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整個修行界都算得上赫赫有名,只因為這里的城主是江幟元君。 江幟元君的另一層身份是,翟戈尊者的女婿。 所以,在整個九州四海都因為無華派和天靈宗的暗中較勁而明爭暗斗的時候,九湯城反而是個世外桃源,還能繼續招攬廣大散修駐扎,發放秘境令牌。再者,莫然也想實現秦暝老爺子的短期愿望去找那個疑似他師門后人的鳳弦前輩。 鳳弦的蹤跡一向無人能知,這幾年來隨著天靈宗的勢大,鳳弦的蹤跡就越發難尋了,莫然費盡心思打探到的一些消息也是真真假假不可分辨。沒辦法,莫然只能在九湯城碰碰運氣。 畢竟傳言有時候雖不可信,但翟戈尊者和鳳弦元君兩人忘年交的關系,卻是顧明田都有所聽聞并且發表意見過的,這做不了假。 “扣扣?!卑鼛鈧鱽砬瞄T聲。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明田被猛然驚醒,他熟練地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白色的面具扣在自己的臉上,稍稍整了下自己的衣衫,而后讓人進來。 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修士,男修是個金丹大圓滿,女修是個筑基大圓滿的美貌侍女,女修雙手托著托盤,恭敬地放在桌上,而后被金丹男修揮退了。 這金丹大圓滿的男修名喚程皓,是明田百年前特意救下來的一個散修,如今也算是為他暗地里做一些不為人知的瑣事。程浩如今正是九湯城地下擂臺明面上的老板。 “主上,您吩咐的事都辦好了,那個叫莫然的筑基修士,已經成功拿到了一塊令牌?!背毯飘吂М吘吹溃骸斑@件事除了屬下,無人知曉?!?/br> “嗯?!泵魈镙p聲應了一下,隨后鼓舞了一下屬下的士氣:“做的不錯?!?/br> 末了,明田起身,身姿瀟灑至極,他轉身朝外走,忽而轉頭看成程浩,又囑咐了一句:“這件事,最好也不要讓莫然知道?!?/br> “另外,所有屬于我們的勢力,對莫然以平常待之即可,不可過熱,也不至于冷漠?!?/br> “屬下知道了?!?/br> ****** 短短三年的時間,孟蘭淳等人就已經跟不上莫然的進度了,他又恢復了孤身一人的狀態。 這類獨行俠式的氣運之子,成長之路一向是孤獨的。再者,修行之路本就是孤身一人踽踽而行,有沒有旁人都一樣。 幸而莫然身邊還有秦暝老爺子陪伴。 四年的日夜相處、悉心教導,以及無數次的同生共死,不可否認的是,在莫然心目中,秦暝老爺子已經成了他如今名副其實的師父。師徒倆出生入死,在妖獸、魔修的追殺下,在幾個炮灰家族子弟的找茬下,一人一魂的“戰友情誼”突飛猛進,作戰和休息時的分工計劃也十分明確并且非常熟練。 這次地下擂臺打擂贏得的洋靈洞的入洞令牌就是莫然奮力贏來的結果。 散修不同于宗門弟子和家族弟子,資源一向匱乏,而地下擂臺這種半公開化的一種競技,則屬于他們揚名立萬、獲得資源的最好機遇。 地下擂臺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塊入洞令牌,這些虛無縹緲的名聲,也有實實在在的利益,譬如說,對賭。 莫然本來對于這種行為沒有什么好感,但是架不住秦暝老爺子的忽悠,將身上半數的下品靈石都押下去了——押自己贏。 等莫然暈暈乎乎的拿著令牌去對賭處拿靈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幾乎成了一個名人,地下擂臺的諸多修士們紛紛趕來和他攀談。莫然是個冷淡的性子,板著一張臉不說話,眾人又見過他發狠起來不要命的樣子,也不敢多說,賭他贏了靈石的贊美幾句,輸了的悻悻而返,一時片刻后這地方也沒幾個人了。 管事處的侍女是個活絡性子,看著莫然滿身的血都還沒擦干凈就來取靈石也不介意,反而笑意盈盈地道:“前輩,今天可真是多虧了您了!您的輸贏比率已經達到了三十比一!我今天因為押您還贏了兩百多塊靈石!諾,前輩,這是您的靈石,一共三萬上品靈石?!?/br> 莫然眉頭一皺,啞聲道:“怎么會這么多?我只押了十萬下品靈石?!彼猿艘匀?,應該是三百萬下品靈石,合計三萬中品靈石,而不該是三萬上品靈石。 侍女笑道:“前輩,因為您的表現太過優異,所以有一部分是觀眾打賞的?!?/br> 打賞? 莫然莫名的覺得自己像個被人困在籠子里搏斗的獅子,有些侮辱人。不過這些事他開始覺得有些不習慣,后來也慢慢習慣了,還能利用這些潛移默化的規則給自己撈點好處。 莫然正準備接過這些靈石,突然心有所感,他回頭看了一下。 一白衣修長的男修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他身姿頎長秀雅,整個人在這稍顯暗沉的地下擂臺猶如星辰般熠熠生輝。長發披肩,臉上扣著一白玉面具,只有一雙沉沉如古井的眸子露出來,他輕飄飄地朝著莫然掃過來一眼。 恍如眼前突然就變得明亮了許多,看著來人,莫然突然心生一種自慚形穢之感。他只覺得面對來人,自己身上這來不及脫下的沾了血跡與灰塵的黑衣,襯著他滿身的臟污和疲憊,在來人面前十分狼狽。 許是察覺到自己在看他,這白衣男修經過莫然的時候微微頷首,而后在眾人的目送中遠去。 周邊有人在詢問那人的來歷,侍女仿若驚呆了一般,恍然回過神來,快語道:“??!前輩您的靈石都是那位客人打賞的呢!” 莫然心下一驚,他腳下一動,整個人已是跟著追了出去。只是追到外邊也不見那人的身影,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唯獨沒有那白衣修然的身影。莫然覺得奇怪,那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但他見過的元嬰元君都有名有姓,他記得清清楚楚,記憶里從來沒有這樣一號人。 莫然返回地下擂臺,花些靈石打探了一下那戴著面具的白衣元嬰到底是誰,卻是一無所獲。他也問了秦暝老爺子,也沒得到什么結果。這件事沒想通,莫然也覺得稀奇,但很快他也就不為這件事煩惱了。畢竟九州四海修士何止千千萬,有這么一兩個特立獨行不愿闖出名聲的,也很正常。 更何況,洋靈洞秘境很快就要開啟了。 ****** “麻煩進去通稟一下,磐云坡一老友前來拜訪你家主人?!币坏楞紤械穆曇粼诰艤浅潜苯纪庖痪碌恼和忭懫?。 隨緣齋的門打開,筑基期的家丁出來四處探查,卻見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這家丁覺得稀奇,莫不是自己方才幻聽了。正要轉身離去,忽而背后一涼,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刮掉了一片,他仰頭一看,正見著門口樹上正坐著一個紅衣妖嬈的男修,氣勢沉沉,不可逼視。 這家丁好歹也算是有幾分見識的,立馬恭敬地行禮,而后連滾帶爬地進了宅院,沒過片刻