三人之間的氣氛這樣怪異。大概對于鐘槿炎來說,打擊是最為巨大的。自己的兄長瞧上了自己的母父……哦不,還不止。鐘桁可是他的官配啊。杭清的神色也不由怪異了起來。“才遇了刺客,越王怎能枉顧太后的安危,將太后往此處帶?”關天毫不客氣地出聲指責。鐘桁目的已達,此時心情相當的不錯,雖然還沒得到卓漁的回應,但在他看來,他已經搶先在卓漁心中占有不一樣的位置了,之后卓漁再看他時,就不會是以看晚輩的目光了。鐘桁笑了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日后定然不會再有此事發生?!?/br>說到這里,鐘桁還沒忘記表現一下自己:“不過縱算是有刺客出現,我也愿以身軀將利刃擋下,以保太后安危?!?/br>關天臉色黑了黑。沒想到鐘桁比他還不要臉!鐘槿炎盯著鐘桁臉上的喜色,心底頗為不是滋味兒,心更是仿佛一陣陣被揪緊,令人喘不過氣。鐘桁非常懂得分寸,他想著不能讓卓漁尷尬,于是便告了退。鐘槿炎冷著臉道:“驍王也該回去歇息了?!?/br>關天步子不動:“危險仍在,臣怎能就此離去?”鐘槿炎在心底罵了關天兩句不要臉,但面上他還真拿不要臉的關天無法。關天一心要護主,鐘槿炎如何能驅趕他?“驍王該回去了?!边@次開口的卻是杭清。他覺得鐘槿炎的面色瞧上去,著實不大好看。杭清拿不準此時鐘槿炎對鐘桁是否已有好感。不管有無,此時他都應當照顧一下鐘槿炎的情緒。這次關天倒是乖乖應了。關天現在也明白,卓漁是吃軟不吃硬的。這時候硬要留下來,明日他一準進不了屋。今日順從些,明日卓漁還會給他個好臉。關天很快退了下去。只是等他出了院子之后,關天才猛地想起來。他什么時候這么慫了?竟是半點威風也沒有了。關天頓在那里想了一會兒,卻是越想越忍不住笑了起來。碰上卓漁這樣的哥兒,沒威風便沒威風吧!關天一走,亭子里那股劍拔弩張的氛圍登時消失了個干凈。鐘槿炎換上了溫和的笑容,使得亭子里頃刻間變得溫情脈脈了起來。“今日險些忽視了母父,請母父莫要怪罪?!辩婇妊紫鹊懒饲?。“無事?!焙记遛D而掌握了主動權,問道:“你心情不大好?”鐘槿炎怔了一下,沒想到卓漁竟對他的情緒這樣敏感,如此一對比,他自認對卓漁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但對卓漁的關照卻遠遠不及……鐘槿炎放柔了聲音,道:“原本是不大好的,不過現在好多了?!?/br>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