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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館很快就變得人山人海,想不到世上喜歡古董的人居然這么多。每當有人接近,谷小飛就緊張得渾身緊繃,隨時都能如箭離弦般彈跳出去。大部分游客都很守規矩,站在玻璃展柜前看上兩眼,獻上幾句驚嘆贊美后就不舍地離去了,少數人無視規定拿出手機相機拍照,但有工作人員負責勸退,谷小飛沒機會出場。一上午他都守在邊寸步不離,沒見著什么可疑人士,只有一個嬌艷美麗的少婦走過來和肖雪塵打了聲招呼。肖雪塵介紹說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易容師前輩,也被齊老板請來助陣。中午時,游客數量漸少,工作人員便分批次去吃午飯。肖雪塵按住谷小飛的肩膀:“我和你輪班,這里有我看著,你去吃飯吧?!?/br>剛巧那位叫施曼桃的易容師也來了,谷小飛便跟著她去領盒飯,兩個人坐在展館門口的臺階上,施曼桃說要保持身材,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一雙明眸端詳著谷小飛,讓少年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兒,生出了一種被人扒光衣服丟去游街的錯覺。“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天我可算是體會到了,谷小飛,你和我想象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br>作者有話要說:努力爬月榜!爬榜靠積分,評論可以加積分噠!評論字數越多加的積分越多!作者在這里謝謝大家啦?。?!第15章展會(二)“你認識我?”“當然了,雪塵老跟我們提起你呢?!?/br>“他、他都是怎么說的?”如果谷小飛長了尾巴,現在就該像螺旋槳似的瘋狂搖晃起來了。“這個嘛……他說了挺多的,導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精明很圓滑的孩子,實際見了才知道……”——是個挺淳樸耿直的少年。“施jiejie你是說我實際上很傻嗎?”施曼桃吃吃地笑起來:“哎喲,我錯了,你明明圓滑得很,‘jiejie’叫得倒挺溜?!?/br>谷小飛困惑,施曼桃看起來很年輕啊,遠沒有到“阿姨”的地步,不叫“jiejie”叫什么?“難道要叫你……”他想了想,“小jiejie?”施曼桃笑得更開心了,岔開話題,問了許多谷小飛讀書時的趣事。被她這么打聽,谷小飛并未覺得隱私受到了冒犯,他的過去又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況且施jiejie這么關注他,他還深感受寵若驚呢!吃完午飯,兩個人回去替換肖雪塵。離開的時候,谷小飛在施曼桃面前還相當矜持,回來的時候——肖雪塵訝異地看到,那兩個人已經發展到談笑風生的地步了,不知是施曼桃格外容易讓人親近,還是谷小飛太會討好別人。午后,游客又多了起來。觀察谷小飛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放松對竊賊的警惕。越是接近閉展時間,肖雪塵就越是忐忑不安。齊老板收到的那封犯罪預告上寫明“4月1日閉展之前,定取你家寶貝”,然而直到現在都平平安安,既沒有sao動,也沒有警報。就像等著第二只靴子落地,越是等不到,就越是焦慮。或許竊賊發現展覽館的警衛無懈可擊,就知難而退了?;蛟S那封犯罪預告信是場低級的惡作劇。但更加有可能的是,“紅桃A”準備了讓人意料不到的把戲,留在最后一刻出手,志在必得。下午五點,宣告閉展的廣播準時響起,字正腔圓的女聲提醒游客,展覽已經結束,請大家有序離場,不要忘記隨身攜帶的物品。館內館外的保安和警察同時松了口氣,有人當場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天都保持著高度戒備神經緊張的狀態,人幾乎累癱了。工作人員禮貌地將流連不去的游客送出展館,然后挨個清點展品數量,確保沒有丟失的。齊老板在秘書和保鏢的簇擁下拄著龍頭拐杖走向肖雪塵和谷小飛,遠遠地就大笑起來。“哎呀呀,今天一切順利,老朽畢生的心愿也總算圓滿了。展品一件未失,看來‘紅桃A’是望風而逃了——還是仰仗了諸位的力量??!”“齊老板客氣了?!毙ぱm淡然。“我已經備下酒席一桌,粗茶淡飯招待不周,希望兩位少俠不要嫌棄?!饼R老板拱了拱手,轉向身后的秘書,“劉館長呢?怎么今天都沒看見她?跟她說一下,我想盡快把展品撤走。放在保險箱里總比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安全?!?/br>“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不客氣了?!毙ぱm頷首。忽然有人在背后揪了揪他的袖子。他轉過身,只見谷小飛一臉愁悶,欲言又止。“怎么?人家請客,你不愿意?”“不是,肖大俠,我就是覺得……我們就這么直接走了嗎?”谷小飛抓耳撓腮,“撤展品的時候‘紅桃A’跑來偷東西怎么辦?總不能他說‘閉展之前’,大家就真的以為他一定會在閉展前動手吧?萬一他是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的呢?”“‘紅桃A’這個人傲慢得很,他成名十年,想來也不會這么自砸招牌?!毙ぱm沉吟,“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齊老板,酒席還是留待明日吧,等你的藏品都安全入庫了,再慶功也不遲?!?/br>齊老板聽到兩個人要他推遲宴席,不禁有些不悅,他已經在本市的五星級飯店訂好包廂,豈是說退就能退的?可兩位年輕有為的少俠都這么說,那必然有一番道理。再轉念一想,那“紅桃A”是個jian詐賊人,怎可能言出必行,多半有詐。果然還是兩位少俠心思縝密,自己差點就著了“紅桃A”的道!“那好,就依二位所說,畢竟佳期可延,壞事卻從不遲到?!彼麊緛砻貢?,細細吩咐如何將展品送回保險庫。秘書邊聽邊點頭。吩咐完畢,齊老板還覺得不放心,讓保鏢取來一只銀色的鈦合金保險箱,要親眼看著最珍貴的被鎖進保險箱里。箱子上有條手銬,扣在保鏢腕上,鑰匙則在齊老板手里。除非砍斷保鏢的手,否則箱子誰也別想搶走。兩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打開的展示柜,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將畫軸卷起來。一頁輕飄飄的信紙從畫卷下飄了出來。誰也不知道畫下怎么會壓著一張紙,就連工作人員也傻了眼。谷小飛眼疾手快,捉住那飄飛的紙頁。他以為這是畫卷的部件之一,剛好脫落了,可拿起來才發現,那只是一張普通的A4打印紙,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谷小飛低聲念道:“收條。今已收到一幅,立此字據,雙方各執一份為憑?!?/br>他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展館中格外刺耳,齊老聽罷板臉色驟變,一把奪過谷小飛手里的信紙,細細讀了一遍,瞠目結舌地環顧周圍人,似乎不敢詳細自己的眼睛,趕緊又低頭讀了一遍。“這……這字跡……這預告信一模一樣……!”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