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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孤魂野鬼。 縱然她生前再是多么單純良善,百多年的鬼魂生涯下來,又有了這樣的偉力,豈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哪怕她之前三番兩次救了眾人。 沒錯,現在陸薔是能確定,姜明田救了眾人了。她不是個拘泥于人鬼之別的迂腐人士,既然有救命之恩在前,也很是果斷地拱手行禮,口中道:“岐山派第一百七十六代掌門大弟子陸薔,謝過前輩救命之恩?!?/br> 張鳳眠也忙反應過來行了個禮,后頭的喬迎興幾人面面相覷,也忙要跟上張鳳眠的節奏,都一個個伸長了腦袋看張鳳眠是怎么行禮的。 明田受了陸薔一禮,不及張鳳眠開口,就率先道:“道門中人和普通人來此作甚?此地不宜久留,你們且速速離去?!?/br> 說罷,她轉身邁進了拐角,轉身間就消失無影了。 張鳳眠的動作卡在了半空,他遲疑地問:“師姐,咱們還要追嗎?” 陸薔長嘆了一口氣,搖頭,她撿起桃木劍,轉身:“本是我們無意闖入,多虧前輩三次相救,既然她讓我們走,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br> 喬迎興、曹一萱這樣的普通人早就受夠了這兩日的擔驚受怕了,忙不迭地應了。眾人這次是順順利利地離開了姜宅,半分異相也沒有碰上,及至走到姜宅外的大街上,幾人回頭看廢墟一樣,被亂石、朽木和荒草掩蓋著的姜宅,心里仍是久久不能平靜。 “我們出來了!”李藝晴激動地大喊。 “我們真的出來了嗎?我怎么覺得有種不真實感呢?社長,你打我一拳試試?”柴佩問,被喬迎興順勢拍了一掌。 悶哼聲叫眾人意識到,他們是真的安全出來了。 經此一遭,幾人緊繃了一*夜的神經陡然松懈下來,頓時個個覺得疲憊不堪、困餓交加,甚至聶煥身上的傷勢也不容多加耽擱,眾人紛紛火速回了學校,張鳳眠和喬迎興把聶煥送到了校醫院,柴佩則把女生們都送回了宿舍。 聶煥在里頭消毒包扎,喬迎興和張鳳眠站在走廊外等待。雖說是校醫院,但因了備考醫科大學,也是一個大醫院,此時因他們來的太早,又正逢假期,所以狹長的走廊上空蕩蕩的。 頭頂的燈光明亮,鼻尖是一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不知怎的,喬迎興覺得本就有些低溫的醫院走廊比之以往更加陰冷了些,他打了個哆嗦,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跑到張鳳眠身旁看他,欲言又止。 “學長,怎么了?”張鳳眠笑問。 喬迎興又妒又羨地看著他,大家都是熬夜了,又擔驚受怕這么久,唯獨張鳳眠,還是這么帥氣,精氣神好的完全不像熬夜的人,甚至都看不見黑眼圈和眼睛里的血絲,但轉念一想,都能捉鬼了,都能是岐山派一百多代的傳人了,要是得道高人熬個夜都像他們一樣腎虛的樣子,那還能叫得道高人么? 至于陸薔,在喬迎興心目中,雖然都是捉鬼大師,但這倆人的水平完全不是一個面上的,昨天晚上就看出來了——不得不說,喬迎興的觀察力度還是不錯的。 喬迎興笑笑,遲疑著問:“學弟,哦,不,大師,您看我們這兩天遇到了——” 張鳳眠擺擺手:“學長,您還是叫我學弟或者鳳眠吧,這大師的大師的,聽起來真是太奇怪了,我有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嗎?” 兩人笑笑,點頭。 張鳳眠:“學長你們的顧慮我都清楚,你們放心,已經出來了就不會有事了,若以后當真有什么別的地方,你們也只管來找我和我師姐就是了,畢竟咱們可是一個社團的?!?/br> 他說的輕巧,嚇得喬迎興忙擺手,滿臉訕笑:“可別,可別,這種事,還能有什么別的地方來找你們了?不過只要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多了,其實吧,也不是我害怕,主要是聶煥學弟發生了這個事,我作為你們的社長,肯定是要負責任的,這件事鬧出來的亂子也不小,本來是要給學生會匯報一下情況的,但我看我們這特殊情況,還是免了吧?!?/br> 張鳳眠直點頭,很中意喬迎興的態度:“社長說的對,本來就是我們幾個人私底下聚餐,結果不小心鬧出來的事情,這事也不用上報學校的。再說了,我還有另一件事也希望學長不要外傳,我和我師姐……”他抬頭看喬迎興。 喬迎興會意地點點頭。 事情就這么告了一段落,幾人回到了學校,見到周圍現代化的一切,看有朝氣的同學老師們,恍惚中,就會覺得之前在姜宅看到的那腐朽的一切只不過是這次假期中的一個夢而已,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喬迎興、柴佩、聶煥、曹一萱和李藝晴五人,則尚有些心神恍惚,心神不寧,一雙眼睛看哪兒都覺得不對勁,恨不能一天到晚都扒在兩人身邊。 事實和直覺都告訴他們,待在這對師姐弟身邊,是安全的。慢慢的,社團頻繁的聚會、會議已經讓陸薔和張鳳眠煩不勝擾。 陸薔是個急性子,最重要的是這幾天她有了新發現,心里正為了校醫院里的一則“事”繞神,已經沒有了多余的精力來應付社團的雜事,是以她開門見山問:“社長,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這兩天我和鳳眠還有要事要準備,怕是不能陪你們玩這種猜心思的游戲了?!?/br> 她說話一點也不客氣,甚至讓人覺得有種居高臨下、不禮貌的感覺,但此時五人一個也沒覺得她態度有什么問題——得道高人有點怪脾氣那是正常的! 喬迎興幾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有戲,非凡不覺得憤怒,反而各個興高采烈地,宛若中了彩票。 喬迎興出面道:“陸薔學妹,你終于提起這事了!其實吧,我們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就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你們師姐弟二人相當于救了我們的性命上,所以我們想要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br> “這才四天,我們社團已經在一起吃過七頓飯了?!标懰N毫不留情。 張鳳眠看著驢唇不對馬嘴的雙方,忍不住扶額。他忍不住站出來道:“社長,你們其實不用害怕的,我們已經遠離姜宅了,當日每個人身上又都有黃符,按理說是不會有什么事情的?!?/br> 柴佩忍不住拆臺:“鳳眠,不是這事兒學長不相信你,而是千萬不能立FLAG??!你是忘了我們在姜宅的事情了嗎?而且在姜宅經了那么多事,平安符早就燒毀了——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們的平安符,不然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呢?!?/br> 張鳳眠虛咳兩下,不出聲了。 “姜宅的事情只是個例外,那是因為我們在姜宅,在他們的老巢,所以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現在不同,學府青年人多,正氣和陽氣都很充裕,又是正規學府,本地官衙氣數鎮壓,再加上我們本身就是青年人,所以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