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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淡淡道:“那個女人叫辛雨,她是我的導師。她死了很久了,她的怨氣經久不散,每到周五這一天,她的怨氣會升到頂點??催^咒怨嗎?”“看過?!睒吠÷曊f:“她會像是伽椰子那樣嗎?”“伽椰子是爬行,她啊……會跑會跳?!?/br>樂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這樣的厲鬼,我們能解決嗎?”“解決?”杭清的目光閃了閃:“有,有解決的法子,但那得你們自己去找?!?/br>樂彤松了一口氣:“只要有辦法就好,總能被人找到的?!?/br>“嗯?!?/br>“她為什么會死在這里?”傅云京突然問:“是因為赫爾曼殺了她嗎?”杭清搖頭:“她殺了自己?!?/br>那一瞬間,阮瀅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杭清往阮瀅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不著痕跡地收起了目光。“奇怪,如果是自殺,怎么會有著濃重的怨氣呢?”樂彤喃喃道。“這并不少見,懷恨而死,自然怨氣深重?!?/br>“辛雨,是B大美術系的那位教授?”尹嘉炎突然問。樂彤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我……看過一些畫展?!?/br>“這不止是一些了吧?!睒吠Φ?。一連串熟悉的人名,似乎勾起了尹嘉炎的什么記憶,他的眉頭皺了皺,不過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杭清猜測,應該是他有什么想要說的,但卻因為他也拿不定真假,所以放棄了。尹嘉炎的目光不自覺地往阮瀅的方向掃了一眼。看來還是跟阮瀅有關。“她身上有什么需要特別防備的地方?”傅云京突然問。不愧是反派,倒是問了個關鍵的問題。“……不要提起我的名字?!焙记宓?。這句話頓時引來了其他幾個人的驚異:“為什么?她如果看見你會有什么后果?”“她眼不能視物,所以不要讓她聽見我就好了?!?/br>“還會有不能視物的鬼?”樂彤驚訝道。“有永遠不死不滅,注定與腐爛為伍的鬼。那么有不能視物的鬼,也不奇怪?!?/br>“你們現在該休息的去休息?!备翟凭┐驍嗔怂麄兊膶υ?。他們聽見聲音,齊齊朝掛鐘的方向看了一眼,氣氛霎時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阮瀅這時候倒是閉了嘴,沒有再說什么不合時宜的話。樂彤也是累極了,她知道接下來或許會迎來更殘酷的時候……所以樂彤想也不想,就在距離杭清不遠的地方睡了下來。杭清瞥了她一眼。樂彤倒是誤打誤撞地聰明了一把。睡在他的身邊,自然是不可能出事的。繼樂彤之后,傅云京很快也跟了過來睡下。尹嘉炎就有些尷尬了,他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到了距離杭清遠一些的地方睡下去。房間的門就這樣開著。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雨,小雨拍打在窗戶上,風從門外掠進來。一切似乎都安詳極了。疲憊讓他們都睡了過去。唯有杭清始終保持著清醒。他聽著雨聲,聽著風聲,聽著惡鬼蘇醒的聲音……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樓上的地板微微震了起來。“啪……砰……”像是有什么人在樓上砸東西。雨驟然大了起來,雨聲變得更加響亮,樓上的動靜也漸漸地大了,像是什么人在爆發激烈的爭吵。“砰——”那是槍聲。“嗤——”那像是刀子扎進rou里的聲音。聲音越發地大了,傅云京最先被吵醒了過來。傅云京這人大概是有輕微的起床氣,在最疲累的時候,突然被這樣鬧醒,傅云京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的眉間籠罩著滿滿的戾氣,他從地上坐起來,仰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面是什么鬼東西?”“大概是辛雨和赫爾曼吧?!焙记宓?。傅云京怔了一下:“兩個厲鬼聚在一起了?”杭清點了下頭。傅云京臉上的起床氣削減了一些:“上樓?!?/br>傅云京從來就不是會畏懼的人,所以,哪怕知道現在兩個厲鬼聚在了一起,他也只會想要將他們一起干掉,而不是抱頭逃竄。杭清叫醒了樂彤,緊跟著尹嘉炎和阮瀅也醒了。他們很快也聽見了樓上的動靜,樂彤和阮瀅兩個人的臉色都白了白,不過樂彤害怕歸害怕,她倒是握緊了手中的劍。杭清掃了一眼,低聲道:“上樓吧?!?/br>“為什么?”阮瀅問。杭清是很不樂意搭理她的,不過他不介意為尹嘉炎解釋一句:“赫爾曼還做過一些小東西,對付鬼用的。你們會需要?!?/br>“那些小東西……”“都在他的書房里?!睒吠f完,咽了咽口水:“這上面鬧騰的,也是書房吧?”杭清點了下頭。“愣著干什么?走?!备翟凭┗剡^頭來,冷聲道。樂彤吐了吐舌頭,忙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走廊里反倒安靜極了,再沒有什么小鬼出來索命,在他們身后緊追不放。杭清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淡淡道:“在大boss面前,小鬼還有亂來的余地嗎?”說話間,他們已經上了樓。那聲音越來越近了,除了摔打的聲音以外,他們隱約間還聽見了嘶吼的聲音,像是野獸在互相撕咬一樣。這種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們本能地懸起了心。傅云京在門外站定了,他高大的身影擋在門口,倒是讓人生出了一種安心的感覺。里面的動靜突然停住了。樂彤抓著劍大步走了上去,其他人也頓時反應過來,趕緊走了過去。他們當然不能讓傅云京一個人擋在最前面。倒是杭清不緊不慢地走在了最后。阮瀅回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匆匆別開了目光,這次倒是沒說什么不合時宜的話。而其他人也很是一致地將杭清護衛在了身后。“咯咯”的聲響從厲鬼的喉中發了出來,同時伴隨著的,還有漸漸近了的腳步聲。赫爾曼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孔映入了大家的視線,與他拉開半米遠的女人,身上裹著一件黑色袍子,打扮像是修女一樣,女人身上的袍子同樣被鮮血所浸透,她手上的皮膚像是被人生生撕扯下來,露出了里面的白骨血rou,而女人的雙眼更是被掏空,眼角垂下紅色粘液,而往她的眼底望去,竟然依稀還能看見她的腦髓。這樣的視覺刺激,對于杭清來說,都是一種挑戰。樂彤堪堪捂住了嘴。令杭清覺得驚訝的是,本應該很脆弱的阮瀅,這時候倒是沒有那么強烈的反應了。阮瀅的目光看向了赫爾曼,然后又看向了辛雨。她沒有驚叫,沒有露出作嘔的表情……這就有些奇怪了。尹嘉炎突然回了頭,他看向了杭清。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