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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后,卻又絕口不提這件事了呢?”宗門閉關四個字,他咬了重音。 封錕面色一變,看薄瑾。薄瑾也有些恍惚,她看莫然:“你知道這件事?” 隨即,薄瑾又嘆了口氣:“知道便知道罷,如今這個景況,也沒什么不可說的了?!?/br> “因為他是我師父?!北¤L嘆。 “僅此而已?”莫然逼問。 薄瑾警覺起來,看他的神色有了幾分戒備:“莫然元君可還有什么要事?如若無事——” “當然有事,還請二位元君幫我,引薦,見任羽元君?!?/br> “你見大師兄做什么?”封錕問。 “你與師兄有故?”薄瑾問。 莫然平靜道:“確實有故。四百多年前,確切的說,是四百八十三年前的夏天,我曾與任羽元君有過一面之交?!?/br> “四百八十三年?這怎么可能!”封錕大叫,反駁:“四百多年前,我都還沒出生,你比我還小兩百多歲,怎么可能?!” “二位只需告訴任羽元君,是故人來訪即可,這位故人,彼時還不叫莫然,而是另一個名字——” 莫然忽而笑,笑得有幾分肆意和滄桑:“顧斐然?!?/br> 第一百零七章 殺妻證道后, 我兒砸重生了45 無論外人如何看顧明田,他的三個弟子, 也還是往日的態度: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 所以當任羽時隔將近五百年再次聽到顧斐然這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的時候, 他可謂是驚訝萬分, 但更深層次的,還有一絲未知的惶恐不安。在明田的三個弟子中,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顧斐然的人,他知道這個埋藏在顧明田心底最深處的名字, 同時, 顧斐然這個名字也是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任羽頂著封錕和薄瑾的不解去見了莫然, 或者說,他是去見了顧斐然。 莫然笑得一臉暢快:“我就知道你會來的?!?/br> 任羽盯著莫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無疑, 莫然有一身不輸于顧明田的皮囊, 甚至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的冷酷和淡漠,但除此之外,兩人除了都是個豐神俊朗的男的, 并不相像。更為重要的是, 莫然,長得不像昔日的顧斐然。 任羽深吸了一口氣:“……你如何證明自己就是顧斐然?” 莫然緩緩說出了一個偏僻的凡人山莊的名字。 那是他幼時生活過的地方。 莫然也曾回去找過一絲蛛絲馬跡, 他并不知道那座木屋已經被明田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他去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蕪的深林,以前的山谷、村莊和農田溪流早已消失不見。 五百年過去了,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莫然又道:“我母親,名喚莫淺淺?!?/br> 任羽的臉色變了幾變。 莫然仿佛生怕消息不夠刺激到幾人似的,又加了一個猛料:“其實,顧明田一直知道我是誰?!?/br> “他知道莫然就是顧斐然,是他殺親證道,親手殺死的兒子,”莫然臉色很平靜,仿佛講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樣,“因為,我能活下來,就是他出的手?!?/br> 再一次被明田搶了功勞的此界天道:…… 莫然如愿以償地被帶到了明田封存在無華派的洞府,陪同他上到山頂的還有任羽、薄瑾、封錕三人。 一百多年沒有使用,明田的洞府仍舊一塵不染,一如他還在時的模樣,洞府前的那株老松樹和石桌石凳,是莫然在畫卷里看過無數次的地方,只是如今,那里已沒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師尊的洞府,向來沒人進去過?!比斡鸬?,“一是為了尊敬,二則是,沒人能打開他的禁制?!?/br> “我來試試?!蹦坏?。 “你憑什么能試試?”封錕不滿。 薄瑾啞聲道:“讓他試試吧,也許,這也是師尊的意思?!?/br> 顧明田都不知去哪兒了,誰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便是明田大喊著讓這四個小兔崽子滾出他的地盤,怕是也沒人聽了吧。 畢竟,師尊(渣爹)的秘密,誰不想看看? 找不到顧明田的人,就只能來他的洞府找找情況了。 出乎意料的是,莫然他還真打開了明田的洞府,不過不是解開了禁制,或是破除了陣法,而是用他的血。 這讓薄瑾更加確定了:“師尊果然給你留了東西!” 封錕憤懣不平,覺得自己的寵愛被分走了:“為什么師尊要給他留東西,卻不給我們留?” 莫然的心情更復雜了:“他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會來這里的……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可他到底有怎樣的秘密,卻一點也不說?!” 幾人進了明田的洞府,四四方方的,一間較大的正廳連著丹房、陣房、符房、器房、儲物室和打坐室,幾乎所有的房間都很樸素,干凈的過分。這里完全不像昔日的九州四海第一強者的洞府,比之無華派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分到的基礎房還要干凈、空蕩蕩的。 他看起來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 莫然不顧封錕的阻攔進了打坐室,這兒除了一方蒲團,就是頭頂上可以看見星辰的天洞。很難相信顧明田居然就是在這里,風吹雨淋日曬的打坐修煉??催@里的環境,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苦修不輟的性子??嘈猩粯拥男扌猩罘绞?,他居然堅持了一千多年。 任羽嘆氣:“師尊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天?” 薄瑾眼眶紅紅的:“我想,他早就給自己留好后路了,他知道,他不會在無華派久待的?!?/br> “師姐,師尊到底給你說了什么?”封錕忍不住問。 薄瑾啞然:“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讓我閉關。他說,知道的多了,只怕危險進門的時候,我會毫無反抗能力,而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所以,即便他什么都不說,我也知道,他無論做下什么事情,都是有苦衷的?!?/br> 她又抬頭看兩個師兄弟:“我知道,你們心里也對師尊做下的那些所謂惡事有所疑惑,對吧?” 封錕紅了眼眶,任羽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于明田的鏟除異己行為他不知道真假,但是殺妻證道一事,卻是他親眼所見,甚至就連掐死親子,也是任羽親眼所見。甚至,這件事明田沒有讓他插手分毫。只是任羽實在想不通,顧斐然為什么還活著,還變成了莫然。 “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蹦坏?。 任羽三人魚貫而出,留下他一人在室內,莫然順勢盤腿坐在蒲團上,看得出來蒲團做工不菲,但是已被長年累月的使用磨出了邊邊角角。 他坐下,看漫天星辰,感受著顧明田往日的行徑,心里滿是疑惑。 突然,莫然頓了下,他起身,伸手朝前方的墻壁探去。 他眸光微亮,伸手摸索了半晌,什么都沒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