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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驚詫??蛇@就怪了,卓漁進宮多年,常年窩在永壽宮中,少有離開的時候,那這個來路不明的刺客,又是如何結識卓漁的呢?而接下來刺客的表現,就更令杭清覺得驚訝了?!炭兔嫔巷@露出了焦躁之色,他挾持著杭清,杭清對于他來說,自然該是個護身符才是。但他卻當杭清燙手山芋一般。這就著實耐人尋味了。看來刺客不僅認識他,竟然還怕他!“放開他,你還有活命的機會……”等那刺客從震驚中抽離出來,他的同伴已經被拿下了,唯獨他一人被團團圍住。對面那三個兇悍的年輕男子,皆是目光陰沉地盯著他。刺客毫不懷疑,假如他松開了手,那么下一刻他就會成為甕中鱉!到底怎么會發展這樣呢?明明應當是萬無一失……錯就錯在拿錯了人!刺客閉了閉眼。杭清能看出來,刺客是在借這個動作壓制心底的恐懼。刺客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整個人都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那是關天!站在不遠處的是驍王關天!不需要另外兩個人動手,關天就能斬殺了他!但是緊跟著刺客就發現,那三個實力強悍的男子竟不敢輕舉妄動。刺客不由得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挾持住的卓漁。刺客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做了一個在他自己看來,極為膽大包天的舉動——他拖拽著懷中嬌小的哥兒跳下了馬車。侍衛們正要圍將上來,鐘槿炎的眉頭卻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他一聲厲喝:“都別亂動!”侍衛們不得不紛紛停住了腳步。刺客頓悟了。這個山芋是燙手,但也的確是最好的護身符。就連關天此刻都未敢輕舉妄動。刺客拉拽著杭清往旁邊躲去:“備馬!快去!”關天的臉色難看至極,但從來無所畏懼的他,這一刻竟然感覺到心底猛地一揪。哪里還能不管不顧地殺死那個刺客呢?關天想也不想就踹了侍衛一腳:“還不滾去準備!”可憐的官員們,還沒能從那哥兒是太后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就被膽大的刺客氣了個心梗。這刺客怎能放走呢?可是誰也不敢說出阻攔的話。那被刺客挾持住的可是太后??!縱算名聲不大好,但地位卻極其崇高的卓太后??!侍衛一瘸一拐地將馬牽了過來。刺客死死盯著馬,額頭不斷往外滲著汗水,頂著這么多危險的目光,他恨不得從地上找個縫躲進去。這會兒杭清都感覺到了刺客的顫抖和瑟縮,刺客看上去是挾持著他,但只有他知道,刺客始終是輕輕將他圈住的,連勁兒都不敢用。這就太奇怪了。他們的立場可是敵對的。刺客為什么不敢動手呢?杭清不能指望刺客乖乖告訴他,他也更不打算深入虎xue去換個結果。杭清微微垂下眼瞼。他的模樣,任誰去看都會覺得他一定是嚇壞了,瞧瞧,他的臉龐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令人頓生疼惜之心。而這一刻,杭清也的確是聽見了一聲提示音:“反派好感度增加五點?!?/br>杭清聞聲不由得抬起了頭,關天、鐘槿炎、鐘桁,乃至無數的官員,都緊緊地盯著他這個方向,所有人的臉上都印著焦灼和擔憂。這對于杭清來說,還真是一次有些新奇的體驗。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不曾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們看著卓太后突地用手肘猛擊身后刺客的腰腹位置,刺客陡然色變,緊跟著卓太后輕松地推開了那刺客,他袖中光亮一閃,匕首扎中了刺客的腰側,在刺客因為疼痛而微微搖晃的時候,卓太后已經閃躲到一旁去了。關天想也不想就當先沖上去,一把將杭清摟在了懷中。鐘槿炎和鐘桁慢了一步,沒能搶先護住杭清,這時候自然就只有沖上去扣住刺客,將滿腔憤怒都發泄到那刺客身上了。鐘槿炎狠踹了那刺客幾腳,冷聲道:“抓起來!”侍衛們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圍上去將那刺客抓了起來。誰也沒想到,今日這一出竟是全賴卓太后自救,方才沒有釀成大禍。若是一朝太后被人挾持走了,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官員們跟著狗腿地圍了上去,忙噓寒問暖道:“太后無事吧?”“那刺客實在可惡……”“太后可有受傷?”只是這時候,他們想起剛才卓太后那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動作,都仍舊覺得有些不真實。難道這位其實是個帶刺兒的花瓶?只是從前養在深宮,那日日養尊處優的,方才無人知曉?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杭清之所以扎得那樣干脆利落,都是從上個世界得來的寶貴經驗。那刺客吃痛,卻不會致死,被抓獲之后,杭清自然有機會去了解,那刺客為什么見了他如同見了鬼一般。畢竟杭清搜遍了記憶,也沒能找到這張臉。因為突發的意外,一行人不得不往回走。待回去之后,便立刻有人來到鐘槿炎的跟前,當著一眾官員的面,說出了一個藩王的名字——忠王。此次刺殺事件乃是由忠王策劃。這個忠王,杭清是有印象的。這人是寧德帝叔叔的兒子,因為天生神力,當年在戰場上沒少立功。因他性情憨厚粗直,寧德帝便難得封了他為忠王。一個“忠”字,此時聽來便不免有些可笑了。鐘槿炎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因而臉色未變。其他官員們倒是先嚷嚷了起來:“此事竟然與他有關,實在叫人驚駭……”一人一句登時亂糟糟了起來。這時候,倒是沒人顧得上去追究太后怎會在此了。杭清掃了一眼鐘槿炎,他此刻定然是離開不了的。杭清便看向了關天,關天卻正好也在看他,兩人視線撞了個正著。杭清不動聲色地用垂在身邊的手指朝他勾了勾,關天立刻就拔腿朝他走了過來:“受傷了?”關天低聲問。“沒有,你同我去找那個刺客?!?/br>“不行。你不能涉險?!?/br>“驍王難道看不住一個刺客?”關天伸手握住了杭清的手腕:“……自然是能的?!?/br>男人,你說他什么都行。但若說他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在旁人不曾注意的時候,關天拉著杭清悄悄離開了大廳。門外的侍衛雖然驚駭于,為何驍王會同太后一齊走出來,但到底還是乖乖帶他們去見了那個被嚴加看管起來的刺客。那刺客失血過多,看上去臉色煞白。他聽見腳步聲,慢半拍地抬起了頭。他的第一反應卻是先驚駭地看了一眼杭清,而后才微微恐懼地看向了關天。相比較起來,這個刺客竟然更畏懼杭清。杭清走近了些,那股血腥味兒直鉆入了鼻中。關天突地從背后伸出手:“莫再往前走了?!彪m然關天的舉動是出自好意,但從身份上來講,他越矩了,這看上去過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