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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并案的消息傳出來,更是讓景市的市民激憤極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是多么喪心病狂的惡魔,才能將手伸向那些小女孩兒。而警局很快也出了懸賞,表示如果尋找到同樣類型的尸骨,確認是與案件關聯之后,就會有懸賞金。其手筆之大,杭清看了一眼就差不多猜到,應該是龔添的意思。景市警局并不是什么富裕的部門,如果要向上申請懸賞經費,絕對不會批得這么快。除非是龔添開口。杭清關掉了網頁消息。他不知道當年邊母究竟作了多少惡,如果再有尸骨被發現,邊家會暴露是肯定的。杭清轉而點開了其它的新聞。除卻了這樁案子引得景市人矚目以外,刑警隊長關勇被邊家掌權人告上法庭的新聞也引來了不少的關注。百姓們一向對明星豪門的八卦,社會上的重大事故感興趣。除此外,那就是公職部門瀆職、有錢人為富不仁一類的新聞最引人關注了。而這次恰好,是公職人員和有錢人掐了起來!多吸引人眼球??!中間一定有不可說的秘聞吧!杭清順手看了一眼評論,然后就被辣眼得關掉了網頁。網絡上多鍵盤俠,他們實在沒長腦子,張口閉口就先將他和關勇一塊兒噴了。就在這時候,杭清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龔添打來的。“你有空嗎?我有些事想問問你的意見?!?/br>“什么事?”“案子的事?!?/br>既然是和案子相關的,杭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兩人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之后就掛斷了電話。那頭的龔添攥著手機卻遲遲不舍得放下。聊案子……龔添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剛認識對方的時候,那時候邊姽讓他講一講警局里有趣的東西,他就拿出案件來和邊姽說了……當時他們還曾經詳細討論過反社會人格。龔添并不覺得今天能討論出個什么來。他只是太想見邊姽了,尤其從那天直白地表露了心意之后,龔添很快就嘗到了思之如狂的滋味兒。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這通電話。……杭清出門的時候,宋懲之并不在,如果宋懲之在的話,必然會撒潑打滾哭唧唧要求跟上去,就算是被拒絕,宋懲之也必然會紅著眼眶、滿臉怨念地將他送出去。龔添和他約的地方是在一家酒店的頂層餐廳。餐廳內是修的落地窗,一眼往外看去,就能輕易瞥見景市的夜景。杭清到的時候,龔添并沒有坐在位置上等他,而是站在了門口等他。門口處人來人往,龔添一身氣勢地站在那里,雖然引來了不少詭異的目光,不過倒是沒人敢嘲笑他。“你來了?!币灰姷胶记?,龔添就立刻迎了上來,原本刻板冷淡的臉上立刻就轉換成了笑容,真誠得半點不摻假。杭清的態度依舊很疏離,他輕點了一下頭,跟著龔添一起走了進去。“要看看夜景嗎?從這里看夜景非常棒?!?/br>“好?!?/br>龔添引著他走到了落地窗旁邊的位置坐下,就在龔添也準備跟著落座的時候,不遠處一張桌子上的客人突然站起來,并且朝他們看了過來:“剛才不是說沒有位置了嗎?為什么他們一來就能坐?”開口的男人滿面怒氣,對面還坐著個年輕女孩兒。杭清只看了一眼,就差不多猜出來男人是想在女友面前來展示一出男子漢氣概。龔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被這一眼看了之后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陡然大叫了起來:“你不是警察嗎?電視上見過你!你身為人民警察,還濫用職權!拿著納稅人的錢欺負納稅人你要臉嗎?我要去投訴你!”杭清都忍不住厭惡地看了一眼男人。這人是腦子里有坑嗎?動不動就拿著納稅人的錢,濫用職權,投訴云云……這是見到活體鍵盤俠了嗎?龔添也注意到了杭清的不快,他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這時候餐廳老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出示了手里的賬單:“這位先生,您是誤會了。龔先生在我們這里提前訂了兩個位置,一個場內,一個靠窗。這是賬單!您要是提前出錢定位子,當然也一樣能坐?!?/br>那老板神色淡淡,口吻平靜,實則話里暗含了對男人的諷刺。男人有些下不來臺,他眼珠子轉了轉,抓起了賬單瞥了一眼,竟然大叫道:“一個小警察哪來這么多錢?還不是貪了我們納稅人的錢!哦……”男人突然注意到了杭清:“官商勾結,呸!”杭清實在忍不下去了。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男人的跟前:“你父母沒教過你禮貌教養為何物嗎?嘴這么臟,是出生的時候吃到糞便了嗎?”男人臉色鐵青,剛要反駁,他女朋友倒是更快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好惹,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你神經病??!這頓飯也別吃了,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人是這樣的呢……”他女朋友說完就快步走了,臉色臊紅不已。而老板也很適時地讓保鏢出來,準備將男人請走。杭清這才坐了回去。那個男人實在太聒噪了,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崩了這個男人。這不好,這不好……杭清重新落座以后,抬起臉,就發現龔添臉上的怒氣沒了,轉而換上了喜色。龔添笑道:“剛才算是在維護我嗎?”“你想多了?!?/br>龔添也不覺沮喪,低聲道:“關勇很快就要上法庭了?!?/br>杭清“嗯”了一聲:“那個女孩兒的案子怎么樣了?”“沒什么大的進展,你有什么建議嗎?”龔添看著他,笑了笑說:“我現在都還記得你當初交給我的那個冊子……”杭清心底咯噔一下,龔添突然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故意來試探他?“你那時候幫了我太多?!饼徧碚f出了后面半句話。杭清掃了一眼龔添的神色,他沒撒謊,也沒其它的情緒??磥聿皇窃囂?,是自己想太多了。“我以前總想,該怎么樣來報答你。想了七年,也就想到一個以身相許?!饼徧硪贿呎f,一邊打量著杭清的神色,并且見好就收:“不過看起來我在你眼里,似乎不大秀色可餐?!?/br>杭清點了下頭:“我不太喜歡龔先生這樣的?!?/br>“是嗎?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怎么突然從案件拐到這個方向上來了?不過杭清還是裝似漫不經心地答道:“龔先生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何不推測一下我的情感傾向呢?”“感情是不能推測的……”“不,是可以推測的。你看,我幼年過得很痛苦,我沒有人權,甚至沒有獨立的人格,我的一切都被我母親cao縱在手里。所以啊……長大以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