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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凝重,“這位唐大小姐不但是唐門數十年一遇的武學奇才,還是如假包換的高材生,曾去美國留學,專門研究生物毒素,拿到了博士學位。聽說因為她一直沉迷研究毒素,被家人當作怪胎,輕易不放出來見人。如果她生在古代,大概直接就能去當個五毒教教主什么的了?!?/br>眾人腦海中冒出一幅恐怖的畫面:一名黑發凌亂的科學怪人在一堆奇形怪狀的化學儀器間穿行,儀器中盛放著可疑的綠色液體,咕嘟咕嘟冒著泡泡,而科學怪人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所以他們就在武林大會上把她放出來了嗎!唐門這是要搞事?!”顧旭陽嚷嚷起來。“她會在暗器上淬毒嗎?小飛豈不是危險了?”小綺不無憂慮地問。“武林大會規定不得故意傷害對手,因此禁止使用毒物,就連暗器也有一番詳細的規定,對人體直接使用的暗器不能開刃,必須用鈍頭,所以生命危險大概是不會有……”陳昊空頓了頓,說,“只要他不掉進水里……”眾人齊聲一嘆。怎么就沒人想著在比賽前先教會谷小飛游泳呢?不,應該說身為江湖兒女,不會游泳反而很奇怪,因為大部分人修煉輕功時,需在水上練習,如果不會游泳,早就死個七八回了。谷小飛輕功超群,卻不通水性,也不知他的輕功到底是怎么學的。“暗器不能開刃,那對唐語豈不是很不利?”齊沖抱著一絲希望問。“只有對人使用的暗器不能開刃,如果暗器是擲向場地環境中的其他物體,比如石頭、樹木,就沒有這種限制。不過一旦投擲的暗器讓對手見了血,就會被判作犯規?!?/br>齊沖眼珠一轉:“如果我是小飛,我就故意引唐語犯規,流一點血就能輕松獲勝,何樂而不為?”“賢弟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因為武林大會中有‘暗器不得見血’的規定,因此不少使暗器的人寧可將暗器全換成鈍頭的,也不愿冒犯規的風險?!?/br>齊沖仔細一想,依然覺得這規定對使暗器者十分不利,暗器的優勢就在于一針封喉、殺人無形,鈍頭的暗器除了能讓人痛一下之外,到底有什么卵用?但是唐語在規則對自己如此不利的情形下,依舊能殺入全國大賽八強,其實力之恐怖可見一斑。況且即便唐語處于劣勢,谷小飛也占不到多少優勢,只要他被逼進水中,就萬事休矣了。“比賽開始了?!鳖櫺耜柍谅暤?。唐語躍上場地中最高的一根立柱,居高臨下,盡占地利。她快手先攻,三道銀光猶如流星貫日,射向谷小飛。少年急忙躍向旁邊的浮板。三道銀光打在他原先所站的浮板上,竟將兩指厚的木板徑直洞穿,留下三枚圓圓的小孔!若是那三枚銀針釘在人身上會發生什么……誰都不敢去想象那血腥的畫面。“幸好小飛躲得快……”小綺喃喃道。“她知道小飛能躲開,才故意那么做的吧。畢竟如果小飛躲得不及時,她可就犯規了?!鳖櫺耜柌[起眼睛。也就是說,方才那一擊僅僅是試探而已,或者說,唐語在用這種方式展示自己的力量。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在水上賽場彌漫開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就連屏幕前的四個觀眾也受到了影響。場邊的方心鶴突然大叫起來:“小飛!千萬別怕她!如果被她的氣勢壓倒,你在心理上就先輸了!”裁判指著方心鶴怒吹哨,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紅牌,對他揚了揚。依照規定,教練不得干擾場上選手比賽,方心鶴這一嗓子直接讓自己吃了張紅牌,被罰出場了。“……看了這么多屆比賽,還是第一次見到教練被發紅牌?!标愱豢湛嘈?。“老板在干什么呀,還嫌不夠亂嗎……”小綺抱著頭懊惱地說。但他的提醒并非無濟于事。谷小飛經他這么一喊,重新振作精神,足尖一點,躍向唐語所在的位置,打算直取敵人老巢。唐語咧開嘴,陰測測地笑了。她如果精心裝扮一番,就是個年輕嬌俏的女孩子,然而那觸手般的黑發和麻袋似的著裝讓她看上去活像童話故事里的女巫,光是目睹她的笑容就足夠人做一整晚的噩夢。她飛快擲出幾枚飛鏢,但并沒有瞄準谷小飛,每一枚飛鏢都與谷小飛擦肩而過,射入水中。那飛鏢不知暗藏什么機關,一接觸水面便轟然爆炸,濺起一人多高的水柱。谷小飛淋得渾身濕透,前進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光是躲避水柱就讓他狼狽不堪了。有時水柱剛好在浮板旁邊爆開,激起的波瀾讓浮板劇烈搖晃,谷小飛因為害怕落水,簡直不知道該往哪兒下腳。爆起的水柱讓他不得不停止前進,仿佛困在了水柱的牢籠中,而這正是唐語的計策。她占據地利之優,居高臨下,能輕易捕捉谷小飛的位置。水柱正是她困住對手的陷阱,當谷小飛裹足不前,就是她進攻的最佳時刻。數枚梅花鏢飛射而出,但沒有走直線,而是在空中劃出弧形軌跡。因為害怕他脫困,唐語特意又向水中擲出幾枚爆炸飛鏢,谷小飛所在之處頓時激起無數水柱,仿佛一座瀑布自池中倒流升起,將谷小飛裹挾其中,觀眾連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梅花鏢從四面八方飛入水幕之中,直奔谷小飛。屏幕前的四個觀眾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唐語的暗器攻擊幾乎全無死角,谷小飛能躲開幾個呢?幸虧比賽規定暗器不許見血,否則谷小飛怕是性命難保了。“小飛……!”齊沖攥緊拳頭。他以前那么看不慣谷小飛,但兩人熟識之后,竟不知不覺間成了朋友。眼看友人即將大敗而歸,他比自己輸了比賽還著急。一只手輕輕搭在他肩上。“賢弟莫慌,谷少俠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險為夷?!?/br>齊沖緊繃的肌rou慢慢放松下來。那只手將他摟得更緊了些。他沒有揮開那只手。水幕轟然落下,激起的波瀾甚至波及前排觀眾,濺了他們一頭一臉的水花。但沒有人閉眼,人人都瞪大雙眸,在水霧中尋找少年的身影。谷小飛半跪在浮板上,深深垂著頭。裁判躍向他附近的立柱,瞇起眼睛尋找血跡。假如谷小飛因暗器而流血,就說明唐語對人使用了利器,必須判作犯規。可是他什么也沒找到。少年渾身上下濕透了,但并沒有流血。甚至連看起來像傷痕的東西都沒出現。難道他躲開了唐語的所有飛鏢?當時他被困在水幕中,根本看不到唐語和飛鏢的軌跡。飛鏢只有在穿出水幕的那一刻才能被他觀察到。但是水幕距離他那么近,飛鏢從穿出水幕到抵達他身邊僅有短短一瞬而已,他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躲開所有暗器?觀眾席上有人驚呼起來。裁判伸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